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与梦想的初次相遇
第一次遇到梦想这个词,应该是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老师看到我成绩好,声音好听,读课文的时候声情并茂,就让我当选了语文课代表。在那时的我看来,这是个很大的官,每天早上要带读,那种我读一句大家也读一句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就像指挥官一样。
对于文字和声音,我对它们的喜欢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打小我就话多,爱和人说话,不断地倾听他人的观点和表达自己的想法。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话成了我的爱好,我似乎一直很享受那种被人倾听的感觉。看到喜爱的文章,我会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跃,立马用自己的声音读出来。那时候对于声音的了解,应该是江西二套的记者刘娜。依稀记得,她拿着话筒,向大家讲述最近发生的事情,每每看到这,我就会把自己想象成记者,能够站在荧屏前面传递信息,聚集了所有人的焦点。
作为家里的姐姐,我一直很听话,对于爸妈说的,从来不会反驳,这就意味着不会表达自己的观点。那天夜晚,在昏黄的灯光下吃着晚饭,我和爸爸说,长大后我想当记者。那应该是我十年前第一次在爸妈面前说出自己的梦想,我不知道记者是一个怎样的职业,年幼的我却笃信那就是我的梦想。本是满心欢喜地等待爸妈的赞同和支持,结果却是爸妈的反对,他们说一个女孩子做什么不好非得当记者。
02 重拾梦想
我信以为真,记者梦也渐行渐远。随着年龄的增大,我的声音也出现了一些变化,成了大众眼中的“公鸭嗓”,但语文成绩依旧名列前茅,依旧被选为语文课代表,但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喜欢读课文了。直到上了高中,有播音主持队的出现,让我重新点燃了对声音的热爱。可是运气不佳,一票落选,自己也灰心丧气。高二有一次演讲比赛,看到同桌站在台上,用声音传递观点的时候,我再次触动了。原来,哪里都有舞台,种子也一直在那,只是还没有生根发芽。
高考的落榜让我重新认识自己,清楚了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为了心中的记者梦,我选择再来一次。复读的时候,我在寝室的墙上贴着一张写着浙江传媒学院纸,字的颜色是粉红。为了能够考入心仪的学校,我每天拼尽全力,耗尽自己的所有体力也在所不惜。压力大流鼻血是常有的事,顶了一年的黑眼圈,从来没有照过镜子,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宁愿被他人误解,也不愿花时间去解释。那时候的我,满腔热血,眼里一直有着梦想的光芒。
高考成绩出来,填志愿的那会儿,第二次和爸妈提出自己的想法,但爸妈觉得我是一本,那个学校是二本,不想让我去,爸爸还说女孩子总是抛头露面一点都不好,爸爸不喜欢我总是出现在荧屏前。可我考虑的,却是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不忍心看到爸妈在四十多岁的年纪有着双鬓白发。最后,还是向现实妥协了,与它失之交臂。
03 梦想的萌芽
上大学前的那个暑假,即使爸妈一致反对,我还是拿着妈妈给的六百块钱,去上了演讲口才班。我是班里最大的学生,和老师仅相差五岁。第一次站在舞台上,站在聚光灯下,被他人关注,拿着话筒用声音传递力量的感觉真好,我爱极了那种感觉。去了大学,开始参加演讲比赛,各种主持,各种辩论赛。虽然我屡获各种奖项,但我最爱的还是演讲比赛的那个奖杯,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这一路走来,我在演讲的路上越走越远,从学生到演讲老师角色,从参赛选手到评委,从社团成员到演讲团的负责人,这些角色的转变让我不断地意识到我可以将梦想变为现实。
在这个时候,我报了考研班,问老师新闻传播学的专业情况,老师说就业形势不好,一般都是考不上的人才去报的。我知道自己是个灰姑娘,不会有水晶鞋,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为了不让爸妈失望,对得起学费,读研的可能性更大时,我还是选择了本专业。直到去年的保研失败,我才意识到自己并不爱它,于是决定暂停本专业的考研,选择跨考。
END 再次逐梦
这一次,我不知道是为了逃避还是为了弥补当年的遗憾。有些事情时冥冥之中注定的,没有办法忘记和丢掉。第三次和爸妈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那个晚饭,饭里有着泪水的咸味。那一刻,我觉得是时候为自己努力一次了。我的青春梦想,将由自己扬帆起航。
前不久,多年好友告诉我,自己不适合当牙医,但是又不得不面对生活的残酷,没有钱就没有办法生存下去。原来,在历经波折后,我们还是会回到自己最初的起点,在二十三岁的年纪,为了梦想,重新出发。
回想起那些没有梦想的日子,生活就变成了一杯白开水,没有太大惊喜,也不会有 太大失望。在这个年纪,我们老是觉得迷茫,但又不甘于现状,努力寻找出口,以求解脱,希望在黑夜中的自己能够找到黎明的那束光。
在《我在芜湖街头吃葱花面》中写道,我们的梦想总是软的,可这个世界是硬的,我们只有狠狠地撞上去,撞得鼻青脸肿、脑袋发昏,可也撞得明明白白、脚踏实地。愿以后的我们,在一次相聚时,杯子碰到一起,不再是梦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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