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海豚,当你看到它在水下与自己吐出的气泡共舞时,你一定会惊艳于它与生俱来的灵性。对于海豚的印象大多来自于影片资料和水族馆的海豚表演,它们充满灵性,微笑对人。有人说海豚的微笑时大自然最高明的伪装,让人们认为它一直很快乐。在微笑的背后是驯兽员单向性的训练·是娱乐用海豚大大缩短的寿命·是海豚们堪忧的健康状况。
当1964年《海豚的故事》播出后,马克•欧拜瑞成为世界上最富盛名的海豚训养师,海豚表演这一行业也开始产生并逐渐兴盛,时至今日发展成为一个价值数十亿的庞大产业。在这数十年的发展中,是一座座被建造的海洋馆,是一个个新增的就业岗位,是每天不计其数的观光者。然而在光鲜的背后是每年数量惊人的被捕海豚,是一头头饱受折磨·最后痛苦死去的海豚,是一条从渔民到政府再到中间商最后链接海洋馆的巨大利益链。
日本的太地町是全球最大的海豚供应产地,一头海豚最高可以卖出十五万美金的高价,每年都有近两万三千的海豚被捕杀,在当地鲸类博物馆的中介下,由政府和渔民共同分赃。讽刺的是,小镇处处标榜着对鲸类动物的喜爱:镇中心树立着微笑的鲸鱼模型,渡船粉饰成海豚的造型,地上石板印有拟人的海豚形象,镇上还有专门供奉鲸灵的寺庙。这里包装得好像一个主题公园,然而背后却暗藏杀机。全球每年数量巨大的鲸类需求量使当地渔民和政府为了利益勾结到了一起。
影片中只有短短几分钟的围捕片段,当地渔民对于镜头已经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他们畏惧镜头,害怕曝光。拍摄团队只能采取偷拍的方法拍摄:四溅的巨大水花·剧烈摆动的鱼尾·海豚惨烈的哀鸣·海面上扩散开来的血色·漂浮的尸体。一幕幕触目惊心,海湾的天然屏障为渔民掩饰这一场又一场的残忍杀戮。然而最应该出面阻止的日本政府在既得利益的面前选择了沉默与纵容。当影片的导演在一次访谈中将影片播放给一位日本官员观看时,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影片获取渠道的合法性。
在日本类似于世界野生动物保护组织·海洋动物保护组织的机构林立,每年都有数以百万的盈利,却没有一个机构对此采取有效干涉。IWC(世界捕鲸委员会)于1986年颁布《禁止捕鲸公约》并于该年生效,但由于《国际捕鲸公约》的第8条规定,任何国家可以根据科学目的击杀或者捕捞鲸,并应充分利用鲸的身体各部分。这给日本等国提供了捕鲸的合法理由。次年,日本的鲸类捕杀量猛增至原来的三倍,并开启大型鲸类的致死性研究,以研究为目的大量捕杀野生鲸类。并不受国际舆论谴责和禁令一意孤行,多次以利益游说多个国家,以争取更多国家支持捕鲸以恢复本国捕鲸业,拉动经济增长。
海洋问题只是全球环境问题的一个缩影,在海豚的体内检测到大量汞的存在,并且远超世界贸易组织所规定的安全汞含量。不仅如此,在市场内更有挂羊头卖狗肉,以海豚肉假冒鲸鱼肉在市场流通。难以想象在食品卫生监管制度如此严格的日本竟然会默许这样的事情存在。
我们要知道的是,所有这些问题后,必须有一个好处,在政治上,言论控制,任何国家,任何文明,我们愿意认为多么美妙的国家可能会有这样的问题,我们已经通过了轻信的时代。“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不在导致囚禁和残害野生动物的利益链条上进行任何消费和投资,这应该成为人们基础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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