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来,每天清晨起床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坐在床上靠着枕头看书,因为这个时候周围比较安静,很适合阅读。
今早,我翻开书,看完一句话后,我很心悦地发现,我重又找到了“我的思维”,或者说我又回到了“我的状态”。
前几天,内心仿佛笼罩着一层轻纱,表面看来没有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定出现了点小问题。比如看书的时候,自己的思维跟不上作者的叙述,有时候一句话要重复阅读两三遍才能模糊地把握住作者的意思。不过,也可能跟自己最近读的书有关,要么是鲁迅写的“怪句子”,要么是自己还不很熟练的文言文。
又比如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写博客作为练笔,但是我发现,在这两天里,我很难按捺下心中的惶惑和躁动以求专心面对内心,思路也始终打不开,即便是偶有所记,也如同梦中的呓语,我自己是很清楚它们是不是用了清晰的思维进行表述的结果的。
上面用了“我的思维”、“我的状态”如此的表述,是我黔驴技穷的伎俩,或者说是因为我的惰性在作祟。什么叫“我的思维”?这是一个对别人来说很笼统,以至让人费解的概念。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为人处世的原则,换用我自己的说法,就是每个人的生活和思想都受着一种思维操纵而行为言语,这种思维的形成受其个人成长经历、受教育环境、从师交友、社会主流文化、时代背景的影响才逐渐形成,并处于自始至终的变化过程中。
每个人都在用一种自己只能明晰一小部分而大部分都是在受着一种模糊地称其为“潜意识”的指使而思维。心理学上,将人的内心世界分为三个部分:一小部分的公共区与可视区和大面积的盲区。这里所谓的大部分受潜意识指使的思维部分类似于人的内心世界的盲区,也就是连自己都无法知道的那部分内心的隐秘。
思维决定了人的言语,言语又决定了行为,由行为继而养成了习惯,习惯成自然后成为了人的性格,性格最终决定了人的命运。
中国人是特别看重命运的。所以经济学上讲“错误的经济思想使人看不清自己的利益归属。因此,与利益相比,更危险的其实是思想。
思维的问题,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说它可小,是因为在一般人的观念中,很少会去想自己不愿将手放进滚水的锅中很可能就是因为小时候有过一次将手放进滚水中的经历而那次惨痛的经历是他一辈子也不能忘记的,或者是妈妈告诉他远离烧开水的锅,说会烫着自己,虽然他不能明确地知道烫着自己的意思但他可以从妈妈严肃的语气和表情推断出是一件对小孩子来说很可怕的事情,烧开水的锅便在他的心中成为了某种禁忌,于是他才所以然地不愿将手放进滚水的锅中。
这里只是举了一个形象的例子以说明思维在人们的印象中大多时候处在隐化的位置。有时候在人做一件事情或者遇到不开心和挫折需要调整自己的心态的时候,他会不自觉在内心不断地强化某些意识,比如这样做符合道德或者更容易让人接受被人理解,比如失恋的人常常对自己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以求得内心的安慰,而他很少会去想,他所以为的容易让人接受是他站在自己的角度还是站在别人的角度看问题的,他所以为的被人理解是他于自己的脑中摹想出的他人思维的逻辑对待这件事情而事实如何他是根本无法确定的,因为他不是别人,他只能是他自己,而且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云云,只不过是人自欺欺人的说辞,人总是有着一种盲目的自信,以为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看问题总也摆脱不掉比如“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之类的逻辑,即便是诉诸公益事业的环境保护不也正是人类为自己生存发展的考虑做得长久打算吗,换个角度来理解这个问题,或许可以说正是人类自私自利的思维逻辑才能使得其在地球的发展史上进化至今如此卓越的地步,掌握了管理地球的权柄。
说思维是一件大的事情,是因为思维的改变才是最根本的改变:在历史的语境下这句话可以表述为是非成败转头空,惟有天地依然;在政治的语境下这句话可以表述为政治是一时的,文化是长久的;在文化的语境下这句话可以表述为万古长空,一朝风月。
正如凯恩斯的话中所道出的,人的思维的错误才是真正危险的地方。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发生在中国土地上那场造神运动至今让许多人记忆犹新,那个时候好像每个人都疯了一般,整个社会也仿佛中着魔障,人们做出了一些在现在的人看来实在难以理解的行为,难道每个人都失心疯了吗,社会又是什么时候成为了精神病院?谴责也好,忏悔也罢,更重要的是人们应该对此反思什么。
思维有正确的,也有错误的,且正确和错误是相对的。时代不同人们看问题的观念也就不一样,在上一辈人看来大逆不道的行为于今天的一代却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少一辈的会责怪起老一辈人的迂腐和冥顽不化,老一辈人则心酸地慨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那么,到底什么样的思维是错误的,什么样的思维是正确的,难道就没有如历史中的天地,政治中的文化,文化中的风月那样,亘古不变的东西存在吗?
所以人们创造出一门学问,叫做逻辑学,就是用来研究这个问题的。逻辑学,简单讲,就是用来判断一种思维对错与否的理论。在西方文化起源之初,人们就很重视逻辑的学说,传说逻辑学就是由亚里士多德创立的,是民间说法还是官方认定就不得而知了。
在中国,古人留下了记载的内容,往往是用很简短的话表述一个很复杂的意思,因为在印刷术发明以前,古人都是把文字刻在龟壳后来又刻在竹简上,刻一个字很费劲的,所以古人说话一般很简洁,但意思也要被准确地表述,想一想,就可以知道竹简成书是一件需要多么缜密思维的工程,没有对思维有所研究,可以说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表白不清楚。
“关雎鸠鸠,在河之州。”多简洁,多形象。所以说古人是很聪明的。
前两天,我因为无法找到叙述的感觉,所以面对问题内心有种惶恐,我遇见的事情让我有点无所适从,我自问是不是好日子到头了,而我江郎才尽呢?现在,回望这两天的经历,我又感到有所成长。
自己一直在强调经历的都是财富,不管以后怎样,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是认同这种思维的:不管快乐的,还是痛苦的经历,对一个人来讲,都可以让其有所经验有所教训,用以指导自己以后的生活。
两天来的经历也让我知晓,像我每日排除诸多杂念,潜心地读书和写作,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而对我来说,我也不是能够一直保持这种状态的,问题的关键是,我能否及时调整好心态,怀了勇气和真诚走在自我心目中的漫漫前途路上。我所谓调整的行为,受我思维的影响,不管是调整前受一种被干扰了的思维的影响也好,还是调整的过程中用我自以为正确的思维也罢,我能否时时刻刻保持内心的平静和心灵的坦诚,以求面对真实的自我,而这正是我思维中不变的那一部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