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玥

芝士社群成员、金融行业边缘人：

一位投融资律师，坐标北京金融街

曾经是个文艺青年，爱看书爱画画，

进入律师这个泯灭天性的行业后变成了无聊的人，

目前呢就喜欢没事文艺的喝个小酒，

加完班换上全套装备从单位跑步回家，

或者一个人寂寥的看一部夜场电影。

前言、分享初衷

这是进入芝士会后的第二次分享，选择了自己非常不在行的东西——因为我在国学上并无造诣，之所以鼓起勇气如此选题，一方面想借探讨阳明先生思想为名，与大家共同分享个人在近期工作生活中的一些感悟；另一方面，是向引领我走进心学的一位朋友交上一份年终作业；最后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连某位大领导也在多次重要讲话中倡导“知行合一”，那么本次分享也算是顺应了习大大的倡导。

今天我分享的题目是“对话阳明先生——读《传习录》手记几则”，关于王阳明，据我了解，在我进入芝士会之前，貌似已经有小伙伴做过跟王阳明和心学相关的分享，因此今天我的重心稍微偏移一些，主要从我个人的主观感受出发，跟大家分享一些不成熟的小体会，最后也想挑出《传习录》中具体的几则原文与大家同享。

一、我与心学的结缘

王阳明（1472—1529），名守仁，字伯安，别号阳明，浙江绍兴府余姚县（今浙江省余姚市）人，明代著名的思想家、文学家、哲学家和军事家，陆王心学之集大成者，官至南京兵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因平定宸濠之乱有功而被封为新建伯，隆庆年间追赠新建侯，谥文成。王阳明是中国历史上为数不多的集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于一身之人。而我从认识王阳明，到开始试着接触、学习心学，主要来自于两方面的契机与动力。

1、当年明月

说起来，与王阳明及心学的结缘，最开始是因为拜读了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儿》，尤其在第三卷，当年明月对王阳明先生推崇备至：“彪炳显赫，自明之后，唯此一人而已。”

（《明朝那些事儿》一共九卷，王守仁的故事在卷三）

我是在大二前后读的《明朝那些事儿》，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当年明月笔下王守仁的“悟道”。

“悟道”篇写的即为著名的“龙场悟道”：王阳明于明武宗正德元年（1506年），因反对宦官刘瑾，被廷杖四十，谪贬至贵州龙场（贵阳西北七十里，修文县治）当驿丞。龙场万山丛薄，苗、僚杂居。在龙场这既安静又困难的环境里，王阳明结合历年来的遭遇，日夜反省。一天半夜里，他忽然有了顿悟，认为心是感应万事万物的根本，由此提出心即理的命题。认识到“圣人之道，吾性自足，向之求理于事物者误也。”此即为著名的“龙场悟道”。

很喜欢当年明月写的这一段，初读到时热泪盈眶。分享一段原文：

“王守仁在痛苦中挣扎着，一切都已失去，“理”却依然不见踪影。

竹子里没有，花园里没有，名山大川里没有，南京没有，北京没有，杭州没有，贵州也没有！……

……王守仁陷入了极度的焦虑与狂躁，在这片荒凉的山谷中，在这个死一般宁静的夜晚，外表平静的他，内心正在地狱的烈火中煎熬。

答案就在眼前！只差一步！只差一步而已！

忽然，一声大笑破空而出，打碎了夜间山谷的宁静，声震寰宇，久久不绝。

在痛苦的道路上徘徊了十九年的王守仁，终于在他人生最为痛苦的一瞬获知了秘密的答案。

空山无人，水流花开。

万古长空，一朝风月。

此一瞬已是永恒。

我历经千辛万苦，虚度十九年光阴，寻遍天涯海角，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神秘的“理”。

现在我终于明白，原来答案一直就在我的身边，如此明了，如此简单，它从未离开过我，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我，等待着我的醒悟。

