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的春节已过半月,现在是元宵佳节了。每到这个时候,家中的游子该奔向五湖四海了,我也不例外。
这天,父亲早早的起了床,给我煮鸡蛋,让我在路上吃。站在炉火边翻搅鸡蛋的父亲,明显苍老了许多。满头的白发,皱纹从额头布到下颚,岁月踏踏实实的走了过去。父亲的腰椎间盘突出愈发的严重,弓腰弯身明显很吃力。不到五十五岁的父亲老了……
上了年纪的人容易多愁善感,记得去年学校放假的早,又想寒假漫长遥遥,繁琐乏味,便一冲动去了上海,这样,就不能回家过年了。腊月二十八的时候,父亲给我打了电话,说家里都好着呢,好好上班去吧。我也没顾及多少。直到今年的一次闲谈中,我才知道父母的不易。
妈妈给我说,那次过年父亲的心情很差。和你通过电话后,就不怎么说话了,变得沉默寡言,留得各种肉食也没吃。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喝了几盅酒,一个人在院子背后抹眼泪。按平常,父亲肯定张灯结彩,贴对子,迎喜神,出出进进的乐呵不行,晚上和亲戚邻人打牌玩个通宵。听母亲说后,我沉思不语,眼睛红了。
记得小时候,家里穷,又多员少劳,爷爷奶奶久病缠身,父亲便背上了行李,去内蒙打工。因为没学得手艺,便做工地小工。在35摄氏度的高温下,父亲抡着大锤,抱砖,和水泥……汗水重重的砸在了混凝土中,晚上,铺个被子,睡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中,吃尽了苦头。父亲坚挺的腰杆慢慢弯曲了。
父亲的腰背的岁月小时候我最期待父亲回来,回来可以吃到好东西,骑大马(父亲的肩膀)。
有次父亲回来了,给我和姐姐带了烧鸡,我吃的很香,满嘴都是油,父亲始终没吃一口,我问爸爸为啥不吃,爸爸说他在外面吃了很多,不想吃,还故意撑了撑自己的肚子,你看鼓鼓的。吃完后父亲收拾了骨头,拿进厨房,吃起了剩下的骨头。当时,我不懂事,以为没啥。后来,每回想起来,我的眼泪刷刷的流。
上初中的时候,因为离校比较远,就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有次,连续下了好几天的秋雨,最后下起雪来。我当时穿的很单薄,居然天公作美的发起了高烧,在租的房子躺了一天一夜,东西也没吃。最后老师知道了,送进了医院,并告知了父亲。
父亲顶着寒风大雪,骑着自行车来了。他抱起躺在病房里的我,把我的双脚裹在了他的怀里。我迷迷糊糊的望见父亲,干白的嘴唇颤抖着,几行眼泪流下来了。父亲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他的腰弯的惊奇,当时父亲才四十多岁。
后来算是明白了,父母说的不爱吃的,是假话,那是舍不得;父母说不爱穿的,还是舍不得。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父母老了!愿天下所有的的父母身体健康!
2019.2.20 走向远方的游子,仅此短篇于我的父亲
——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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