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西黎
楚风在石中辟府中住了五日,拜别父母和石中辟,带着凌霜和叮当离开。
“楚风,我昨晚考虑很久,我们现在手上已有水晶石,水晶石对火晶石有克制,我们不如先去找火晶石。”凌霜骑在马上说道。
“凌霜,那我们是去那个地方?”
“火为离,当在南方,按地图上来看,应该就在九黎国了。”凌霜微微思索说道。
“霜姐姐,那边天气会不会很热?”叮当问道。那个女子不爱美,听得去南方之地,总担心被太阳晒黑了。
“叮当,你不必担心,九黎天气炎热,但当地女子皮肤也没那么黝黑,当地女子夏日头上戴一尖笠,既保护皮肤又别有一番风味。我们去到九黎之后,也可和九黎女子一样,戴上尖笠。太阳再毒辣,你也还是小美女。”凌霜看出叮当心思,微笑着说道。
“霜姐姐,你莫要取笑我…”叮当娇嗔着看向凌霜。
“叮当,凌霜,时候不早,去九黎尚需十几日,我们这就出发去九黎!”楚风看着两女逗笑,对她们说了一声,就一拉马缰,走在前面。二女一拉缰绳跟在楚风身后向九黎行去。
京都,何宕坐在龙椅上,文武百官站立在两旁。左丞相蒋正走出列,手拿玉板,用手将朝服捋到身后,双膝跪地,对皇帝何宕说道:“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何宕摆摆手说道:“蒋爱卿平身,不知有何事?”
“谢主隆恩,微臣近日微服出游,路遇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细问之下,他们告诉微臣,他们本是中康城农户,家有几亩薄田,倒也能维持生计,不料有名为廉文浩的恶霸,抢夺他们田地,家里女子有几分姿色者,也被那廉文浩抢入府中。他们去找那廉文浩理论,却被廉府恶奴打的遍体鳞伤,更有甚者,当场被打死。微臣问他为何不去报官,他们却是摇头说道,他们也曾去官府,却被赶了出来,说他们没有证据诬告廉文浩,如再无理取闹,就把他们打入牢中。微臣心中奇怪,这廉文浩区区一方财主,何以官府庇护与他?那几个百姓却说道,那廉文浩亲戚在京中为官,当地官府哪敢得罪!微臣听得大怒,差人去中康城打探,那廉文浩却离开中康城不知所踪。直到昨日,微臣得知,那廉文浩已去右相廉贞府中。”
“哦!”何宕看向廉贞:“廉爱卿,可有此事?”
廉贞头上汗如泉涌,心道:文浩此子行事如此马虎,留下这几个祸根,倒是麻烦。蒋正老贼,此事与你何干?为今之计,却是要想个籍口,瞒天过海。
想到此处,连忙双膝跪地说道:“陛下明鉴,廉文浩是我内侄不假,他离开中康城却是与当地的一豪强起了争执,害怕报复。至于蒋左相所说那几个百姓,怕不是那豪强找的人来污我内侄。蒋左相你可有人证物证?”
何宕眉头微皱,说道:“廉爱卿说的也有道理,蒋爱卿你可有人证,物证?”
蒋正说道:“微臣有人证,那几个百姓在微臣家中,物证微臣却没有。”
廉贞忙说道:“陛下,这几个证人证言不足取。仅凭不知来历的几个人,就说我内侄为非作歹。微臣以为有点太草率了!”
何宕不说话,转头看向蒋正,蒋正心中知道没有物证,对付不了廉贞,只是看到廉贞权势滔天,能打击他,让他收敛一下也好。“廉相,我现在虽没物证,但我已差人前去调查,过不了几日就有结果。”
廉贞冷笑道:“如你能找到物证,证明我内侄欺压百姓,我当以国法惩之!”
何宕看两人互不相让,说道:“二位爱卿,此事现在也无法下定论,待有物证,再行鉴别!”又问其它文武大臣:“众爱卿,还有其它事要上奏?如无他事,退朝下殿去吧。”
百官诺诺而退,廉贞暗恨蒋正,心道:这老贼有那几个人证,不可不防,不如派人去除掉这几个人证,以绝后患。
夜已深,蒋正坐在房中,夫人劝他早些歇息,他摆摆手让夫人先去,今日在殿上奏廉贞一本,那廉贞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不知打些什么算盘。宿知廉贞睚眦必报,到不可不防。沉思片刻,他出门向西厢房走去,哪里住着那几个百姓,如廉贞要对他们下手,自己不可不防。
西厢房离正房有几十步远,蒋正走到西厢房时,里面没有点灯,他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开门。蒋正暗叫不好,双手用力一推,“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他一下子愣在当场。
那几个百姓已倒在地上,血不停从喉咙血洞中流出。蒋正大声叫道:“来人!”
一个面带黑纱,全身黑衣的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门口,浅笑道:“蒋丞相,别费力气叫你那些护院!他们已被我料理了。”
蒋正怒道:“你是何人?竟敢闯入我丞相府,杀我护院?”
“嘘…”黑衣人中指立在嘴唇上,故作惊慌道:“蒋丞相,你这么大声,人家好怕…”
蒋正心知自己毫无武功,哪里是这黑衣人对手!要想个办法,逃离此地。
黑衣人看蒋正不说话,眼睛四处打量,微笑道:“蒋丞相,莫要担心,我不会对你下手,只是你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他差我来转告蒋丞相,如果你一意孤行,和他作对,保不齐,下次你见到的就是你夫人和你公子倒在地上。”
蒋正沉默不语,那黑衣人又说道:“蒋丞相,做人何必那么固执,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这夜已深,在下告辞了。”
蒋正见那黑衣人已走,一下子跌坐在地,良久,他站起身,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书信。走到门外,找来一个家丁,吩咐几句,那家丁出门骑马绝尘而去。
黑衣人离开蒋正府,看看左右没人,一弯腰,身形如电眨眼不见。
廉贞坐在酒桌旁,手里端着一杯酒,浅饮一口,笑道:“你回来了?”
那黑衣女子无声无息坐到廉贞身旁:“相爷,我已照你吩咐把那几个人解决了。”,那黑衣人除去面纱,水汪汪的桃花眼望着廉贞。
廉贞笑道:“虹嫣,幸苦你啦!”
虹嫣却是倒满一杯酒,挪到廉贞怀里媚笑道:“相爷,你要如何赏赐人家呢?”
廉贞一手揽住虹嫣腰肢,笑道:“你说如何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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