“理”在心中。

我竟如此的愚钝啊，天地圣贤之道并非存于万物，也无须存于万物，天人本是一体，何时可分？又何必分？

随心而动，随意而行，万法自然，便是圣贤之道！

存天理，去人欲？

天理即是人欲。

这是载入史册的一瞬，几乎所有的史书都用了相同的词语来描述这一瞬——“顿悟”，中华文明史上一门伟大的哲学“心学”就此诞生。

它在这个幽静的夜晚，诞生于僻静而不为人知的山谷，悄无声息，但它的光芒终将照耀整个世界，它的智慧将成为无数人前进的向导。

王守仁成功了，历史最终承认了他，他的名字将超越所有的帝王，与孔子、孟子、朱子并列，永垂不朽。”

诚然，阳明先生名副其实，其一生在“立德（承继往圣之德）”、“立言（创立心学，影响深远）”、“立功（仅以35天平定宁王叛乱，官至四省总督，封新建伯）”均有非凡成就。不过，由于从小只在学校中了解部分儒家经典，无论是对阳明先生和他所创立的心学，还是记录其言行的传习录，都无比陌生。被当年明月的描写惊艳到后，一长段时间，实际上自己并没有真正去了解王守仁。让我真正的走进心学，必须说到以下这重要的第二个事件——

2、一位客户/朋友暨重度心学追随者

两年前在一个股权投资项目上遇到一个投资经理，聊得很投缘，可惜因为他所在的投资团队作风太谨慎，导致一年到头没几个项目进展到聘请律师阶段，平日里大家都很忙，最多也只能在年底请客户吃饭的时候出来聚聚。神奇的是，虽然见面很少，这位客户是个重度的心学追随者，爱国学，爱佛学，而我完全是一个俗气不懂国学不看佛经的人，竟然也聊出了知己之感。2017年初再次在一个小县城的投资项目上遇到，项目间隙晚上出来喝酒两次，被客户全程传道王阳明；生日的时候，收到他寄来的两本书，一本书是介绍王守仁生平的很通俗的书《知行合一王阳明》，一本就是《传习录》。

（随书附带的卡片~字差点，心是真诚的）

本着不辜负客户一片心意，我开始试着阅读这本《传习录》，此书初读晦涩枯燥，然而有的时候代入自己的生活经历，忽然会有顿悟之感，也逐渐认识到《传习录》的巨大魅力，受益匪浅。

二、心学与《传习录》

本部分简单的介绍一下心学以及《传习录》。

心学作为儒学的一门学派。最早可推溯自孟子，而北宋程颢开其端，南宋陆九渊则大启其门径，而与朱熹的理学分庭抗礼。至明朝，由王守仁首度提出“心学”两字，并提出心学的宗旨在于“致良知”，至此心学开始有清晰而独立的学术脉络。

《传习录》是辑录王阳明及其门弟子及友人之间对话、书信而成，集中体现了王阳明本人的思想，是研究阳明思想的重要文献。其成书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经弟子徐爱、薛侃、陆澄先收录了与先生所讨论关于《大学》的对话129条，刊刻成《传习录上》。

王阳明逝世后28年，大弟子钱德洪整理先师学说，重编《传习录》，又有了9篇《论学书》，即《传习录中》。再加上先生逝世后，钱德洪用时约三年收录遗言，后经增补，才成了如今的《传习录下》。后经钱德洪四处奔走，终于成书；我读的这本于隆庆六年谢廷杰所刻之《王文成公全书》（上海图书馆藏）后加上现代的译注而成。

阳明先生的几大思想核心“心即理”、“知行合一”、“致良知”，都应着眼于这一核心。由于今天主要是讲个人体会，在本部分不过多展开阐述心学，而是希望通过与大家分享几段原文，也许能够更加直观让大家了解先生的思想。

