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村头的小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柏油路,整齐的行道树后面已经看不到儿时的破败了。再也找不到幼时的滑梯,再也看不到童年的歪脖子树,没有了爷爷红遍枝头的柿子树,没有了矮矮的柴房,而他们都说,这就是进步。
也许夏天的麦浪或者初春漫山遍野的杏花还能给人一种身在故乡的感觉。
这条我一直在走的路很长,长到我走的很辛苦,辛苦到不知道跟谁去分享。
那年八岁,要参加乡长组织的会考,因为想做一个懂事儿的男孩子,迎着黄土高原才会有的刺骨的大风跑了几里路,身上有的那件不是自己的号的毛衣灌满了风。冻的通红的双手拿到了奖状的时候又凝望在村口,焦急的等着赶集的母亲的归来,也许会有买回来的糖果,也许可以炫耀自己的成绩。
那年十一岁,想做一个好强的男子汉,骑着自己根本上不去梁的老二八,完全没有理会初秋的梅雨,重重的摔在了村口,想哭,可是连回头的动作都不敢做,回头可能会被骂。
躲过了秋天的雨,却要迎接春天的雪,没有硬化的黄土高原的马路就如河滩一般,地上是泥泞,头顶是不断飘下的小雪,前面挖掉,后面又会结冰的自行车,这一路走完旧棉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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