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啊。"
顾锦川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语气咄咄逼人。
"我......我......"
白小晨结巴地说不出话来，她的脸色越发难堪了。
她不知道顾锦川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碰见她。
难道他是为了追踪自己吗？
白小晨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她的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心里充斥着恐慌，她真怕顾锦川会发现自己就是林馨月。
顾锦川看着白小晨结巴的样子，他冷嗤了一声："怎么，你是不是心虚了，你这种表情是在向我承认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白小晨的额头冒着细密的汗水，她努力地压制自己的心绪，她不能被顾锦川看穿。
她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说出两个字："没......"
"没有什么？"顾锦川步步紧逼。
他的目光凌厉如剑，一眨不眨地看着白小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是白小晨！我的助理！"
白小晨的心猛地咯噔一下，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尽。
她的心脏一瞬间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他果然发现她是假扮林馨月的。
白小晨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原本以为他永远都不知道她是谁。
她还在庆幸，他们之间还没有见过面，他不可能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没想到，他却一清二楚。
"怎么？无话可说了？你倒是回答我，为什么要去国外？为什么要躲着我？你以为逃到国外，就能逃避一切了？"
顾锦川的眼神里布满了寒霜。
他的眸光死死地盯着白小晨。
白小晨的身体忍不住轻颤，她的嘴唇蠕动了几下，说道："我......我是去找工作，我需要钱。"
"我没听错吧？你要工作？需要钱？"
顾锦川的眸光更加阴冷了。
他的眸光里充满了不信任，甚至还有鄙夷。
"对。"
"白小晨，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赚到钱养活你自己？"
"我......我有一份工作，是一家服装设计公司，我是学服装设计专业的。"白小晨的声音低低弱弱的，带着一抹怯懦。
顾锦川勾起了唇角，露出讽刺的笑容："你是来骗我的？你知道我有多少产业吗？"
"我不是来骗你的，但是......但是这是我唯一能够维持生计的工作，所以，请你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连工作都要借助男朋友的女孩子？"
顾锦川冷冷地反问。
听到顾锦川这番嘲弄的话，白小晨的心里充满了屈辱。
她的心里一片荒芜，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毁灭了。
她曾经以为顾锦川对她的好，是因为喜欢上了她，是因为她长得像林馨月。
现在想来，根本不是这样。
他根本是把她当做林馨月，而且，他还喜欢着林馨月。
想到这里，白小晨的心里涌起了无比强烈的挫败感，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地砸落在了她的胸膛，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不是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只是我的家庭很普通，父母早亡，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所以......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
"哦......"顾锦川拖长尾音，眼底的笑意更加浓郁，"那就是说，你只是单纯地为了养活自己？所以你就背叛了你的初恋？"
"我不是！"白小晨急忙否认。
"你不是？白小晨，你还敢再不要脸一点吗？当年你和林皓南在美国的时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还是你以为，我的脑子已经进水了？"
白小晨的脸色一阵青白交错，她的心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她抬头，倔强地瞪着顾锦川，眼眶泛红，她咬着下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自己在狡辩也无济于事。
顾锦川既然知道了她就是林馨月，就证明他的势力非常广阔，要查到一个人的名字并不困难。
白小晨的心里充满了绝望，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尖深陷掌心里的嫩肉中。
她的心里很痛苦，很绝望。
这些天来，每一次想起顾锦川的时候，她的内心就是一片疼痛。
这么长时间，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他，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夜的场景。
她被下药，被他欺负，被他折磨得遍体鳞伤......
那是她的噩梦，她不愿再回忆起。
可是现在，他竟然知道了真相。
她的心里充满了愧疚与无奈。
她的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我......对不起。"
她的嗓音颤抖。
"白小晨，你还有脸说对不起？"
顾锦川的脸上浮现出讥讽的笑容，他的唇边勾起一丝玩味，"说真的，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这样的女人，我真是看错了你！"
说完，顾锦川转身走开。
白小晨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顾锦川离开的背影。
他的脚步很重，每迈出一步，似乎都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每一步都沉甸甸的，让白小晨的心里也跟着沉甸甸的。
他真的误会她了。
白小晨在心底暗暗叹息，她的唇边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
她是怎样的人又怎样呢？她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不起眼的小姑娘罢了。
顾锦川不知道她就是林馨月。
她是林馨月，但是现在她已经不是了。
她是白小晨，不是林馨月。
白小晨垂眸，掩饰住了眼里的哀怨和痛苦。
"顾锦川，不管我怎么样，都不管你的事，你只需要履行契约，给我五千万，就可以。"
"好啊，我可以给你五千万，你想要做什么？"顾锦川停下脚步，他的脸上依旧带着一丝嘲讽。
他不屑地瞥了白小晨一眼，眼中带着浓浓的鄙视。
"我什么也不想做，你给我五千万就可以。"白小晨淡漠地说道。
她只希望能早点结束这场游戏。
"呵，五千万？白小晨，我看你是疯了吧？你觉得我会傻到花费五千万来雇佣你这种没有用处的小职员？"
顾锦川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
白小晨望着顾锦川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她的身子才慢慢滑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这些天来，她一直都在努力挣钱，想要摆脱这样的命运，可是没想到，最终她还是失算了。
顾锦川的眼里，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她的内心充满了绝望。
她的眼圈微微发酸，泪水悄然滑落，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在她的脸颊上，烫伤了她的皮肤。
白小晨用手指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悲哀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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