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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怕..........

我很怕..........

作者: 虞家 | 来源:发表于2020-04-25 19:11 被阅读0次

          我很怕,非常害怕。我从未对人说,因无人懂。说起怕,他们总说,肯定是怕步入中年仍然孑然一人,害怕没夫妻相亲,子女环膝,怕晚年孤独凄然。每每听到此,我只淡然一笑。

            现在的我思虑自己极少,不知何时我学会宽容自己,也学会严苛自己,努力的同时不让自己走死胡同。就如对婚姻和家庭有着很多的期许向往,但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无法强求,现在反而觉得平静,在这点上反而忧虑甚少了。目前生活我并不想强撑死要面子的说我有多好,那是自欺欺人 ;但确实也没有那么坏,日子一天天还算过的平顺。或许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对于我这自己并没有那么害怕,也就偶然间也会忧思下而已。

          那我在怕什么?我一直在想。

          曾经,

          想我从小怕黑,小时候晚上总要粘着妈妈睡,不得不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我总要开着灯,必须有一丝光亮,我才能安心入睡。否则晚上噩梦连连,辗转难眠。这个习惯现在还有。

            想我从小怕孤独,喜欢热闹,喜欢朋友 。学生时代起我总是热情的去结交,掏心掏肺的的去对待,生怕我的言行使人不快。听闻朋友一句非议,我得难过很久,痛哭流涕不明白为什么,我得到的回应是那么的稀少,我仍旧如获至宝。但是我却感觉越来越孤独,喧闹没有驱赶走我的孤独,反而让我更失落无阻般的孤独。我心里充满了恐慌。

          想我害怕得不别人的关注,怕听到不好的评价。我总是讨好式希望引起好感,听到不好的评价总感自卑,痛苦。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初入社会,担心看不上我,所以总在人前展示自己的成熟,可笑经常不懂装懂,拔苗助长,里子里还是幼稚,结果适得其反而已。很长很长的时间在磕磕碰碰,跌跌撞撞中无数次的鼻青脸肿中不自知。青春流逝是懂事了的代价,痛但无可奈何。

          想我怕这个社会带来的太多复杂的问题,超过了我的承载力。弄混了我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虽然我经常弄不明白我的三观是什么。大学里我最喜欢上政治课,里面的矛盾论朗朗上口,可不想步入社会处处都是矛盾。

            对于爱情我曾中毒于琼瑶,席娟,古灵等的小说,这些唯美爱情小说就伴随了我的学生时代,我的爱情观从中而来。总想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自己虽不是公主却想着有一个骑着白马的王子。可是, 现实中是血灵灵的。童话故事里王子公主总是以一句:“从此以后王子与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而圆满结束。而现实呢,过来人嗤之以鼻:爱情都消磨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爱情重要面包更重要。毕业后我参加过很多婚礼,典礼上新娘新郎爱情宣誓承诺,感动的稀里哗啦,幸福的时刻都是相似的。矛盾的是,一旦诀别,谁也记不得当初的深情凝眸,换成了仇恨,恶语相向,似乎是几辈的仇人。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理解,也对婚姻有所恐惧。等明白了,却是我已过了最好的年华。

          想我怕死又怕鬼,小时候体弱多病,医院,吃药打针是常态,年岁增长,小时候的事情大多如过眼烟云。但却记得几个场景:6岁那年我醒来看见一个布娃娃,舅舅送的,我应该很开心,多年后搬家弄丢了,我哭了很久。大些父母告诉我那年他们以为我活不成了,连夜抬着我走路10多公里去的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幸运的是我醒来了,在病床上,那时觉得活着好,有娃娃。

          再大些7,8岁奶奶和妈经常背着我穿街走巷,我老是口渴,带的水壶不够喝,那时还没矿泉水,有的话也买不起,我有印象的是街边有茶水摊,从几分钱一碗到几毛钱一碗。我很喜欢喝,但奶奶和妈妈从不喝。大些父母告诉我那是给我看病,找了好多医院,看了很多偏方;后来是一直要吃药打针流鼻血,这是我的常态,印象深刻的是那针,液体是粘黄色的 ,针脚很粗,打在屁股上,打完疼得一下子不能走,淤青老大一块,每次打针我哭我妈哭。有次我哭着不打,憋着劲,针断了, 妈妈边哭边训我。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活着很疼,但疼过后妈妈不会哭了,还能买好吃的给我 ,挺好。直到现在我都怕打针上医院。

