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琴时,从指法学起;最基本的指法莫过于右手八法:除小指外,其余四根手指各有两个指法,一个外向指法、一个内向指法,共八法。乍看,无非是每根手指向内、向外,然却有细微之分别。关于弹琴指法,古人做过很详细的分析。古代,没有照片,只能画出指法图以作阐释。多种书籍里都有讲解。
记得,初读到顾梅羹先生的《琴学备要》里【手势篇】时,觉得古人真有意思,哪来如此丰富的想象力,指法画的清奇、文字解说更是"凤鸣鹤舞"。难以与平日自己所弹之指法对应;莫名古人是怎样弹琴,才能有这样美的指法、以及诗意的类比。
后来,常与二三好友喝茶弹琴,常有好友称赞:"指法好美/ 指法很有韵味,如凤凰起舞一般/ 不只是听觉上的盛宴,也是视觉上的盛宴";只当是朋友间的礼貌,一直并未在意。
直到一次,两位互不相识的好友,竟说了同样的话语 "你的指法太美,就像一场指尖的舞蹈 / "你不用去学跳舞了,你的每一曲都是一场手指的舞蹈盛宴";这才开始注意指法之美。某日,在好友家喝茶,互相切磋,录了一段曲子;次日收到视频后,看了一会,这才明白何以朋友们都说"指法很美"。看着视频,想起《琴学备要》的指法篇,于是翻来细看,甚是诧异,很多指法竟与书中指法图无二。在视频中截了几张图,一一与书中指法图比照,全都有所对应。甚是有趣,为何久久未能体会到呢?
想起,以前读过关于水墨动画《山水情》中古琴配音的一篇文章,文中言及:所有古琴指法都是按照龚一老师所弹一 一画出,几分钟的曲子,临摹出上千张指法图稿,最终精选部分做成动画。龚老师的指法苍劲有力,大有"手挥五弦,目送归鸿"的潇洒清越之神韵。
为视觉直观化,在自己的一段视频中截取数张手势图,与《琴学备要》指法做个比照;如下:
一、右手食指 "抹":鸣鹤在阴势
古琴 | 指法之美 古琴 | 指法之美二、右手食指"挑":宾雁衔芦势
古琴 | 指法之美 古琴 | 指法之美三、右手中指 "勾":孤鹜顾群势
古琴 | 指法之美 古琴 | 指法之美四、右手名、中、食指 "轮":蟹行郭索势
古琴 | 指法之美 古琴 | 指法之美五、右手食、中、名指 "泼":游鱼摆尾势
古琴 | 指法之美 古琴 | 指法之美六、左手大指 "按弦":神凤衔书势
古琴 | 指法之美 古琴 | 指法之美七、左手大、食、中、名指 "泛音"—蜻蜓点水势
古琴 | 指法之美 古琴 | 指法之美比对一番之后,是否觉得"古人诚不欺我也",确实有几分形似、神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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