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观念,已经渗透到骨子里的,即便是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
妈忽然真的忘记了自己是谁,别人问她,她要转着眼睛想,半天还是想不出来。
她想做啥就要去做,不管能不能做,不管当时在干嘛。大家想阻止,却遭到了她的极力反抗。力气很大,要几位壮年才能拉住。
我回家时,情况好了一些,有时候用哄的方式她还是能接受,有时候就不行。
比如,她非要去厕所,明明刚去过,明明还输着液。她要我打开她手上的束缚绑带,我没回应,瞪着她。她问我:你想怎么回事儿吧?
我答:不想怎么回事儿,就是不让你去。
弟也过来安抚,妈还是不听。妈尝试几次后失去了耐心,对着我开始骂。我不理她,她趁我不注意用腿偷袭我。
我无奈地看着她。忽然想起来,我弟也说了她,为啥她只骂我。
于是我问妈:他也说你了,你还没骂他呢,去骂他。
妈还继续骂我。弟在一边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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