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吾绘卷里的一切,不过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双脚踏上璇玑宫的地面,他是天界的夜神大殿。
夜神大殿有许多事情要做。
布星挂夜,当值北天门,上朝,接一些不痛不痒的任务,处理隔三差五的刁难,间或的帮帮旭凤叔父的忙。
都说神仙日月长,这么算一算,他能完全属于自己的时间竟也不算太多。
布星回来,润玉去了凌波池。
今日大朝,他是来不及回去睡觉的了。
白日他被叫去受审,或也不叫受审,无凭无据就断了他谋害旭凤涅槃之罪。幸好旭凤回来的及时,否则怕是当场要给他押进婆娑牢狱去。
火灵珠灼下的那一片,火毒虽是去了,于疼痛上却是毫无作用。他这个水灵之身就更是罪上加罪了。
好疼。
还有,被冤枉了。没有人听他解释。
都想把他除之而后快吗?
他已经努力缩着了。他只想好好活着而已,他又碍着谁了呢?
润玉心情烦闷。
正是黎明,四下无人,凌波池边静悄悄的。
他找了块常呆的石头,支着手臂小憩。
好疼。
这右臂怕是这段时间都不能使力了。
他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哪块偏左的石头。
要忍着疼支着右手睡吗?
润玉叹了一口气。
凌波池的水,冰冷冷的。
润玉忽然想起云石。
那日他就是坐在矮石上,腿脚都浸入了水里。
水不凉吗?
鬼使神差的,润玉褪下鞋袜,撩起衣摆,学着云石的样子浸下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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