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五年便过去了。
月幽怜一直以为,楚怀逸不会碰别的女人。那日,公主坠入荷塘,受了风寒。楚怀逸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只得呆在星月楼陪着她。其实,却谁都没有想到,这不过是萧锦的阴谋罢了,她早已在当中点好了催情的香。就这样,那晚,楚怀逸就再也没出来过。
后来,萧锦也真是个有福的,就那一次,便有了。而月幽怜不知是不是第一次生产,伤了身子,这五年来,她在也没有怀孕过。反倒是,萧锦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孩子,还是个男孩,见月幽怜有些伤心,楚怀逸曾细心安慰,但是月幽怜看得出,他还是高兴的,无论生母如何,这毕竟是他自己的骨血。
听雨轩内,月幽怜靠在贵妃榻上,欣赏着开得正盛的桃花。“夫人,公主来了!” “她来干什么!”虽然月幽怜不喜欢,也不欢迎萧锦的到来,可是,该做的,装都要装出来。“姐姐安好!”这五年来,倒磨平了不少她公主的菱角,变得沉稳,不过这样的女人还更可怕,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公主殿下,请坐下喝杯茶吧!不知公主来,可有要事?”
“姐姐,我看今日风光无限,春意盎然,是个好季节,不如我们去郊外踏青骑马吧,自从怀孕后,我都好久没有出去了,姐姐,看怎样?”
“我不太喜欢骑马,还是你去吧!”月幽怜有几分推辞。
萧锦笑了,“姐姐说这话可就过谦了,谁不知道姐姐的马术,可是逸亲自交的啊!”
此时,一个小小的孩子,身着粉色裙装,小跑到月幽怜身边,没错这便是五岁的楚卿“娘,我们去吧,卿儿还有骑过马呢,爹爹和娘一起交卿儿骑马吧!”月幽怜露出一抹笑,摸了摸她的头,“既然卿儿想去,那我们便去吧!”楚卿高兴的拍了拍手,转头看向萧锦,“公主姨母,你说带小弟弟一起去吗?”
萧锦笑了笑,“弟弟还小,出去的话,会生病的”
楚怀逸下朝后,便直接来了月幽怜处,月幽怜同她说了踏青骑马的事。“那感情好,正好让为夫看看,幽怜你的骑术进步了多少,正好你我可以一起策马奔腾。”月幽怜脸有些微红,想起了他们五年前刚刚遇见的时候,不掺任何杂质,没有一丝瑕疵,她是妓子,他是将军,只一眼,便认定了一生。
午饭过后,楚府一场人便浩浩荡荡的去往郊外马场。楚怀逸细心地牵过一匹马,“来,你的马”。月幽怜一笑,这是她刚刚学会的时候,他送给她的。“爹爹,娘亲,卿儿也要骑。”楚卿撒着娇。
楚怀逸蹲下捏了捏她的脸蛋,“卿儿,你娘亲好久没有骑马了,让爹爹先带着你娘亲骑一圈,好不好?”楚卿点了点头。楚怀逸一笑,“真乖”接着,他和月幽怜一同坐到了马上,飞奔而去。留下萧锦一个人独自望着伤痛,“五年了,就算我生下了长子,逸的眼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白日静好,微风不燥,楚怀逸带着月幽怜一起奔腾在那辽阔的草原上,衣裙随着风轻轻的飘了起来,好不潇洒肆意,时常传出月幽怜银铃般的笑声,仿佛又回到了初见的时候。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马儿停了下来,“来,卿儿,爹爹扶你上马,这匹马温顺,不像爹爹和娘亲骑的那匹,有些微烈,”楚怀逸一把将楚卿抱到马上坐了起来。楚怀逸拉着缰绳,慢慢的有些,时不时看看卿儿,生怕她摔了下来。
月幽怜坐到萧锦的对面,轻轻的喝了口茶,“公主,怎得不去骑马!” “姐姐和逸如此恩爱,共骑一乘,而我一个人不显得有些凄凉吗?”月幽怜有些惊了,她一直都知道,萧锦因为楚怀逸对她有所不满,可是这是第一次看她说得如此直白,只见萧锦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而此时,楚怀逸牵着的马突然惊了,楚怀逸没有拉住缰绳,楚卿和马都一起跑了出去。楚怀逸连忙去追,而这边月幽怜和萧锦看到,也是惊了,连忙跑过去。被惊的马跑来一段,发出嘶吼,楚卿从马上摔了下去,刚好头部砸在了石头上,血喷涌而出,当场便没了气息。
月幽怜一把跑过去,抱起楚卿“卿儿,你怎么了,快醒醒,你可千万别吓娘亲啊!”看着自己的双手上沾满了鲜血,月幽怜更加的着急。大夫来了,连忙给楚卿把脉,仅一下,大夫便连忙跪地“侯爷,夫人,清河郡主已经没有气息了,请节哀!”
