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送我回家以后他就去了公司,他说有一些事还需要处理,然后走了,到了门前又转过身问我。
我很快回来,晚上咋们俩涮火锅。
我笑了,他也笑着走了。
我刚把东西收拾了一下,王先生就打电话过来问我到没到,我说到了,他问我能不能跟他出去一趟。说是酒店的一些事,比较着急,我当时挂了电话就出去了。连电话都忘了带。出门的时候他已经在楼下等了。
他看到我,下了车,然后到我面前摸了摸我的头。
好久不见了。
我笑了笑。
走吧。他说。
上了车,我们就直奔一家礼服店铺,他说今天是酒店成立二十一周年庆,晚上在酒店有一个晚会,希望我能陪他一起,我也没法拒绝。
店铺里面的人是认识他的,我在里面试衣服的时候听到外面在说关于我的事,不外乎就是我攀高枝儿,说我这种人是风流女子,入不了法眼之内的。可是我觉得可笑,你都不知道我是谁,看了一眼就知道我是风流人物,那我多看你几眼那你还不成精了。
当时我也没放在心上,心想挑一件衣服,赶紧走了。不过这话王先生当时也听到了,他质问那两个工作人员。
你们这么了解我吗,是八卦记者吗,专靠嚼人舌根子赚钱吧,我告诉你们,我喜欢她,我们是要结婚的人。
我换了衣服当时出来的时候听到了这些话,觉得很欣慰,同时也觉得震惊,因为我从没想过要跟他结婚。当时店长出来道歉,王先生拉着我走了,所以关于礼服,是王先生后来叫助理私人定制了一套送到酒店的。一开始我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我以为就是一个简单的酒店内部工作人员进行的简单舞会,没想到连邀请名单都有三大张,我在王先生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就快到六点了,突然想起我哥的话,他会不会回去了?
所以我拜托王先生给我个打了个电话。
他不是去澳洲了吗?
因为一点事,所以推迟了。
哦,是这样啊。
所以他打电话让我哥也过来,说我也在这里。
时间差不多了,跟我走吧。他示意,让我挽着他的手。我一一照做了。
到了舞会现场,几乎都是我不认识的人,我哥还没赶到,我想松开王先生的手,可他抓的狠狠地。所有人认识他,所以在眼睛还没瞎的情况下,自然会看着我小声猜测。半个小时后舞会就正式开始了,王先生上台讲话,大家都坐在下面,我看到我哥到了,他也正看着我,同时耳朵里传来王先生的声音。
大家好,我是酒店负责人王舒克,感谢各位来参加今晚的舞会,感谢大家见证了酒店二十年的历程,感谢酒店所有的员工,你们用服务和时间给酒店镀金,感谢你们的相伴。今晚,也有一个对我来说终生难忘的意义,本人空窗多年,终于找到自己心仪的人,我即将订婚。他说出来这句话,把现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包括我,不过大家说恭喜,而我只能是惊奇。我看了看我哥,他早就不在了。
而这时,王先生已经站在我面前,他在众人面前拉起我的手走上台,众人一片哗然,皆小声议论,我是谁?我是谁的女儿?我家里是干什么的?我长得怎么样?和王先生配不配?这些话像巨雷一样进到我的耳朵里。我向后退了一步。王先生还是紧紧拉着我的手。
这位是温露,想必大家已经猜到了,她就是跟我即将订婚的人。
王先生在我耳边悄声的说:对不起,事先没跟你商量。
我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傻笑。下了台,其实我已经下不了台了,后来我在里面实在坐不住了,就悄悄的跑到外面透透气,心跳的好快,我担心会出什么事情,因为呼吸有点急促,导致呼吸困难,外面下着雨,我尽量站在雨中保持清醒,突然一件上衣披在我的身上,我回头看是我哥,然后整个人松懈下来,抱着他哭,也许最近压在心里的事太多。
跟我回家吧。
他拉着我的手走了,我不知道他是否听了王先生说的话了,也许他听到了。
回到家一进门,我哥就去我房间拿了睡衣给我,让我快点换上,真是全身都湿透了,顺便在里面泡了澡出来,我哥也换了件衣服,我坐在沙发上,头发湿漉漉的,我哥拿着毛巾坐在我旁边给我擦头发。
似乎我们彼此都感觉很尴尬,空气中安静的空气一动也不动,只听得见我们的呼吸。
温露。
嗯。
我看着我哥,想知道他说什么。
