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人仍然兵分两路,吴也哉、迟池两人到何俊银行卡的开户行——工商银行朝阳支行办理冻结手续,上官稗、蔡宝路在单位开了介绍信,依旧奔工行明月市分行,先找他们银行主管安保的副行长签了字,然后再到保卫科监控室,调取该银行卡实际使用人的监控录像。
按上官稗的计划,他想请银行监控室,对照交易流水记录,以账号显示在各网点自动取款机支取现金的时间,逐一调取监控录像。上官稗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通过监控录像,看清楚是谁通过自动取款机使用该卡取款,以此证明该卡的实际使用人是谁!
银行保卫科长见上官稗在账号交易流水记录后面标注的时间,从三年前到现在有近三十处之多,不禁脸有难色说:“上官局长,我们的监控录像记录只能保存半年呢!要调取半年之前的,需要到省总行去!”
上官稗一听,表示理解,对着银行打印的查询结果,数了数最近半年的支取记录,也有六笔,几乎一个月一次。便说:“那就调取最近半年的这六次吧!”
保卫科长吩咐技术员,依照上官稗的要求从电脑里调取监控录像。上官稗与迟池则站在技术员身边。
技术员将银行交易流水记录摊开桌面左侧,打开电脑页面。这是一个比较简单的操作,技术员手看了最近一次的取款网点,手指在键盘上略微翻飞,电脑屏幕立即出现了该网点自动取款机前的摄像镜头,技术员又转头看了流水记录上应该调取的具体时间,握住鼠标的右手指慢慢挪动了一阵,屏幕上的影像快速跃进、后退,迅速得让人目不暇接,上官稗正凝神屏气间,画面突然定格下来,虽然拍摄角度是居高临下,画面模糊不清,而且看不到正面,可上官稗仍然一眼认出来,荧屏上显现出来的取款人,正是叶静蕊,她穿着一件淡白羽绒衣,身材修长,正埋头取款。
上官稗止不住兴奋说:“就是这个时间,就是她!有没有正面的录像?”
技术员说:“有正面的,是另外一个摄像头!”说完,手指跳动一阵,画面登时清晰的显出叶静蕊的脸庞来。
上官稗大喜,忙叫蔡宝路用手机拍照,又拿出早准备好的U盘,递给技术员说:“这个时间段前后几分钟的录像,请帮我拷贝到U盘中。”
技术员回头看保卫科长,保卫科长还未回话,上官稗已先说:“我在介绍信中已将需要调查的事项写清楚了,签字时也对你们行长说明白了,你们行长答应了呐!”
保卫科长低头仔细看了看介绍信,空白处果然详细写了“调取、查看、拷贝部分监控录像等…”,保卫科长再无疑问,眼看这事不是片刻之间所能搞定,便对技术员说:“你都按上官局长的要求操作!”技术员答应后,立即着手操作。
保卫科长说完,对上官稗说:“这事可能要费点时间,我那边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上官稗、蔡宝路在机房里待了将近两个小时,将六个不同时间、不同网点的监控录像全部查看、拷贝到了携带的U盘里,每个不同网点,上官稗都要先观察一会,再确定需要拷贝的内容。把那银行的技术员烦躁得想骂娘,却又忍气吞声不敢发怒,上官稗知他不高兴,但为了工作,只能好言相赠,别无他法!忙到下午快下班时,总算将这些录像视频全部收集完毕。
毫无疑问,监控录像显示,六个不同时间、不用地点的取款人,都是本案被执行人叶静蕊。由此可见,叶静蕊为了逃避法院执行,正是借用何俊的身份,在工商银行开了一张银行卡,赵军在离开之前,将盘店所得两百万元的其中八十万元,转入该卡,以备叶静蕊使用。
上官稗、蔡宝路回单位,吴也哉、迟池早顺利冻结完毕,在办公室等候上官稗。此前,上官稗、吴也哉分头行动,各自在工作中途,待手头任务有了眉目,已通过电话进行了愉快交流,双方均知道对方的工作结果。
此时虽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上官稗执行团队五人,仍然聚在办公室,办公室闪亮的荧光灯,映照在五人喜气洋洋的脸上,几人丝毫没有倦意!他们仔细商量着下一步行动方案。案件进行顺利,到目前地步,按照掌握的证据,基本可以对叶静蕊采取强制措施了,赵军、叶静蕊两人的行为,不仅违法,严格来讲,已经构成犯罪!但上官稗还想将证据收集得更扎实一些。
大家吱吱喳喳地热闹了一阵,上官稗说:“赵军从上海浦发银行南昌分行营业部转入八十万元到叶静蕊持有的银行卡中,这八十万元,应该就是转让瓷砖店的两百万元中的一部分,但这只是我们的分析,八十万元是如何从两百万元中分出来的?我们要捋清楚。我的印象中,案件材料里叶静蕊曾说,赵军从王老板那收到两百万元转让款后,其中有一笔八十万元转到了哈尔滨农商银行,南昌浦发银行的八十万,是否就是哈尔滨农商银行转过来的呢?有必要去南昌查明…”
“这事我也有印象,赵军收到王老板转账后,是有八十万元转到哈尔滨农商银行了!”吴也哉插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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