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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万人民币打造的整容,美色与千古笔墨

400万人民币打造的整容,美色与千古笔墨

作者: 楷楷王 | 来源:发表于2019-03-01 11:48 被阅读0次

    1.

    《和陌生人说话》节目中,小晨是一家美容院的老板,在整容这件事上,没有人比她更能现身说法了,因为她的脸总计“投资”400元万人民币。

    她开玩笑的说,“我的脸上,是一栋楼。”

    从十几岁的时候,妈妈带着她第一次带她去到美容院开始,“整容”这件事在她身上就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后来,妈妈以“断绝母子关系”相威胁,依旧无法改变对“整容”执拗的小晨

    小晨在脸上动刀超20余次,而且目前每年都会在脸上进行一次大手术。

    小晨

    面对这样的“极致”整容,在常人看来,这样的人或事是偏离公众观念和视野的,频繁动刀的整容人,大多华而不实,虚荣又盲从。就像与她对话的提问者王诺诺想的那样。

    对谈者王诺诺在哥伦比亚大学主修经济学,毕业后又去英国剑桥大学读研究生,可谓常人眼中的超级学霸。

    “你有没有觉得整容这件事,其实它有点虚幻。比如过了100年,别人回忆起你来,他们不会觉得有个美女。而是会说,有一个人被自己内心的强迫和焦虑弄到奔溃。”王诺诺说。

    之所以王诺诺会说出“100年之后”这个假想,是因为她希望自己写的某部小说作品可以流传下去。

    她虽没有明说,但她会这样一定认为:人已腐朽,但作品得以流传,这样要比容颜的姣好更有意义。

    王诺诺说,一个人如果活成了别人想要的样子,而且活着的时候,没有什么事是可以寄托自己的心灵,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

    在没看过这视频之前,我可能会对王诺诺无比赞同,但是看完整场对话后我才发现,更大的偏颇来自于学霸王诺诺。

    2.

    在《失控》一书中,凯文·凯利说过这样一个有趣的实验。

    在漆黑的局大会议室中聚集了5000人,人们可以依靠手中的红、绿纸棒操控“游戏”。

    第一个游戏是“乒乓球”游戏。

    屏幕上有一个下落的白点,而底部是一个可以移动的长方形,高速摄像机会统计人们手中的红、绿纸棒数,统计相应的红、绿数量后,进行长方形的球拍左、右移动。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票数,但你这一票又无法改变整体。

    随着“乒乓球”的加速,人们也加快着他们的反映,5000个参与者们兴高采烈地欢呼,将这场狂欢游戏玩的相当出色。

    之后的游戏是“飞机降落”,人们被分配好了分工,一半部分人负责机头的升降,另一部分负责机身的翻滚。

    游戏开始后,会议室内渐渐有人喊着“绿、绿、绿!”,又过了一会,又有一部分人喊道:“红的再多点!”但面对游戏难度的激增,人们好像并没有很快适应游戏。

    着陆前机翼倾斜,眼看就要坠毁。

    千钧一发之际,众人中断了着陆程序,重新拉起机头恢复了飞行。

    会议室内传来阵阵喝彩。

    书中这一章节标题是“氓群的集体智慧”。

    我们先不要管这5000人究竟是不是“氓群”,但人类何尝不像这场狂欢游戏中的参与者呢。

    我们操控着这个世界,必须要相互协助、交流的去生活,但却不知走向何方。

    3.

    要是回到几万年前,你不想参与进社会协作之中,也许可能还有机会。

    找片空地,种上麦子、蔬菜,自己制麻、采桑,还需要打井、建房。还要找一个和你志趣相投的异性。

    但是,现代人根本无法忍受那样的生活了。

    因为你想吃水果不需要自己种果树,抽烟也不需要自己中烟草,更何况Iphone手机自己是造不出来的。这都揭示了群居和社会协作的重要性。

    漫长的群居生活,使我们需要赞赏和支持,而这些“认同”都来自于与我们“共处一室”的人们。

    所以,不论是“颜值”还是“作品”都需要其他人的认可。

    油画中的村落

    王诺诺的小说在网上发表后,因为网友嘲讽式的评论,她甚至刻意的让自己的小说中不出现女主角。

    像这样对小说的“整形”是不是一种扭曲的“迎合”呢。

    有人频繁整容,但更多时候是为了取悦自己。还有人修改本意,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抑制着什么。

    我时常想起《失控》中的实验,不论某个个体举起绿色纸棒,或是红色的纸棒,都无法左右整体的进程。

    另一场相似的“游戏”中,不论你奢望容颜的“昙花一现”,还是你渴望思想的一部分永存。

    但它们最后往往都指向统一源头,渴望被认可,希望得到“氓群”的认证和加持。

    哪怕你说你的氓群是小众,是高尚,是伟大。但都不重要。

    我们不过是氓群中渴望被发现的一员。

    4.

    “你怎么知道你做的事是对的呢?”王诺诺在一开始向小晨问到。

    这世界上有对的事么?

    站在实验中个体的角度上看来,我们会问,绿色的是对的,还是红色是对的?

    要是我们俯瞰整场实验,也许会问,实验室中的游戏是对的么?是有意义的么?

    答案是,屁股决定脑袋。

    屁股没有对错,脑袋自然也“无智亦无得”。

    一切争吵和惊奇,不过是群居过程中的烦恼和阵痛。


    如果可以站在宇宙的角度,所有的生命也许都没有意义,但我们不能做这样的假设,因为课题太大,那是哲学家们的事。

    群居的人们始终不知道未来将之于何方,也没人知道这场“游戏”的意义,所以我们只能开始一场没有目的的实践。

    现在,所有人都置于一间无比宽阔的会议室中,开始了一场狂欢的“生命游戏”。

    在这场群居的“生命游戏”过程中,我们会无奈的发现“参与进去”才最重要。

    就像哲学家说的,安慰自己道:

    良好的实践,就是目的本身。

    ——陈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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