然后他慢慢凑过来紧挨着我的耳朵。我当时的手紧紧的抓着睡衣,脑子里不知道该想什么。
哥。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你记着,你永远都有我。
他在我的耳边很温柔的说出来这句话,我只是点点头。
王先生今天晚上向所有人宣布要和我订婚。我低着头说着。
我哥放开了我的手,然后站起来走向厨房。什么也没说。
不久王先生敲门,我哥开的门,王先生看到我。
是不是因为今晚的事没和你商量,你生气了?他说的很轻,像一片羽毛在空中飘。
我还在思考该怎么回答他的时候,我哥已经回答了。
是,你吓到她了,她差点丢了命你知不知道。我哥双眼凌厉的盯着王先生,说的那么的坚定。
王先生转眼看着我,空气凝固了几秒。
我说的是真的,我一开始就是朝着结婚去的,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不太会照顾人,但是我会尽力的去学,我不跟你商量,就是因为我怕你会不答应。
舒克先生,我想我们不合适。
你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
然后他就沮丧的走了。我看了眼旁边的哥哥,他全程在厨房里自己做自己的,好像全与他无关。
你怎么不答应他?我哥背对着我说。
我不知道。
第二天我收到了亲子鉴定表,我想不出意外我就是吧,所以我看了以后很平静,这种结局我早就在夜里翻来覆想过很多次了。我的确是个冒牌货,我想那个人贩子可能手中抱过的孩子太多,他都搞糊涂了,这听着是多么的残酷而好笑。所以那些警察也没再找过我,我的生活看似又回到了从前。
第二天我去酒店辞职,可是人事部的人不允许,因为说时间没到,我签的是三个月的实习合同。去找王先生的时候,他说不行,必须要按规则办事,所以我当天就跟着他出差去了澳门,这是作为他的助理最基本的职责。可能他还在生我的气吧,路上话很少,对我也很冷漠,只是在必要的时候跟我说一些话,可是我因为飞机颠簸的时候有些不适,他就满脸担忧,像我哥刀子嘴豆腐心。在澳门需要住两天,他晚上会来找我。
听说你和温洋去马来西亚的时候还住在一间房子里。是吗?
因为那次刚好酒店房间不够了。
你和温洋不是亲兄妹对吧?
不是。我摇摇头。他倒是若有所思。
我很羡慕他,能天天和你在一起。
我笑而不答。
在澳门的时候,我给哥发短信,告诉他一声,以免他担心,他知道我来了澳门,让我注意安全。我晚上跟王先生出去逛街的时候给我哥买了一件礼物,一个真丝的蓝色手帕,当时王先生在旁边,他什么也没说,买了一只手表,说给我哥买的礼物。
澳门夜晚的海风吹得很含蓄,我和王先生走在外面,他对我说了很多话。
我爸爸的婚姻是失败的,我妈病死的时候,他都没有陪在她身边,他只知道忙酒店的事,从来都不会关心家里的事,我妈对他该有多失望。所以,我的婚姻,一定要永恒,我想要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
我看着他被霓虹灯映成彩色的脸,很温柔,可是我还是觉得这与我无关,我该说些什么呢?看着他的脸,我能告诉他我从来没喜欢过他吗?我可能喜欢过的,可是我还是太理性了,我很清楚什么叫爱,什么叫好感。
为什么你会选择我?我没有非凡的容貌,没有聪敏的头脑,没有显赫的身世。
他很调皮的捧着我的脸,笑着说。
因为你知道你在想什么。
也许我们只适合做朋友。
我很认真的看着王先生,尽管他眼睛里是对我很多失望。我能够做的就是尽可能的看着他的脸,努力的让自己去面对他。
那天晚上回去看见酒店的房间里多了一束玫瑰花,是蓝色的。我不知道自己曾经告诉过什么人,我喜欢的是蓝玫瑰。我问过酒店的工作人员,他们说是一名男士打电话过来拜托他们准备的,他们不知道是谁。
我想也许只有王先生会这么做吧。
不过第二天我问过他了,他说不是,第二天见了几个酒店的供应商后,确定了一些后续事宜后就回家了。
下午上飞机之前我就给哥打过电话,我告诉他今晚可能会很晚才到,不用来接我了,他当时说嗯。
可是我下了飞机,还是看到了他的身影,王先生说送我回家,可是,当他看到我哥后就怂了怂肩。
好吧,明天再见。好好休息,可以晚点上班。
好,再见。
我不知道他和我哥的交情什么时候变成陌路的,我希望能够改变什么。
我哥看到我的时候,首先会怪怪的一笑,这是他对我最特有的待遇,以前我说过他的脸很严肃,才会有这种结果。
不是给你说过很晚才到的吗?
