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晓婉发现这个男人已经无法记起以前的任何事情，应该是药物对他产生了副作用，使他的记忆混乱。
他只记得一星期左右的事，同时每晚都会做梦，梦境如现实一般真实，这使他更加无法分清两者之间的差别，仿佛活在一个轮回中。
李晓婉渐渐地开始同情这个男人。有一次，李晓婉在单位12楼的生化实验室中，看见实验员从容地拿小白鼠做着药物实验。她问这次实验的是什么药？实验员回答她，是B-009。她不禁吃惊，就是009吃的那款，更讽刺的是居然用同样的编号命名。
她看着那只小白鼠被打完B-009之后，一会出现暴躁的情绪，满笼子乱窜。一会又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仿佛看到009日常分裂的状态。
她不禁害怕地想，他们为了情报难道如此不择手段，随意地做人体实验吗？这和当年臭名昭著的731部队有什么区别？这次是009，下次如果是我，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于是在那个下雪天，在电影院，李晓婉偷偷地把实情告诉了009。他没有任何表情，却突然抱紧她，吻了她。她没有反抗，体会着这个吻代表的含义。
后来的情况，不必再重复表述。李晓婉与009过于密切的行为被举报，她被叫到了张主任办公室。
此时，张主任的气还没消，依然盯着她的眼睛，等待着回复。
“我们到底是什么组织？009的情报真的重要吗？是不是人体实验才是主要目的？”李晓婉从容不迫地问张主任。
张主任很生气，“你的任务就是服从命令！这关乎国家的命运，人民的存亡。不允许在你这出现问题，谁都没有权利失败。”
“我辞职，我不干了。”李晓婉悠悠地说。
张主任更加生气了，“你以为用一走了之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你太幼稚了。”
李晓婉知道根本得不到答案，转身便走。她的左脚刚迈出门口还没有落地，隐约地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冷风袭来，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她做了一个梦，她与009被关在同一个房间里，她被灌下了同一种药物，也产生了两种人格。他们用不同的“分身”生活，组成了两对情侣。他们相爱着，只是每次的相遇需要间隔24小时，虽然在他们的感觉层面上并不自知。
这就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仿佛生命因此而延长了一倍。
当她醒来，发现躺在009的房间里。009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眼中含情脉脉。她记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庆幸还记得他。因此，如愿以偿地伸出双臂紧紧地将他抱入怀中。
此时，这个男人的心里一定在想：好温暖，像躺在软绵绵的雪地中。
监视器后的张主任摇了摇头，他的答案依然没有得到，也许以后也不会得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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