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一包午餐走进爷爷的病房,他坐起来准备吃饭。我把椅子摆好了,把菜放在碟子里摆好了。他慢吞吞地坐了下来。人老以后就被说成老态龙钟,我爷爷就是这样。他吃每一口之前,还要端着筷子确认一下自己的食物:
“我吃一个包子。” 好,你吃一个包子。
“八宝粥...我喝一口粥。” 好,你喝一口粥。
“我再吃一口小白菜儿......”
这是我晚上吃饭时突然想起的夏天的一件事。看着碗里的肉丝面,我默默地道:我喝面条。
古城里依旧阑珊。女孩子扑白了面庞、染红了唇,在这里歌唱、揽客、打手鼓。“还记得许多年前的春天、那时我还没剪去长发,没有信用卡没有她,没有24小时热水的家......”酒吧里的歌手不会去演唱小众歌曲,一般都是把热歌翻唱,这样似乎更能使街上行人驻足。这世上已无人再懂我,歌还懂。
我想起爷爷还不那么老的时候。他会教我、会批评我,他会说:你要快点儿,我着急的睡不着觉...
“小马呀,你看上哪个我们罗平姑娘有喜欢的就留下来吧!”这好像这是一件比天空更遥远的事情。我也知道,世上无人会去追随一颗沉重的心。因此我喜欢洱海,我唱着《温暖》。她让我长久沉重的心、感觉从来未有的轻盈。
晚上九点三十分 于大理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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