我租住沙石村,2巷出口处,有一个她,不知道来自那里,她肥胖,不高,叫她A,租下巷口一间小屋,开了麻将房,摆一张麻将收取桌台费,她靠这一张麻将桌,维护她长达十年的生计。
记不清,她什么时候来到城中村,那时,到广东打工的人如潮水,住满了外来人,这些人下班之余后,找个开麻将的地方,玩一玩。
当时,一条小巷开了几家私人麻将,有的生意兴隆,牌友上门多,有的寥寥无几,
比如她,租了一间小屋,摆了一张麻将,收些桌台费,每天还好吧,有人挤进小屋打麻将桌,让她勉强过得下日子,那时,当地流行购买地下彩票,她写单,又收些手头费。
有时候,民警掀起打击地下私彩,所以有人告诉她,所以不敢写单了,她专门收些麻将台费,她小经营下去,与当地人混得很熟,她性情分外地好,要不然怎么靠一张麻将桌,营生十年呢。
六,七年转眼过去,而三年之前,小巷的打工人,渐渐小了,她经营的一张麻将桌,断断续续,时常凑不齐一张牌桌子,记得那一年,她老公从家里赶来,他是一个身体瘦如中年人,不抽烟,不喝酒,整天坐在小屋的门口,正儿八经,收起台费了,于是,一对夫妻经营了一张麻将桌,一到晚上,桌上三缺一了,她跑到靠近的租房,喊那些工友,叫:″老乡,玩麻将″,每天晚上,她拉着嗓子,叫着住在巷中的打工们。
这家麻将馆的隔壁,也是一清闲人家,是一户本地人,一天,这家打扫一番,开小店,摆满了小商品,中年的店主,长期闲赋在家,这时开了商店,他人缘不好,不来事,开了半年,无人上门购货,但是身为本地人,没人购买,不碍事,反正闲赋家里,只见天天坐在柜台,看电脑,累了,闭目养神地打磕睡,
只有打麻将的人,跑到小店买一包烟,所以半年过去,店主只好缩减摆的小商品,生意无人问津,作为本地人,他有村上分红,不愁生活,但是这个小店,耗去了一位中年的人生时光吧。
对面几间低矮的房屋,有时,被人租下,不久,也关门走了。
她经营麻将,营业越来不好,她的丈夫,回了家,一个人坚持着,可是,治安人员禁止打麻将的风头日渐紧促,三天两头传话,不允许营业麻将桌,加之持续一年,打工的人渐小了,她坚持不下去,终于一天,退了租房,关了门,她回了家乡,结束她十年靠一张台费的营生。
没多久,隔壁的中年人店主,觉得坐看无人购买的店子,没什么意思,关了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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