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同事说,“姐你走吧。不忙的时候我们再约。”她只是说我又精神了,又美了,可能要在成为京城名律的道路上勇往直前了。
那一刻,我一个资深病人走着医生专用电梯和通道到达了医生办公室,现在想想Doctor .黄很生气,也很无奈吧。他说“赶快住院吧。为什么一年检查一次,这么低的要求你都做不到。” 为什么不去?口罩期间哪儿哪儿都要核酸,我就犯懒了。在2022年末的全国都罢工的状态下,我和大家一样,避免去医院了。
2023年的四月,是我再也无法忘记的四月。那时候我知道我应该死不了,应该会迎来一个长长的假期… 那几天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应该是远在福建的我的保健医生和我说的话“上次开颅手术你怎么对待的,你还怎么对待就好了。”这句话在我接下来的潜意识里,我只是多了八个月全休假期,要让父母操心了。
2023年的秋天,我又在微信上问我的保健医生,“在医学院学习的时候,你就在路上捡病人,你很善良。认识七八年,你没有想到我这个病人会这么麻烦吧?”他回答那肯定没有想到。
在我走出Doctor 黄的办公室,沿着直梯到三楼,已经没了小姐姐弹琴的声音了。我一直都觉得住院部大楼三层的钢琴姐姐很美,那种天籁之音患者太需要了。2018年住院时候,虽然带着手环走不出大楼,但是我会走到琴边,一直听她弹到结束。
从离开Doctor 黄的办公室,我就处于随时倒地的状态,陌生人拿起我的手机报警或者通知家属的状态。
我给爸爸打电话,“复发了”。爸爸说“你赶快回家待着,我马上去北京家里找你”。我好久都没有陪姥姥、姥爷在一起了,我电话里和爸爸说,我马上赶回老家。(注:高铁单程一个小时)
妈妈永远不知道,我的好朋友是怎么有的她的电话号码。这一次,我多麻烦了一个人。我对高总说“假如真有什么意外,请告诉我爸爸精彩的活着。”
我自认为我是个善良的人,会给别人一些中肯的建议。如果对方不付诸实施,我就再也不说了。高总让我去看中医,说了五年!
当我冒着风险跌跌撞撞回到家,妈妈和我发火了,因为她太忙了,想让我去办理一下姥姥前几天的出院手续,我拒绝了妈妈。在家里的姥姥也有点抱怨我!
我的委屈或者困难从不敢亲口告诉妈妈,爸爸一直都是第一时间替我承受一切。后来妈妈才说“那几天不知道父女俩叽叽咕咕在密谋什么?”
第二天早上,妈妈出门锻炼,爸爸让我继续休息,爸爸跟在妈妈身后去锻炼了。妈妈在公园里知道我又病了,那几天,妈妈头发又白了很多,几天暴瘦。当时的我是看不出来这些的,我在想着哪个医院的急诊可以让我尽快缓解我的头疼,降低我的颅压头晕!那时候,我的精神有点游离,四肢不受控制,大脑里不知道装着什么。
这时候全家开始忙着解决我的当前问题,买降颅压药,四处托关系找护士帮我打吊瓶。液体快速注入我的血管,我不停的上厕所,我的症状告诉我,我真的病重了。
五年前,降颅压后像个正常人,可以做大部分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一次输入那么多液体,聊胜于无,一点改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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