            还是7—8岁样子吧,父母带我去上海看病,记得我们住在黄浦江边搭的临时工棚,夏天工棚酷热,我最喜欢坐在江边的铁墩子上,看来来往往的船,听船的鸣笛声,吹吹风。后来住进儿童医院, 是一个鸽笼没顶而已的病床,我研究半天也不会打开,是个乡下土妞,只能在床上扶着床栏玩,唱奶奶教我的儿歌,是个什么歌记不清了。隔壁病床是个胖墩男孩,应该比我大些,估计是这里的长住户, 感觉跟这里医生护士很熟,他老叫我妹妹,妹妹,还让我给他唱歌,我嫌他烦,但他会打开鸽子笼,我觉得他很厉害。后来他不见了,没人告诉我他去哪,他说他要住很久的,但我出院了他也没回来,为什么不跟我道个别,我有点生气,但想着他可能去动物园了吧,我又开心了(因为爸爸说我一出院就带我去动物园,我想那个小哥哥也是)。直到很久以后我又想起突然意识到什么,一种恐惧和悲伤油然而生。 

          长大以后 ,医院我也是常光顾,医院里是个生死场,我很怕看到那些血灵灵的场面,我很怕听到那些病痛者的绝望痛苦呻吟声,怕听到家属悲切的哭声,这里让我体会到死亡的临近。

          年岁增大,我会跟随父母出席家族年长亲戚的葬礼,入殓前会有一系列的流程,去世的人就那么静静的躺着。我第一感受到的死亡,前不久还在的。我害怕,不想看。我又忍不住看了。经过化妆,逝者面容平静,但我还是恐慌。但他们都是我的亲戚,我外婆,我的大爷爷和大奶奶,姨公,在时觉得姨公凶点,外婆,大爷爷和大奶奶都对我很好,我很难过,但更恐惧,对死亡的恐惧。还有我婶婶,去世的时候还很年轻。而之后我经常会梦到已逝去的他们 ,半夜惊醒无法入睡,死亡原来就在我旁边。

          小时候对《聊斋》是又爱又怕,,每次都躲在被窝里看。死后真的会有鬼吗?人死身灭,灵魂是否真的在另一个世界。每年过年我们都要祭拜祖先,去山上上坟祭奠。过程一丝不苟,虔诚希望祖先祐庇子孙。我从小体弱,每次去山上祭拜奶奶总在我衣服上别根针或者让我带一个12生肖的铜镜,说可以辟邪。

          记得小时我经常惊着然后晕倒,有一次醒来在房间里,黑漆漆 只有微弱的光,有一个陌生人在我屋里,口中念念有词,神神叨叨,还有一个铃铛在我头上晃荡,然后奶奶和妈妈在喊我名字,快回来。我纳闷我不是在嘛。年岁大了才知道这是叫魂。那时只觉害怕,怕有鬼,来于黑暗。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铜镜是我的护身符。

        还记得我读初中住校,学校原本是一片山推平后建的,三面靠山。那时住宿条件不好,不要说房间,楼层里都没有厕所,厕所在宿舍楼的对面,有时晚间真的憋不住了,几个女生结对去厕所,记得厕所就靠近山,忽然有一股蓝光在动,我们吓得腿哆嗦,想跑但迈不动腿,最后几个女生推搡拉扯下跑回宿舍,窝在被窝里嘤嘤地哭。后来老人说这个是鬼火,老师说这个是磷自燃的火。无论是那种说法,都减轻不了我当时的恐惧。

          以至于我午夜梦里老是出现关于死亡的事情,经常被惊醒,直到长大后才能稍许缓解。

          我还怕什么,好多好多,曾经怕的那些逐渐在淡化,对死亡,对鬼怪,对孤独 ,已然没那么害怕了。但是我仍然很怕很怕,生活着就是一种恐惧,未知的明天,我害怕发生了什么,而我无能为力。这种怕,无法述说却时刻围绕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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