月幽怜听了,一把抓住大夫,“大夫,求求你,救救她,救救我的女儿,她才五岁,还是个孩子啊!” “夫人请节哀,小郡主伤势太重,已经无力回天了!”月幽怜一听,瞬间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幽怜,幽怜…”
月幽怜醒来时,已经在楚府了,楚怀逸坐在床边,“幽怜,你醒了。”月幽怜连忙抓住楚怀逸的手,“阿逸,卿儿怎么样了!” “幽怜,你别这样,卿儿已经去了,傍晚便会火化” “啊啊啊…”月幽怜发出尖叫。楚怀逸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楚府河塘边,楚卿静静的躺着,全府上下一片缟素,就连萧锦也是一身白衣,静静的站在一旁。她看着如此场景,不由得红了眼,虽然她嫉妒月幽怜能够得到楚怀逸的爱,但是她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的。如今她不行突然离世,萧锦自然是伤心的。
时辰到了,要点火了。月幽怜拿着火把,踉踉跄跄地走上前,“卿儿,是娘亲对不起你,娘亲没有保护好你”说着,她闭眼含泪点燃了火。所有人静静的看着,火燃起燃尽,直至只剩下楚卿的骨灰。
月幽怜走过去,跪了下来,她用手一把一把地将骨灰装入坛中,“是什么原因导致马发狂,凶手是谁?” 这时,于清走上清,“侯爷,夫人,属下去检查了发狂的马,请了专门的人看了,说是马吸食了一些曼陀罗花粉,导致发了狂。”
楚怀逸大怒,“是谁负责照看这匹马的!”于清让人把人压了上来,“这便是,那负责养马的人。”那人一看,连忙跪下磕头求饶,“侯爷夫人饶命啊,小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望侯爷明察!”
楚怀逸刚想开口,只见月幽怜立马站了起来,抽出于清的配剑,一把抵在那养马人的脖子上,吓得那人赶紧求饶,“夫人饶命啊,饶命啊!”众人也是惊了,她们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月幽怜,这大概就是为母则刚了吧!“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否则本夫人手里的剑就不留情了。”
那养马人突然颤抖地说出,“对了,小的想起来了,小的喂马的时候,有个人来看过马,还说马好,摸了马,不知是不是……”
楚怀逸和月幽怜仿佛看到了希望,“快说,是谁!” 此时,公主身边的画儿明显有些不安。
养马人有些不安,伸手指了指萧锦身边的画儿,“是她!”萧锦完全被惊到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情竟会和自己扯上关系,被指的画儿连忙上前给了那养马人一耳光,跪在地上,“侯爷夫人公主,这件事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啊!”
楚怀逸阴狠的看了看萧锦,萧锦也被这眼神完全吓到了。“来人,去搜这个贱婢住的屋子,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是”不一会儿,于清便带人回来了,“侯爷,这便是那曼陀罗花香,藏在了花瓶底下。” 楚怀逸隐忍的怒气终于爆发,一把将那曼陀花香扔在画儿身上,“快说,谁是你的幕后主使!” “不是我,不是我,这肯定是陷害,还望侯爷明察!”
这时,萧锦也有几分沉不住气了,“难不成侯爷是怀疑我害了卿儿?” 月幽怜阴冷一笑,“她可是你的心腹,如今在她屋里搜到曼陀罗香,也该不为过吧!” 萧锦气了,伸出手指着月幽怜“你竟敢如此怀疑陷害本公主!”楚怀逸一把拍掉她的手,“来人,将她用针刑,让全府的人都看看!”
“楚怀逸,你放弃,竟然敢对本宫身边的人用刑,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不把父皇放在眼里!”萧锦开始变得有些口不择言,更加激怒了楚怀逸“画儿可是公主的人,若不用刑,怎会交出幕后主使,公主既然想要清白,还是先忍一忍吧!害死侯爷郡主的罪名有多大,若此事传了出去,别说公主了,就连皇上也难以收场。”
月幽怜走到画儿身边,“这针刑,是用三寸长的银针钻进你那纤纤玉手,痛苦无比,都说十指连心,你确定你要试吗?” 画儿有些慌张,却还是抬头,“奴婢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来人,上刑”
立刻,便传来了画儿痛苦般的叫声,撕心裂肺,让人不寒而栗。最终,画儿还是没有抵过这些残忍的酷刑,“奴婢招,奴婢招,是公主吩咐奴婢做的,公主因看不惯夫人得侯爷宠爱,又因郡主是长女,所以下了毒手,奴婢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奴婢愿以死谢罪,望侯爷夫人莫要迁怒我的家人。”
萧锦听了,惊了,一把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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