你是大小姐,你还没到家,我怎么敢休息。
辛苦了。我顺口说了一句。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你呀。
呵呵。
笑什么,回家吧。
如果说,我此刻会因为这种很特别的理由而变的特别的依赖,该怎么解释呢。
回到家,洗了澡以后,我让哥给我吹头发,他说好。然后我和他站在卫生间里,他比我高很多。
暖风吹着吹着就倒在我的怀里睡着了,你还是站着的。真行。
这是第二天他对我说的话。可是我也不记得了。
我大概算了一下,与王先生酒店签署的合同还有10天就结束了,考虑了很久,我向伦敦大学投了申请,我想继续深造,我以为这是独一无二的万全之策。
很奇怪的是王先生最近总是会出差,而且会带着我,几乎是刚到一个地方,办完事,继而会转到下一个地方。他特别奇怪的是,把所有的大小事宜全部扔给我,除了见客户,一些酒店的供应量和材料选择全都交给了我,可能是最后几天了,而更加严格吧。
在兰州的最后一晚,深秋的北方,很有大漠孤烟直的苍凉,王先生开车带我去了临近沙漠的一个地方。
多看几眼吧,回去了就看不见了。
晚风带着寒意,吹着我飘扬的头发,他拿出围巾套在我的头上,只露出脸来。
谢谢。
明天回去了,你就不会再出现了吧。
他眼睛清澈的看着我,我想明天回去以后我就走了吧。
我点点头。看着满天明净的星星。
他突然又捂着我的头,紧紧的抱着我,不知道这旷野的苍凉能否因为这个拥抱让他感到温暖。
可是我此刻能够知道我哥因为我而彻夜未眠吗。世界上的每一刻都在发生变化,另一些人会不会因为深夜想着一个人翻来覆去而睡不着觉。
按王先生所说,第二天我的确会正式的结束在酒店的一切工作,所以回去以后到酒店交接完工作我给哥打了个电话,想要为新的生活进行庆祝。
哥,我辞职了。
是吗?恭喜。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好吧,今晚吃火锅。庆祝一下?
庆祝一下。那我在你们楼下的咖啡厅等你,下班了我们一起去买菜。
现在才两点,你上来吧。
可以吗?
嗯。21楼,算了,还是我下来接你吧。
哦,那我在这里等你。
对于人类这种群居动物来说,进化到我这个样子,实属不易,不喜欢太吵,不适应孤独,所以两个人的状态还是恰到好处的。
到了我哥的办公室,他让助理给我倒了杯水,然后扔给了我一本书让我慢慢的在落地窗前慢慢啃,等他下班。他就坐在办公椅上,一会儿有人进来报告一些事情,一会儿进来找他签字,走的时候总不忘看我一眼,我微微点头微笑表示礼貌。他们眼里倒是各种猜测,公司里大多是女性,这不得不让我怀疑我哥这种生物的抵抗力。
哥,你们公司女同胞这么多,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随便问问。
他抬头看了我一会儿,又继续处理他的事。
下班的时候从电梯里出来,刚好遇见了于沁姐,她看到我时很惊讶。
温露,你怎么来这儿了,很久都没见过你了。
我也是。
来找温洋吗?
我看了眼我哥。点头说是。
好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拜拜。
拜拜。
爱一个人不留余力,我哥是笨蛋吗,他都看不出来于沁姐的心。
一起去超市买了需要的东西,回到家以后,我哥就开始干活,我慢慢的喜欢上厨房了,现在记忆力在厨房的影子也只有我哥了。
不知不觉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四年,日子哪里有这么慢。
所有一切准备好了以后,我们面对面坐着,我本来想喝酒的,但我哥不准,所以就用橙汁代替了。
你有什么打算?他眼睛包围着我。
我已经向伦敦大学递交了申请,可能要到那边去。
哦,挺好的。
如果可以,就在那边找个蓝眼睛的老外结婚了。你来看我吗?
嗯。他沉默的点点头。
你也该交女朋友了。我看着他。
有了。
有了?不会是上次说的那个女孩子吧?
是。
你怎么这么痴情,你不是说她有男朋友吗?
我不是她,我怎么知道她想什么。
我哥说这话的时候的确别扭,我眨了眨眼表示不理解。
那你干嘛不对她说?
我能对她说吗?
当然了,你不说她永远都不知道,也许她也喜欢你呢。
我突然想起来,我给他带的礼物。
啊,对了,我给你买了礼物。
什么?
你等一下。我去房间拿出那条手帕。还有王先生给他带的礼物,那个手表。
这是我买的,这是王先生买的。
他拿着我买的那个手帕,看了一会儿,然后随口问我。
那你喜欢我吗?
什么?