三、对话阳明先生——读《传习录》手记几则

正如横渠四句所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阳明先生真正做到了。士生当世，应该拥有“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志向，而根据我那位客户的原话，“虽然我天资、才能平平，也许一生也难有经纬天下的成就，然而为往圣继绝学，却是现在就能够做到的，希望能对阳明先生学说的传承，贡献微不足道的一份力量” 。深以为然，因此今天我也想摘出《传习录》里面的几段，为心学的传播“贡献微不足道的一份力量”，也跟大家分享一下我自己的感悟，理解不到位的地方请大家指正。

《传习录上》其一

【原文】

问：“宁静存心时，可为未发之中否？”

先生曰：“今人存心，只定得气。当其宁静时，亦只是气宁静、不可以为未发之中。”

曰：“未便是中，莫亦是求中功夫？”

曰：“只要去人欲、存天理，方是功夫。静时念念去人欲、存天理，动时念念去人欲、存天理，不管宁静不宁静。若靠那宁静，不惟渐有喜静厌动之弊，中间许多病痛，只有潜伏在，终不能绝去，遇事依旧滋长。以循理为主，何尝不宁静？以宁静为主，未必能循理。

【译文】

陆澄问：“宁心静气之时，可否称为‘未发之中’？”

先生说：“现在人的宁心，也只是为了静气。在他安静之时，也只是气的宁静，不可妄称为未发之中。”

陆澄说：“未发就是中，宁静是求中的功夫吗？”

先生说：“只要去人欲、存天理，就可称为功夫。静时念念不忘去人欲、存天理，动时也念念不忘去人欲、存天理，无论宁静与否。如果依靠宁静，不仅渐渐会有喜静厌动的毛病，而且其中诸多毛病，只是暗藏下来，最终不能铲除，遇事随时而生。如果以遵循天理为重，怎么会不宁静？以宁静为主，但不一定能遵循天理。”

这一段，王阳明讲的是“真心静”和“假心静”的关系，先生认为，一个人逃出纷繁复杂的世界，所获得的心静只是暂时的，如果回到原来的地方，碰上同样的事情，心还会照样失去归所，重回不宁静的状态，久而久之，他便会染上喜静厌动的毛病。最后，先生针对这一病症开出了药方：无论遇上什么事情，身处何种环境，只要坚定追求至理大道，便能时常宁静，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消却了原来的慌慌张张，而偏要寻求个宁静的地方，虽然暂时逃脱了世上喧嚣，总有一天会再度沦落于嘈杂。

在我看来，虽然表情可以装出来，动作可以装出来，但是气质却是装不出来的。就我自己来说，我自己作为一个火爆冲动的白羊座，自己也曾经想假装出冷静沉着的气质范，也想追求内心的宁静，但实际上经历岁月风霜后的那种气度、举手投足和所言所行，绝非我这样的年轻人所能轻易模仿。寻求心灵的宁静也是一样，如果不去经历，只是一味逃避，即便获得了暂时的宁静，终有一天也会再度失去。而寻求宁静的方法，反而就是投身于嘈杂纷繁，去修炼自己，久而久之内心就会坚如磐石，那么无论在哪里，都会是宁静之处。

寻求心灵的宁静也是一样，如果不去经历，只是一味逃避，即便获得了暂时的宁静，终有一天也会再度失去。而寻求宁静的方法，反而就是投身于嘈杂纷繁，去修炼自己，久而久之内心就会坚如磐石，那么无论在哪里，都会是宁静之处。就这段来说，认真想想，曾经后悔的那些冲动鲁莽的事情现在也有一些释然，年轻的我们谁不是撞了南墙才懂，面对着很多诱惑，可能会把持不住自己，但只要坚持心中的理想，终会在渐渐变得理性成熟——当然我现在是做不到的，然而我认为，不用在这个阶段去强求。

《传习录上》其二：

【原文】

问：“静时亦觉意思好，才遇事便不同，如何？”

先曰：“是徒如静养，而不用克己工夫也。如此，临事便要倾倒。人须在事上磨，方立得住，方能‘静亦定，动亦定’。”

