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用过没整理,地上有几个留有葡萄酒渍的空玻璃杯,马桶里有个载浮载沉的保险套,烟灰缸里有烟蒂,是手卷烟。
屋子里还有别的东西,衣物乱七八糟的废物,一只奇怪的蓝色袜子和一串珠子。
这地方蛮偏僻,看来没人居住,但也没有荒废,屋里的窗帘有一部分拉了起来,窗户很干净。
里头的小起居室放着两张绿色扶手椅,椅子中间有张小桌。
有人在门框底做涂写:疯子安妮到此一游,旁边还画了个小骷髅头。
内尔的死因是坠崖受伤,肺部没有积水,不是溺毙,在她撞击水面之前,一切便结束了。
她身上没有任何坠崖无法解释的伤,没有在不当位置出现,或疑有他人介入的刮伤和淤青。
根据她体内验出的酒精含量推测,她大概喝了三四杯酒。
应该有只手镯,我母亲的手镯,内尔一向戴在手上。
悬崖上有个女人,她看到那个女人来回走了两次,到了第三次,妮基突然感到两只手掌一阵刺痛。
她看着女人弯腰,上半身弯到膝盖的高度,接着像一位滑溜的蛇,整个人腹部贴近悬崖边缘,双手垂在悬崖外。
她常来恶水潭拍照,画素描,或者写东西,不分昼夜,无视天气状况,都会爬上悬崖。无论是三更半夜,暴风雪,甚至于是大到足以撕开皮肉的日子,妮基都曾经从窗口看到,内尔穿过小镇,走向恶水潭。
内尔不分清晨黄昏,甚至在冬天也和夏日一样去游泳。
海伦不想承认内心的恐惧,即使对她自己也一样,她不想面对她害怕的事物,她在车子置物箱找到一些无法解释的东西,但她不确定自己想知道,她把东西全藏了起来,不太聪明又幼稚地藏在自己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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