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圣诞节，是和两个男人在澡堂子里过的。
胖
哥从地球另一端回国，睡哥从江浙赶来，大家正好凑在了包邮区。
胖哥我已有十余年没见了，他现在异国他乡，好山好水好寂寞。前一段时间因为隔离令一直在家呆着，没一个人聊天，一个人对着家具、电视说话。医生说，这样很正常，如果那天家具开口说话了，你再来找我。
去年见时，疫情还没有开始。古城里，雾霾漫天。
虽然十几年没见，也没有特别的欣喜。吃饭，聊天，然后洗澡。澡堂里大家坦诚仙剑，没有找妹妹按摩，也没有找男人搓背，太贵了。回来反被他女人耻笑，这么大了，钱都不会花......
我买了六瓶啤酒，准备在酒店喝，但各自喝了半瓶就喝不动了，胖哥要回家陪老婆孩子，我和睡哥喝得无趣，就各自睡了。
睡哥是我一直喝酒的人，在校园里喝过，在深圳喝过，他是为数不多能陪我喝酒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在我酒醉的时候背我回家的人。
那年在山东相遇，我们一起喝了很多酒，我从坐高铁济南一路吐到南京。
今年圣诞，胖哥回不来，我出差到睡哥的城市，两人喝了点酒，然后去江边走了一圈，酒吧里又喝了杯黑啤，然后，他回家，我回酒店。
几十年来，没有什么心里话可说，只是见面、聊天、喝酒。
君子之交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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