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俞良原先是裘府裘老太爷家一个佣工的儿子。裘俞良家兄弟姐妹多,日子过得比较艰难。裘老太爷的儿子裘老爷在越州府衙当官,就把裘俞良也叫了去,在府衙当了个打杂的“官”。
裘俞良离家日久,不免思念起父母来。裘老爷给他准了几天假,还给了他一些盘缠。裘俞良高高兴兴地踏上了回家的路。这一日,因为贪赶路程,不觉天暗了下来。看看前面有一小镇,他敲开了路边一户人家的门。
出来开门的是一位大婶,一听是求宿的,那大婶连连摇手说:“我家没有多余的房间,先生去别处问问吧。”说着就要关门。裘俞良把一只脚迈进门内,门关不起来了。裘俞良说:“这么晚了,我上哪里去找住处?我看大婶家房子这么多,怎么可能腾不出一间房间?”大婶道:“实不相瞒,我家就我和女儿两人,实在不方便留宿先生。”
裘俞良说:“我在越州府衙里当差,是个懂法度和规矩的人,大婶尽管放心,相信我。”那大婶一听是“官府”里的人,脸色微微一变,竟然用手来推:“不行!不行!”。裘俞良说:“大婶家莫非隐藏着什么?或者有不能让人知晓的隐情?否则哪有有银不赚的道理。”那大婶无奈,只得说:“先生要住也行,不要嫌我们怠慢就是。”
屋内果然只有母女俩。这母女俩也正好还没有吃晚饭,裘俞良就与她们一起吃了。家里没有男丁,裘俞良心里有点疑惑,又不好多问,那大婶倒先自己介绍了:“我叫韩桂芳,我女儿叫韩美芬。我丈夫一个月前离家出走,至今未回。请问先生尊姓大名?”“哦,原来如此!我叫裘俞良,在越州府衙当差,回家探亲路过这里。”
裘俞良见那韩美芬一双凤目只是盯着他看,还带有点脉脉含情的样子,倒先不自在起来。裘俞良问:“那韩姑娘怎么会姓母亲的姓,还与母亲住在一起呢?”韩桂芳道:“我丈夫是我女儿的继父,我女儿没跟他姓。她虽已二十余岁,还未出嫁。”裘俞良诧异地问:“韩姑娘如此美貌,怎么会……”韩桂芳道:“也许是姻缘未到吧?”
裘俞良把一两银子放在桌上,说:“大婶给我安排房间吧,帐先结了,明儿一早,我就赶路。”韩桂芳道:“哪里需这么多银子。再说,房间是现成的,饭也是便饭,先生把银子收起来吧。”
当晚,裘俞良也有些累了,便早早睡下了。睡梦中,忽然听得有人在叫:“裘先生!裘先生!”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裘俞良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哪有半个人影。他合上双眼,那声音又来了:“裘先生!裘先生!”裘俞良问:“你是谁?为什么要装神弄鬼?”那人道:“我没有弄鬼,我就是鬼啊!”裘俞良说:“你找我干什么?我可不怕鬼!”
“裘先生听我说!我叫姜忠勇,是那韩桂芳的丈夫。一个月前,那韩桂芳趁我酒醉,用菜刀杀死了我,把我的尸体填埋在后院的深井下。请官老爷为我伸冤!”“就凭你一面之词,我如何信你?”“你去挖开井,以尸可证。”
裘俞良心说:“怪不得那韩桂芳不让自己入住。她听说我是府衙的,脸色也变了,原来她果真谋杀亲夫。”
次日,他本打算早早离开这里回家。他半夜里睡不着,醒来已经很晚了。韩桂芳见裘俞良还没有离开,也有点疑惑:“裘先生没走啊?那我给您打算早餐。”裘俞良盯着韩桂芳看了足足好几秒钟,看得她心里直发毛。裘俞良问:“韩大婶烧早饭,是不是用后院的井水烧的?”韩桂芳吃了一惊:“裘先生真是神通广大!我昨天就知道,裘先生既然从衙门来,肯定是来调查我丈夫失踪案的。你既然已经查清楚了,你想咋办就咋办吧!”
这时候,那韩美芬走过来,“噗通”一声跪在裘俞良面前,求道:“裘先生放过我娘吧!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娘,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裘俞良连忙把韩美芬扶了起来,说:“是昨晚你父亲姜忠勇的鬼魂来向我申诉,所以我才知道。想必韩大婶有隐情苦衷,你要是相信我,那就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韩桂芳说:“好吧!我全告诉你,丈夫是我杀的。这一个多月来,我内心的不安时时折磨着我,就是委决不下要不要去官府自首。我放心不下的是我女儿。”她顿了顿,又说:“我的丈夫是个恶魔,他每次外出,经常喝得醉醺醺回来。回来就发酒疯,把我当牲口折磨。”她掀起上衣,把脊背给裘俞良看:“这就是被他打的。”
裘俞良一看,心也揪紧了,那背上是伤疤累累,没有一处好肉。韩桂芳指指胸口,说:“他还用烟火烫我这里。我的肋骨也被他打断了好几根,每天喘气都疼……”裘俞良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韩桂芳说:“他喝醉酒就这样,根本没理由可讲。有时我劝他别喝多了酒,他就逼我在地上像牲口一样爬,用扫帚柄打我背上、屁股上……”
“他打我,我也就忍了。可是……可是……就在我女儿十六岁那年,这个禽兽,竟然……竟然……强暴了她。我女儿反抗,换来的是一顿毒打。本想去官府告他,生怕我女儿被糟蹋的事情透露了出去,使她今后难以做人,就隐忍了没去告。”
“后来,确实有不少人上门来提亲,可我女儿自卑,一个个都回绝了。一个月前,那酒鬼又喝醉了酒,回家来毒打了我之后,竟然又要把我女儿拉到床上去。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就……”
韩桂芳说:“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好了,我现在说清楚了,心里也觉好过多了。自古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可以跟你去府衙。”裘俞良说:“实不相瞒,我在府衙里只是个打杂的,但府台老爷是我家主人,是个清官,一定能为你们母女俩讨回公道。”
韩桂芳说:“如此多谢裘先生了!恕我得寸进尺,要是裘先生能看在我们母女俩可怜的份上,将来能照应我女儿一二,我在阴曹地府也感恩您的大恩大德!”
裘俞良道:“我也只是个下人、穷苦人,都二十好几了,尚未娶亲。姜姑娘如花如玉,国色天香。若得姑娘垂青,该感恩的应该是我。”韩桂芳大喜,连忙叫女儿上前叩拜裘俞良。
裘俞良也不回家休假了,回到府衙,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禀报裘老爷。裘老爷亲自登门办案,判决韩桂芳无罪。并从井底取出姜忠勇尸体焚毁,为裘俞良和韩美芬热热闹闹地举办了一个婚礼。
从此,那姜忠勇的鬼魂再也没有出来闹过。裘俞良入赘韩家,一家三口快快乐乐,过上了美满的日子。
注:本故事系原创虚构,纯属娱乐,与封建迷信无关,配图来自网络,如若侵权,请联系删除!如若喜欢,请点赞关注鼓励,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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