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生发感慨说:淡定从容,不骄不躁的心态怎么就那么难?我给他回复: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淡定从容真的无趣。
他也许并不理解,有些事真得到了一定年纪才能理解。
有一次单位门口过了一个老太太,腿已经打弯变形,为了向前一步必须要费力地晃动身体才能带动僵硬的腿,走的缓慢,姿态也不那么好,单位的年轻女孩子看了,说:她怎么那么走路。我能怎么讲?我告诉她人老了,都会如此?她一定会不以为然。过了几年,这年轻的女孩也40岁了,膝盖开始疼了,下楼也变得小心翼翼。我心里想不需要我告诉她,她就会懂得老人家为什么会那么走路。所以,年龄是个好东西,比别人多活了几年,吃了更多的盐、走过更多的桥,有了更高的血压和更多的人生阅历,你会慢慢理解人与人的不同,会慢慢接受以前不能接受的很多东西,会更淡定,会更淡然。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边云卷云舒,这是多少人向往的境界,就像我的学生一样。我也曾经如此,但今天当我终于可以像圆的切线一样,无限接近淡定、淡然的时候,其实我特想说去他的淡定从容成熟稳重,我要嗨!
这一年来,都在磨磨唧唧的弄一本书。第一次写书,完全不知道套路,没有和出版社联系,没有和编辑商量,没有考虑市场的需要,我就自己披星戴月咔咔地写完了。等到和出版社、和编辑联系才知道,说道还不少呢!于是在目录这个环节我就卡住了,写了九稿,写到最后,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于是开始骚扰各路朋友,请大家帮忙指点,甚至还邀请一众好友开了茶话会。好不容易大纲过关了,半年过去了。暑假里顶着酷暑改那60多篇稿子,我其实特想上演把脚泡在水里,在昏黄灯泡下写作的桥段,可惜空调和水晶灯没给我这机会。但是过程依然艰难,每天早起就像欠了债一样,坐在电脑前就咬牙切齿。还以写作为名,推了很多工作,我和电台的编辑说:先别找我做节目了,我最近在写书。只有我知道,坐在电脑前,我就想抠手、上厕所、喝水、看手机。这要是我妈像陪我写作业一样,陪着我写作,一定也会是从母慈子孝气得鸡飞狗跳。但是说实话,8.9两个月我几乎没写下去,十一长假突击了几天,可算交了稿。

这个过程不可谓不漫长、不痛苦,我以为当编辑告诉我初稿通过的时候,我会开心到飞起来,可是我真的没有。我有了年轻时向往的淡然,我觉得我那不算好的心脏都没有乱跳一下,我也没有想把喜讯说给朋友听的愿望,甚至连嘴角也没有咧一下。
就像扎针不知道疼,吃糖不知道甜一样,我的感觉器官好像失灵了。这下我有点慌了,我是从什么时候变得麻木?从什么时候有了那种叫做淡然的品质?
有一次给电视台录节目,地点定在新华书店。我到了时候,编导和摄像大哥也打车刚到,摆桌子、支设备、对脚本,一顿忙碌,突然发现灯忘在出租车上了,于是我们的心都“噔”了一下。好在有出租车发票,很快联系上出租车,司机答应给送回来。

等待的这个时间,编导皱着眉头、漂亮的脸揪在一起,说:杨老师,你说我最近咋这么倒霉。巴拉巴拉历数最近的不幸,大到丢了灯,小到买一杯水。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心想年轻可真好!生活有那么多的烦恼,因为有烦恼的对比才有快乐。可是我已经很少烦恼,所以快乐也变得很少。
我想初稿通过了,我要快乐一下,快乐总得干点啥?干点啥呢?把消息告诉朋友?翻了翻朋友圈,叹口气,还是算了。和朋友吃个饭,宣泄一下情绪?想了想也没啥情绪可宣泄,也算了。于是,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我继续回到书桌前,做我的课件。
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我应该高兴啊,应该是哈哈大笑的那种高兴,为什么我既不快乐,也不悲伤?我的彻骨的快乐和痛苦去了哪里?我为我的麻木感到了痛苦,于是万分艰难的挤出两滴眼泪。

小时候只有过年才吃饺子,嘴里含块糖、磕瓜子,那真是又香又甜。我的双胞胎表弟中的一个过年去邻居家串门,人家问:是大东小东?小东。给了一捧瓜子。过一会又去,又问:是大东小东啊?大东。又给一捧瓜子。回来一边吃一边乐,那真叫快乐!
而如今天天吃饺子、吃瓜子,那份快乐再也没有。
这和年龄的增长一个道理,活得越长,遇到的快乐和痛苦越多,虽然表现形式千差万别,但是你的感受无非要么快乐、要么痛苦,这和日复一日吃两个菜好像没啥区别。于是外界的刺激越来越难让人激动,变成了扎一锥子都不出血的木头人。
我真的不想变成木头人,我想回到给一个棒棒糖就乐半天的日子。给我一个棒棒糖吧,让我乐一会儿,让我嗨一会儿,让快乐飞一会儿。
下面就是把我折磨的欲飘欲仙的那本书,终于出炉了。拿到书的那一刻,也没有任何激动,再一次证明了我的麻木不仁!
不过很多好朋友期待这本书,如果喜欢,下个单,点击图片,现在买送50堂沟通音频课!还送作者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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