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的末尾添满失落和迷茫的泥涝,我看见了死亡和重生的界限,相隔的那么近,就像今天和明天的界限,昨天和今天的界限。我呼吸凝重。
大学给了我什么。生活让我学到了什么。我得到和失去的东西会不会第二次经历我的眉睫。我抬头看稀疏的星星,辽远,照着朦胧的烟雾,让人窒息。空气里的灰尘,密密麻麻。
从小认为火车承载的是无数的梦想和美丽的故事。但我分明接触到的却是青色的苦果,在自己的嘴里慢慢流出汁水。然后,我艰难的下咽。我无法吐出,有一种超强的力量使劲把这些不情愿的东西推向喉端。你是否认为这是假的。小指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只要自己相信自己就行了。别人无法感知你的全部。他们只是你的反映体而已。你的眼中要时时抱着自己影子。你的影子是最美丽的神话,深藏最动人的情节。他永远的陪着你,直到这个浑圆的球体黯淡无光。
我笑了笑。表情是大街上常见的冷漠和落寞。
小指是什么样的人呢。我搞不懂。天才级的吧。他打游戏打得入迷,可学习也很快的进入。我却连基本的定力都丧失了。考试的时候,也会天马行空,脑子被另外的东西抓在手心甩来甩去。小指听哈狗帮的歌,活淋淋的现实直直的穿插进生活的截面上。没有阴柔的婉约软化脆弱的情感,阴郁的风云在脸上风起云涌。我说他,有时候也骂他。他说他妈的,这是现实呀,你天天都会看到,你还装纯,这个世界没有桃花源。我看着他,说这是现实,我知道,可善良的人也有很多很多,为什么你不看看好的美的一面呢。你以为我不想呀,可老子我整天面对的是欺骗和虚假,你让我干什么。我厌恶,我呕吐。我只有诅咒,只有这样我还可以呼吸。
我愣了。呼吸的声音清晰的传到耳膜,是那样的刺耳。
一年半了,我们没有学到多少,只是在虚假的海洋进行摸鱼的生活。不知道哪条鱼能从手边逃跑。可似乎没有成功的逃离,我们只是在陷入。周围一片黑黑的暗流。
小指说过,到大学里是退化来了。
他说,像冰泡米饭,一粒米掉进去,立刻的凉透。一个电影里的女孩就是这样的在生活。她说,外面的灯光很冷,很凉,比冰镇的可乐还凉。所以,吃着浸泡过可乐的米粒也是热的。他要孤独走在世界的边缘,看着脚上沾满灰尘的鞋。逆着人群,继续向前。
木木说过,一首歌的寿命跟自己的心在一个起点,有很多的事在自己不知不觉中慢慢改变着。可是有些却是如同掩在灰尘下的旧画,以为已经忘记,当风吹起的沙眯了眼,流下泪来的时候,它却又清晰的出现了。记忆也许真实。
可我希望忘记,在乌鲁木齐深深的冷气里。那些过去,是如此的冷漠。我们要走,走向一个又一个的驿站。在动荡的时代浪涛中,追寻着梦想与情爱,目睹着生命的易碎,经历着生命的磨难,眷恋着已逝的青春。
蓦然回首,仅存苍凉二字。
酒家夜夜人声鼎沸,歌声缭绕。我们看着红色的灯港,迷离这个世界。迷途的错觉缠满身体。
路上厚厚的冰层,凝结了很多个寒冷的夜晚。脚印冻封在每一个隙缝。你可以在某个清晨在大街上游晃,看到某个脚印的故事在放映。你也许会哭,但泪滴瞬间的凝结。你把过去冻住了,很深很深的地方,他们在集结。
青春蝴蝶孤恋花,昨夜的灯火渐渐熄灭。
忘记了很难,就冻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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