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2019年3月17日星期日的最后一分钟,我还有一篇proposal还没开动和一份非常复杂的campaign没有做,听了一个晚上的小红书,脑补我在家里忘我地弹奏各种脑残电视剧主题曲的样子。现在竟然还心无比大地打开了日记,不知道自己安的是什么心,这样淡定。只是,既然这么做了,也不在乎花半小时写一些鸡零狗碎的事情。我非常理性地知道这么做于我实则没有半分好处,但是我的明亮与阴影,不分高低地组成了这样一个完整的我,所以我接受,虽然不喜。
“心理学教授Robert Cialdini在他关于影响力(influence)的著作中提出了稀有原理(the scarcity principle):当一个机会变得更渺茫时,它对于人们的价值也就越高。就像英国作家G.K. Chesterton说的那样:爱任何事物的方法,就是要意识到你可能会失去它。”
我的相册时间记录告诉我,这段话记录于上周,3月8日,根据截图的简介排版,估计不知道是从哪个鸡汤/伤痛情感类公众号里扒下来的,直接结果就是我不知道Robert Cialdini是谁,G.K. Chesterton是谁。先不管她是谁,这句话我记住了,“爱任何事物的方法,就是要意识到你可能会失去它。”
当然,我会失去所有事物,我也终将失去所有事物,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一切看似能量守恒,只看开头和结尾,我似乎从未得到过一切,而这个世界也没有失去过一切,它没有变,数亿年来一直如此,无论一个人的离开轻于鸿毛还是重于泰山,对这个世界而言,它依旧迈着稳健的步伐,优哉游哉,也可能是颤颤巍巍,遛着弯。就和我去年夏夜一个人在操场转上2万步都不累一样。
如果世界有灵,那它会是在我数十载生命中一直陪在我身边,不过看不见影子,它是透明存在。人呐,总是会在一个特殊的时间点,倏地长大,犹如在一夕之间醍醐灌顶,脱胎换骨。望向窗外,发现外界竟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改天换地。夸张点说,就像激活了体内另一个灵魂,他苏醒过来,和现在的自己融为一体。但也不是没有排斥现象。我认真学习用心生活时,他在一旁欣慰微笑,我瘫在床上在手机中醉生梦死时,他在一旁眼神空洞,但我好像可以想到他正经历钝刀剜心。这么说有点儿矫情。
记不清具体的日期了,大概也是在那个期间吧,我似乎学会了爱人,不说爱周围所有人,给人打分的话5分满分都能有3分以上。曾经,若是别人和我意见相左,立马就能把我点燃,而后口不择言、言多必失、失之桑榆的事情也就顺水推舟水到渠成般流畅。如今,除了自己,大概很难说真的不满和愤恨。仔细想想,再如何不愉快,我和他此生缘也无非这么一段时光,这段时间也就是我们这一世所有的缘分总和,我们都是怀着希冀和期待在数十亿人中相遇,已然是不可多得之事,何必要让日后的回忆充满厌弃。这些鸡汤谁都能煲,我所开心的大概在于自己不是为了平和所以找了无数理由说服自己,而是这么做了以后探究行事缘由。
有人说,他对这个世界无比失望,所以只要一点儿美好都能让他泪流满面。罗曼罗兰说,看清了这个世界的真相,还依旧热爱生活才是真正的英雄主义。他大概和罗曼罗兰一样能够透过现象直击本质。我就一俗人,不知道什么是生活,什么是本质。那种窥见世间百态但无力改变一丝一毫现状的无力感?热爱世界的残缺?好像说不明白。我一个《西藏生死录》在枕边立了2个月还未看到20页的人估计暂且回答不了这些问题,也没有立场回答。
现在是写作业呢还是先睡觉,又是一个世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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