【译文】

陆澄问：“静守时我觉得自己感觉不错，一旦碰到事情，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是什么缘故？”

先生说：“这是因为你只知在静中存养，却不去努力下克制和约束自己。如此碰到事倩，脚跟势必站不稳。人应该在事情上磨炼自己，才能立足沉稳，才能达到‘无论是静守还是遇到事情，都能够保持内心安定’的境界。”

这段话很经典，甚至连官媒都专门刊登过对这一则的观点文章。我认为，这一段其实就是在解答令人伤感的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懂得许多道理，仍过不好这一生。

这样的困惑，正是知行无法合一的结果。

陆澄疑惑“心静的时候觉得还好，遇到事情就容易乱，为什么呢”，先生回答“是因为只知道求静，但是不会用克己功夫，如此一来，遇到事情自然会慌乱，所以人要在事情上磨练，才能不慌不忙”。

阳明先生的观点，要在“事上磨”。两个层次，第一，是要在事上；第二，磨。

在未经历具体的事之前，我们所有的知识和经验都停留于观念层面，是潜在的、尚未唤醒的，这就是只“听过了许多道理”；惟有经过事的检验，人的观念才会受到触动，我们的所知才能指导所行，自己的经历又给自己更多的启发、并且指导自己下一步学习的方向。

我之前在遇到挫折，压力超级大的时候，自己就想离开去过一段离群索居的生活，远离嘈杂、纷乱，好好反思——相信很多人都这样，失恋，工作压力大了，需要请个长假出去休养。但就我自己的经验来说，当我的内心不能平静，走得再远，再多的买买买，感觉都是饮鸩止渴，休假结束回来之后，所有的事情依然没有得到解决，而离开时扔下的、新增的工作和事情又摆在了面前。阳明先生强调“人需在事上磨，方可立得住”，以反思为借口逃避现实，真的是一点意义都没有。没有实践经验，没有勇敢面对，没有真正的接受教训后的反思，又怎么能够做到将来在什么情况之下都能“静亦定，动亦定”？遇到事情，首先下克己的功夫，即控制好情绪，理好思路，才能在纷繁杂乱中寻求到内心真正的宁静。

现实生活当中有太多的残酷与无奈，往往非人力所能改变，只能接受；而自己在烦到盛极之时，心中会涌现上来无数的恶念，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对我不公一般。然而现在回过头来想，大家都一样，自己太缺少历练罢了。

当然呢，以上道理说得简单，我自己还是做的不好，遇到事情先醉一场。值得庆祝的是，工作多年后，我觉得我还有有一点进步了，现在是遇到棘手的事情，崩溃过后，还是能自己鼓起勇气，去解决；并且相信，不管什么事情，终究能够得到解决，或者得到一个结果——即使是超级糟糕的结果，也没什么，终究会过去——也许这也是知行合一的一种不自觉的践行方式吧。

《传习录上》其三：

【原文】

崇一问：“寻常意思多忙，有事固忙，无事亦忙，何也？”

先生曰：“天地气机，元无一息之停。然有个主宰，故不先不后，不急不缓，虽千变万化，而主宰常定，人得此而生。若主宰定时，与天运一般不息，虽酬酢万变，常是从容自在，所谓‘天君泰然，百体从令。’若无主宰，便只是这气奔放，如何不忙？”

【译文】

崇一（欧阳德）问：“平时，心意多忙乱，有事时固然忙，无事时也忙，这是怎么回事？”

先生说：“天地间的大气，本来没有瞬息中断过。但有了一个主宰，就能不先不后，不急不缓，即使千变万化，主宰是一成不变的，人有了这个主宰才产生。如果主宰安定，如同天地运行一样永无停息，即使日理万机，也经常从容自在，也就是所谓的‘天君泰然不动，百体遵令而从’，若无主宰，便只有气在四处奔放流窜，怎么会不忙呢？”

