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看到一段迟子建写雪的文字,她说:“纯美之极的事物是没有的,因而我还是热爱雪。爱它的美丽、单纯,也爱它的脆弱与被迫的消失。当然,更热爱它们消融时给这大地制造的空前的泥泞。”
这真是很复杂细腻的特质。雪有着难以描摩的美,它和海一样,几乎能包容涵盖一切,给人心灵以深深的荡涤与慰藉。
一直以来我都深爱着南方的海与北方的雪。但最初的时候爱的仅是雪与海的纯美:宽广无边浩瀚无垠,一个湛蓝,一个洁白,于有声无声间浸润每一个细胞,直至心尖。
后来才慢慢懂得欣赏纯美以外的完整:莫测万变,神秘深邃,或静谧,或温柔,或凶猛,甚至残暴……它们可以是一切,它们就是它们自己。
我不想细细去描绘出它们的万千面相,我只想说以前我只懂得欣赏单纯之美,后来才慢慢懂得泥泞与风暴里有更真实的东西,从中诞生的才是更贴近生活真相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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