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去的四月是人生走得最远的一个月。
从东到西,从北到南,来来回回热闹得不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差不多就是魂斗罗的三十条命。
醒着的时间如果有一半是在路上也许就会产生一种错觉。我现在完全不记得四月都做过什么,只是不停的在路上。比如我记得四月遇到的好天气并不多,大多数时候天空都是灰的。最严重时,好像再浓一点,一个火星就能粉尘爆炸。
有一次从南方回来,虽没有霾,却有雷暴。既然已经延误,当然就希望能凑满两个小时,延误险的理赔金多少能慰藉无奈的心情。这也许是我最轻松的挣钱方式——坐在那里,唯一要做的就是祈祷不要登机,或者登机后也不要起飞,等分针在预定起飞时间后再走上两圈,就爱咋咋地,反正那时延误的理赔已经到手。很可惜,那次终究没能如愿,延误到1小时55分的时候,飞机离开了跑道。
如果经济舱实质上是穷人的同义词,那坐在经济舱里的金卡就是劳命鬼的代名词。机舱里的空气循环其实很高效,不延误时还好,一旦延误和等待的时候过长,就会觉得有些压抑,气氛浑厚凝重。
幸好东航服务意识还是超前的,虽取消了以前稍显尊贵的问候,毛毯和拖鞋,可仅是把花生米称作果仁这一项就是最伟大的发明。能让枯燥的旅程变得多一点期待。为此,我专门百度过,花生确实算是果仁的一种。只是国内外都没有直接把花生称作果仁的叫法。
这种感觉很怪异,就像有天回家,我对着父母不叫爸妈,改叫daddy和mummy一样,洋气得能令人产生羞耻感。我也一直想问空乘,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这样的叫法,只是为了避免被认为调戏空姐,或是无理取闹,直到现在也没有去落实……
劳累的旅途容易让人显现出本性,在蓝色或是灰色的天空里,人开始变化着自己的模样。有人是鸭子,有人是猪,有人是屎壳郎。我要是空乘,一定会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每到发餐就会有空中动物饲养员的感觉。最夸张的一次,满机舱的人全都埋头啃着烧饼,你在任何一个饭店都无见识到这样的场景,颇有些壮观。
能遇到一个怎样的邻座全是看运气。不敢奢求,也从未有过,能紧挨着年轻貌美的异性经历。只要能是个正常一点的,坐位子不晃腿的,吃饭不吧唧嘴的,就已经谢天谢地。
有过这样一个邻座:他看着报纸,一只扣着鼻屎。当手指在鼻孔里有所收获后就放下手,开始指尖揉搓,再自觉隐蔽的把在指间已经完成使命,失去粘性的宝贝丢到座位下去。我能真切得体会他那种舒畅的感觉,这技能又不是只有他会,可他却不能体会我的感觉。
再想想,在旁人眼里我可能也没好过多少。抬着腿放屁,张着嘴睡觉,时有时无的散发着汗臭的味道……所以,就应该是谁都别嫌弃谁才是对的。等到航班落地,或是火车到站,一个个的又开始慢慢变回之前的样子。
熬过了四月,我以为五月的行程会好一些,少走些路,少去些地方,少见些人,少说些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如此,因为五月的这次出差持续一周,路上的来回折腾是免了,可还要持续两天才能结束。
下午开会的时想到,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真正更新公众号,原本得计划做得越好就显得越可笑。这样的状况不全是因为工作,这段时间除了不停的在路上,同时我还在忙着养我的无聊。比如我看着网络小说,比如下载了抖音,然后没日没夜的刷着无聊视频。
浪费时间和瞎折腾的感觉美好得让人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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