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已经过大半,好像世界上没有了酉他这个人。酉他有时候想那天是不是不应该把话说的那么决绝。就好像能量守恒,物质也守恒。但是情感不会守恒,不管是为了尊严,约束,还是良知,所有人在转身后都不会回头了。酉他有时候想想,我们把情感积淀,把所有受到的照顾和保护都磨砺成宝剑,某一天时机成熟,就毫不犹豫好像替天行道,剜对方的心。因为我们和彼此是最熟悉的人,因为我们知道对方的痛处在哪里,因为我们伤害对方似乎也无法避免伤害自己。或许酉唯有某些时刻是爱自己的,但是她不确定是哪种爱,于是她决定赌一赌,如果是那就把伤害最大化。
“我感觉你这几天好点了。”
“我也觉得。”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狠心的人。现在想想确实是。”
“那你还和我做朋友。不过还是谢谢你。”
“你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
“和你哥吵架。故意伤害他。”
“不会。我这样做有我的理由,不过我的理由是为了我自己。”
“有时候我觉得,你既不男也不女。你像一个机器,或者说一个装置。弩,你听说过吧?”
“哈哈。瞄准,射击,命中率高?”
“差不多。对了,今年寒假去我家过年吧?”
“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你在家孝敬四老,我出去潇洒快活。”
“你这如意算盘打的。”
“要不然你在我家附近租个房子,我家在北方,还能看下雪。”
“你说,我毕业了是不是就能有自己的家了?”
“那你要努力了。”
或许酉他只是厌恶和所有人的近距离,任何的牵绊都让她觉得窒息。人们都不过是为了自我满足罢了。美其名曰爱你。
“最近怎么没看到小他?”
“她在学校,最近快考试了。”
“啊,看着一天吊儿郎当,没想到还是个在意成绩的学生。”
“公司最近怎么样?”
“还好。”
“这不是酉总嘛?”DK从南一身旁走过来,还是用恰到好处的微笑和热情和酉唯打招呼。
酉唯点了点头。南一被助理叫走。
“酉总,怎么每次你都对我视而不见呢?”
“不重要。”
酉唯要向前,准备离开会场。DK挡住酉唯的去路。
“聊聊?”
“DK先生,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误会,总该说清楚。”
“好。”
两人来到贵宾区,点了两杯咖啡。
“我觉得说你们兄妹二人因为我,有点自作多情。”
酉唯没有做声,看着窗外。就好像酉他能从窗户那里钻出来,酷酷的打个招呼就说走。
“我觉得作为导火索的我,有责任和你说一声,我曾经和酉他探讨过你们的关系。她当时连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不可分割。”
酉唯眼睛微动。
“我就说到这里。先走一步。酉总再见!”
“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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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后一科考的怎么样?”
“还行。”
“票我都订好了,走吧。”
“也好。”酉他觉得是应该换个环境。
“六仔。”
“啊?”
“谢了!”
“伙食费一个月500。”
“……”
酉他好像每年的假期不是在酉唯的公司发霉,要不然就是在家窝着发霉,要不然就是去练击剑和搏击。反正,假期这件事对她来说,有点不知所措。一闲下来,就更觉得自己是孤家寡人一个。
“六仔?我怎么感觉我跟失恋似的?”
“哪个狗子敢伤害我兄弟,我弄他。”
“哈哈。狗子……狗脾气倒是真的。”
“酉总,小他不在学校。”助理说。
酉唯停下笔,声音却无常“去哪了?”
“去同学家了。”
“叫六仔的那个?”
“是。”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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