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不能回头、
更不能驻足的路,
你不停地走,
或徒步或拄杖。
也许磨破了鞋履,
荆棘刺伤了手臂,
但,你仍要向前,
或徒步或拄杖,
这是,
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
但,你从不痛苦
――你的目光总向往尽头的茫茫。
茫茫,那片汪洋,
亦是茫茫,原野的无疆。
你有时低头,
望着殷红的脚掌,
你任由鲜血流淌,
皱褶眉头笑。
你想这路的尽头
至少有碗汤,
也足以弥补
你受过的伤。
你不曾回头、无法停留,
直到你眼前泪如泉涌。
你终于回首来时的路,
赤红的足迹扎在心口,
你不免迟疑,
是否值得,
这一路的跋涉不休?
你有些悔,却不敢回,
――回头,
这一路的坚守都是白走。
你只有走,
向前走。
血泪相融,你不停地走,
几番回首,想就此罢休。
你稍有停留,就不再向前走。
你差点放弃,
躺在路边草丛,
看海市蜃楼。
你想这安逸的日子,
平凡,也没什么忧愁。
直到你看那光影中,
波涛汹涌、原野无尽头:
一闪而过的激动。
你忽然想起,
你走了这么久,这么痛,
为的不就是那自由?
你慌忙爬起,
连衣衫都不及整理,
你向前跑去,
比曾经更加用力。
这一次,你没有回首
――剩下的时间,
哪里还能停留?
你依旧不知道
还有多少路要走,
你只是向前走,
不再停留,
没有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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