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恍惚的时间,此刻无法回忆。
爸爸说都是因为太闲,竟还有时间思考意义。最近被盛传的“奋斗最幸福”理念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像是裤裆抹了风油精,倍儿刺激。然并卵,刺激完还得回复原样。最有精力的时期深陷抱怨、倦怠的基础情绪之中,长时间不能自拔,将如何体验所谓的最幸福呢?
真正的英雄不在于最终成为英雄,而是敢于迈开英雄般的第一步。希望满满时像个孩子笑容可掬,当梦想化为泡影时洒脱般的放弃和自卑,这也许是很多人面对问题的本能性反应。前几日与朋友聊天,他说奋斗到没有时间思考何为幸福差不多就是最幸福的状态,大概也是我们这代人的基本状态。心中有梦,距离太远,默默努力,逐渐接近,直到迈开英雄的第一步,殊不知,到了悬崖的边缘。总这样给自己打鸡血,打多了才发现需要的不是鸡血,而是彻头彻尾的否定和忘却。就像是完美的梦里最邪恶的结局那样,虽已梦醒,烟消云散,仰望阳光,不是光明而是疼痛。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是不是说作为思考的载体也许没有存在的意义,而其本身不会因为载体的存在与否而失去意义。
只要抱怨、倦怠的基础情绪存在,离努力还很遥远。
今日下午得空,读了一段布罗代尔的《文明史》。在此书中又看到由于曾经中国的信贷制度的不完善,难以激活市场的作用,所以在后来的世界竞争中败下阵来。人们非要把人性和财富放在一起杂糅,要么污染了纯洁的人性,要么猥亵了干净的财富,分道扬镳的时候回归原始,汇聚一堂却社会万千,这才叫有戏可做。但谁都知道,中国民间高利贷盛行,甚至一路领跑社会的进步,但是时代变化了,方式方法也需要改造甚或创新。东方的中国和西方的世界真是难以跨越的话题,不管用什么样的角度思考,总是像道家的阴阳学说一样,得不到一个相对正确的答案,难道这就是辩证地看待问题的结果吗?
布罗代尔的陈述摆事实讲道理,但是我还是一头雾水,也许我正式处于学生时代,慢慢地建立自己的概念体系,弄偏了,也就真的偏了,时间一长,也许就是所谓的文化了吧!作者似乎仅回答了问题的第一层,若再往下问,就难以找到答案。因为我不清楚信贷制度对社会经济发展发挥何种作用,而民间高利贷到底“坏”到什么程度,所以无法断然下结论。在未弄清楚之前简单地用脑中零散概念给历史断案,难免会有借刀杀人的意思,主观偏见代表非理性结论。思考时难以跨越模糊的概念,思考本身大概就是用固有概念形成的模型套用现实,总会有不妥之处。举个简单的例子“封建社会”一词似乎我们都用错了,长达千年的中国封建社会真的是封建社会吗?长时间的概念误用会形成肌肉记忆,后果很严重。
突然想起山西票号的崛起、辉煌直至衰落和外国银行业在中国迅猛发展之间的比较和对抗,虽然局部来看是企业的竞争,细想想更是制度的竞争甚或国家的竞争。以前上学的时候总是会听到某某时刻我们中国的一些地区有资本主义萌芽,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而消失。好奇怪的结论,第一主义用错了,第二萌芽用错了,第三消失弄错了。实际上看总体哪来的什么主义、萌芽等等,那都是后世的权力者释放的烟雾弹,让我们误以为正确的就是正确的。你若信就真信,别模棱两可,否则更痛苦。
回过头来说票号的事,到底何种制度适合时代的发展,何种思维适应制度的变迁。是个难以厘清的关系,一面是超自然的利己主义,另一面是非人为的淘汰制度,这样想来寿命的有限性绝逼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存在。柏拉图再智慧也难免一命呜呼,哲学才得以传承千年;希特勒再邪恶也难免情非得已,极权才被逐渐瓦解。中国道家玩的那一套,长生不老的无限追求无非就是再寻找壮阳药,泄了劲依旧疲软。那么现如今所探讨的几乎所有问题都特别没劲,这就是在寻找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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