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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大学那会儿,学校里面根本没有电脑:实际上那时候全世界一共也就三四台。不过那时候有“计算员”,我就是其中之一。物理系付我一小时90美分,用纸笔和笨重又吵人的Friden机械计算器做那些冗长、累人又乏味的运算。Friden计算器还算能帮上忙,因为它做大型乘法只要叮铃桄榔几秒钟,我用纸笔得算上好几分钟。尽管如此,每次算下面这种式子都需要一阵子:
B = 3 × A
我会把它转变成一种比较弱的形式:B = A + A + A
虽然这样的话加法需要做两次,而乘法只做一次,但我做这两次加法比Friden做一次乘法还要快。类似地,这个式子:
B = A3可以转化为B = A × A × A
算两次乘法比算一次乘方要容易得多。事实上,要是没有对数,不管是Friden还是我都搞不定。对数背后潜藏的想法是把乘法运算“简化”为下面的步骤:查A的对数;查B的对数;把两个对数加起来;查和的反对数。
我高中那会儿,别说计算器,连Friden都没有,因此学校就教我们这种吓人的算法。Friden让乘法变得几乎像加法一样方便。如今计算器处理能力已经大幅提高,算乘方与乘法、加法一样简单。没人再教这种对数变换了,因为即使要算乘方,也犯不着用对数,只要有计算器就好,哪怕是街角加油站或是银行白送的那种都行。如今那些自以为了不起的毛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就算是在最伤春悲秋的怀旧时刻,我对于对数也没有丝毫的挂念。
有了电子计算器和计算机,我们用不着专门去做这些简化变换了。但人脑——当然我的脑子也是——它的推理能力还是比较固定的。对有些人来说,图画比文字要好理解得多,那把一组数字变成一张图就是一个简化操作。可有些人看图从来都抓不住要领,却能很快理解具有同样信息的故事。有些人就喜欢原始数字,或是比喻、图片和公式。有些人觉得容易的,另一些人就觉得难。
从很多不同人那里收集信息时——这是我了解环境时常做的——我就得备好各种可能的简化变换:
文字到图片
图片到文字
数字到比喻
比喻到图片
图表到故事
故事到数字
文字到三维实体模型
文字到公式
概念到例子
例子到概念
公式到图片
公式到数字
数字到图片
数字到文字
文字到行动或演示
行动到图片
行动到公式
……
这些变换都是鱼眼镜头的一部分。我把它们看成各种滤光镜。我时刻准备着使用任何一个滤镜,只要是能够简化问题,让我的客户使用自己喜欢的思维形式。我还学会了把滤镜一个个安在鱼眼镜头上,试试哪个用起来最简单。
换滤镜是要毅力的。还记得锤子定律吗?它提醒我去测试不同的滤镜:圣诞节收到一把锤子的孩子会发现所有东西都需要敲打。
随便哪个摄影师都会告诉你,滤镜用锤子是敲不好的。可有时候我实在理解不了客户,我就开始拿一种且仅拿一种滤镜乱套。这就是糟糕管理第一定律,或者你愿意的话可以叫作糟糕咨询第一定律:不管用就多试几次。
我那配了一盒子滤镜的鱼眼镜头帮助我记得不要变成糟糕的顾问,至少不是这一种。反过来,我会使用“优秀咨询第一定律”:不管用就试试别的。
感恩您给我服务的机会。感恩您的布施!感谢您与我共享美好的生活品质,吉祥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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