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出去散步是不可能的了。
坐在窗边,抬头看见一支有着绚丽色彩、镶着金边的羽毛笔飘在天上,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驱使,在那里龙飞凤舞着。渐渐地,那些色彩慢慢地融在一起,最后竟然变成了同一个颜色,一抹淡雅的水墨色,最后孤独地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这支笔让我想起了管理学大师德鲁克小学四年级时做的手工——他送给母亲的那支鹅毛笔,从未被使用过。
01
最近几天在读的书籍:一本《幸福的勇气》,一本《旁观者》。两本书之中有发生交集的地方,具体表现在两处:
其一、《旁观者》中“真假弗洛伊德”一节中提到阿德勒,而《幸福的勇气》则是关于阿德勒哲学的具体演绎和实践。
其二、《旁观者》中“怀恩师”一节提到的艾尔莎和苏菲的教育模式就是阿德勒所提倡的教育的理想境界。
不可否认,现在教育者们的压力是越来越大了,他们首先面对的是自我的安全性,其次才是教育者的实质。从众多学生自残的悲剧中,我们可以读出一个可以确定的信息,那就是:我们的教育体系或者制度出了问题,家长或者老师一定在孩子们心态的变化过程中起到了作用,而这个作用却导致孩子们走向了问题行为的极端。
在《幸福的勇气》一书中,谈及孩子问题行为的五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称赞的需求
第二个阶段:引起关注
第三个阶段:权力争斗
第四个阶段:复仇
第五个阶段:证明无能
怎么来理解这五个过程?
简单讲,是孩子在希望获得被“尊重”、渴望爱的需求中,用不断升级的问题行为来表达自己的想法,而促成问题升级的最终原因竟然是家长或老师根本没有听懂孩子的声音。孩子渴望的是一种平等、被尊重的感觉,而不是被一种粗暴的纵向关系所控制,在这种被控制的束缚中,他们渐渐地失去了发声的意愿,最后进入对一切都无所谓、不感兴趣的状态,甚至彻底地放弃自己,用最残酷却最有效的方式达成了自己的欲求——被关注。
02
阿德勒怎么来解决这些问题?拒绝赏罚,不可以鼓励也不可以批评,那么这种正确的方式怎样的?
我在埃尔莎和苏菲老师的教学中发现了。那就是伙伴式的援助:老师和学生是平等的,是一种横向关系,他们是在引导激发学生自己探索的能力。正如《幸福的勇气》一书中提到的:“告诉他自己的人生、日常的行为一切都得由自己决定。并且,假如有做出决定时需要的材料——比如知识或经验——那就要提供给他们,这才是教育者应有的态度。”
埃尔莎和苏菲是一对姐妹,是在德鲁克小学四年级时同时遇到的两位好老师。起初他用一句话开始了讲述,"然而,她们还是没有教给我该学的东西。"埃尔莎和苏菲展示了好老师的两种不同类型,在德鲁克看来,好老师也就只有这两种类型,都幸运地让他遇到了。
埃尔莎是方法论的老师,她拥有一套方法,可以针对学生量体裁衣,发现其所长,然后进行引导。她是苏格拉底问与答派教育的典范。通过问与答,她协助和引导学生一起完成了自我认知的过程,再给出自己对学生目前状态的客观评价和建议,一起完成计划的制定,一起监控计划的实施,像个陪伴者。这一点让德鲁克受益终身,她给了德鲁克一套在以后人生的征战中百试不爽的方法,给了他一枚可以自由进入任何学科大门的密匙。
还有一点,艾尔莎也会“责骂”学生,但是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种责骂,就是一种客观结果的展现,没有褒贬,没有给学生下定义,只是指出他们的不足,也在一定程度上捍卫了学生的自尊,这种关注与被关注的感觉,也是平等伙伴关系能维持的基础吧。
而她的姐姐苏菲却是天生的教育家,她的存在的本身就是教育,她对待她身边的所有工具材料都像是感觉到它们的生命一样,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创造的喜爱,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片段是:她不厌其烦地引导小德鲁克做挤牛奶的板凳,带他触摸那被刨光了的木料的质感。虽然小德鲁克最终也没做成四条腿一样长的板凳,但他做出了一支羽毛笔,尽管他的母亲从来没有使用过。苏菲在看到孩子们做出自己成绩时的微笑就是一种力量——一种让孩子拥有真正自信和勇气的鼓励的力量。
两位老师在德鲁克的成长路上种了草,演绎了真正的教育是什么样子,这是一种想让人去效仿的力量。
03
家长和老师都是孩子成长路上的老师,他们就是教育者,而好的教育者是那种能引导孩子人生方向的人,是可以培养孩子独立思考和成长力的人,他们教给孩子的是一种思考问题的方式,而不是填鸭了一堆结果;好的教育者善于发现孩子的所长,并激发其学习兴趣,而不是把他们探索世界的好奇心扼杀在摇篮里,不是在孩子做出超常举动时给予批评或惩罚;好的教育者是指路明灯,而不是刻板的监工。
好的教育者是这样的,她会和孩子说:“只是,彼得,你要注意,阅读光线要充足,不要让眼睛太劳累。有时,你认为老师没看到,就把书放在桌子下,偷偷地读。这样不好,书本要放在桌上读。我要把你的座位调到大窗子前,这样光线就不至于太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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