此段之中，先生所解答的问题，实际上是在为那些“外表忙，内心茫”的人们指点迷津。 “外表忙，内心茫”在这个时代太普遍了，大家都在意很快的节奏生活，忙着挣钱、买房、结婚、生娃，一旦忽然停下来，这时会觉自己如行尸走肉，如同机器人一般。

如何破？在此阳明先生强调，人要有一个“主宰”——上面译文里没有解释主宰，我可以讲一下自己的理解：主宰，可谓“心中立柱”，也可以理解为信念、目标，或者本心，亦能理解为宇宙万物中的“常理”、“规律”。只有拥有这样一种心中立柱，才能以静制动，达到“内静外动”的境界。

其实，我也想照例说一下我个人的情况。毕业到现在很多年，基本没有停下来过，加班应酬连轴转。2017年、2018年对于我来说，不论是事业还是生活，其实还挺迷茫的。去年，换了一个律师事务所，原本信心满满大干一场，结果忙归忙，并没有拓展太多新的业务；到了2018年初的现在，金融监管政策一个一个出，业务黄了不少，能做的项目也停了下来，金融寒冬到了。最近一闲下来，超级恐慌，我忽然发现，一旦我不再工作，一旦我停下来，这个世界似乎也没有别的地方再需要我，而我也不知道生活的意义是什么，太可怕。

也就是从去年开始，我的身体忽然有点垮了，只有在身体跟不上工作节奏的时候，才会反思，反思初心何在。回想当年选择法律专业时，是觉得这个职业很神圣，能为人解决麻烦，想想自己在入学和毕业时宣读的誓词，毕业时真的念到泪流满面：

挥法律之利剑，持正义之天平，除人间之邪恶，守政法之圣洁 ，积人文之底蕴 昌法治之文明，为社会主义建设和人类的进步事业奋斗终身。

这个誓言，当时是相信的。可是，我成为了一个铜臭味超重的金融律师……有点讽刺。是时候了，我现在也需要回头想想自己的初心和理想，再回过头来奋斗——这算是一种阳明先生所说的“主宰”么。

最后分享一则较短的。

《传习录上》其四：

【原文】

侃多悔。

先生曰：“悔悟是去病之药，然以改之为贵。若留滞于中，则又因药发病。”

【译文】

薛侃经常后悔。

先生说：“悔悟是去病的良药，以能够改正错误为贵。如果悔恨在胸中滞留不去，那就又是因药而发病。

读完小想法：

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是的，悔悟成瘾而不改才最可怕。

就人生没有后悔药这件事，上周去看了刚上的《勇敢者游戏》，电影剧情比较弱智，就是几个小屁孩被吸进游戏机里闯关打魔王的故事。里面有一段场景蛮有哲学意味，几个主角都各自有三条命，死光就回不去真实世界了，男主（巨石强森饰演）在游戏里只剩下一条命时开始恐惧，觉得一旦失败再没有机会重来，这时候他的伙伴说，为什么要恐惧，真实的人生也本来就只有一次机会，本来就没办法后悔和重来。

在我们年轻的时候，确实可以犯错，可以后悔，但是后悔只有在接受教训不再重来的基础上，才有意义。昨晚跟姐妹喝酒聊天，今年我们俩都刚好处在了面临转折的尴尬年龄，很焦虑。能做的就是，时常反思，接受教训，提升价值，想好了底线再做选择，做了选择不后悔。这也许就是目前可以努力去践行的。

最后，想特别朴素的说一下阳明先生思想的好，我们常常在读一段传习录的时候，并不能理解，或者觉得并不是什么高深的道理，然而，当我们遇到具体的某件事，再想想那些话，有时候会有忽然的触动。而对我来说，看懂阳明先生的思想已经很难，要吸收、接受、践行“知行合一”更是还早得很，希望能够在成长中慢慢来吧。

这是芝士社群第240期原创精华文章，芝士社群每工作日组织线上分享，社群内成员轮流担当主持人，每周根据分享质量投票评选一位周冠军，汇总精华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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