你喜欢我吗?我一直都念念不忘的人是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是懵的。
哥,再开玩笑我会生气的。
当时我可能因为火锅的热气而面则红润,他突然站起来脖子跨过来亲吻了我的唇。
你不是我妹妹,你是我想一辈子照顾的人。
我整个人僵在椅子上,不知道还说些什么,只是脸不断的发烫。
哈哈,把你吓的。
我没再理他,他有时候像疯子,一个超乎常人思维的疯子。
我去冰箱拿了一瓶冰水,咕噜咕噜的喝下去了,我哥在旁边接了个电话,然后匆忙的出去了。
我出去一趟,你别乱跑。
可是我当时因为心里有气,觉得坚决不能听他的话。所以跟着他偷偷的溜出去了。
他穿过了小区,在社区门口我看到了王先生的车,王先生下了车,然后和我哥转悠到了公园的湖边。我在旁边的树林中回荡。大概能够听到他们说的话。
温露呢?
在家呢。
我想了很久,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应该是你吧。
王先生说这话的口气,其中带着点儿质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应该知道的,我喜欢温露,我也向大家宣布了,我们不仅会订婚,还会结婚。
王舒克,你跟我是一样的,你只能把她当妹妹。
那你呢?你就可以当她爱人了吗?
王先生对我哥说这话的时候,我心跳不断持续加快,这些话什么意思。
是,我喜欢她,所以你放手吧。
温洋,我念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我警告你,你最好明白你在干什么,你这样做,你有没有考虑过温露的感受。你能给她什么?你是人吗?
我最终还是没听完就回去了,毕竟现在我脑子里全是乱的,有千丝万缕的心头绪。
回到家的时候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窗外黑暗的静谧,原来我才是罪魁祸首,这样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像是一种作茧自缚的形式。
王先生说的是真的吗?
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我该怎么办?
第二天一大早,我蹑手蹑脚的出去,刚到门口我哥就在后面叫住了我。
你去哪儿?
可能人的心不能知道太多不能知道的东西,我的确不能够承受现在因为这样一种关系而导致情感的变化,心脏快蹦出来了。
我不敢回头看他,我害怕他跟我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因为他不是我哥,而是一个亲口承认喜欢我的男人。
我,我出去走走。
他走上前来,拉着我的手。
怎么突然想走走了。我陪你。
不用,我一个人挺好的。
我扔开他的手快速的开门走了。他一定还是一头雾水的站在门里头。
我在外面瞎逛,可是天竟然下起了雨,雨不大,所以我也迈不开脚,好像心里的事太重了,想清醒一下。我是一个喜欢积压情感积压情绪的人,所以希望自己能够有机会释放。
为了不让我哥找到,我故意没带手机,我走到哪里,他都知道。所以当我出现在王先生家的时候,他看到我全身湿透后的惊讶表情。
他迅速的拉我进屋,然后给我了一套衣服。
先换上吧,别感冒了。
我接过衣服的时候,想着他昨晚和我哥说的话,我点点头,特别尴尬。
换了衣服,我出来的时候他递给我一杯热姜茶。
应该有什么事吧,你才会来找我。
呃,没什么事。只是忘了带伞了。
也好,我正想去找你呢,昨天晚上我找温洋出来就是为说这事。
什么事?
我们结婚吧。
啊?
你愿意吗?他看着我的眼睛,渴望得到一个答案。
王先生,我还没想好。
我给了你这么久时间,我不想再等了。
他是个不温不急的人,很多时候就想随遇而安,可是他天性里又有数不尽倔强的种子,想得到什么就非得到不可,可是我也怕这种观念运用到了人身上,人不是非得到不可的。
我昏昏沉沉的点点头,他凑上来抱着我,然后我就昏昏沉沉的闭上眼了。
我还是因为自残而发高烧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睁开眼时,我哥就在旁边。
你醒了,喝点水吧。
他递给我一杯水,我没有力气握它,所以随口说我不想喝。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手摸着我的头。
我摇摇头,觉得浑身发软,没有力气回答他了,所以又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等我真正的醒来是在下午了,被旁边的病房吵醒了,可能是孩子的父亲太悲痛了,小孩子高烧不退,他的心情不好。我哥不在,我就问护士我有没有好一点,她给我做了做检查,说我退烧可以出院了。然后交代我去办出院手续。
离开医院的时候,快傍晚了,不知道那天夕阳怎么了,特别绚烂。
我似乎忘了挺多以前的事,可能是还没能完全反应过来。
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两个分手的情侣,彼此当仁不让的说出对方的缺点,他们不是在分手,只是因为某些小事带动了以前积压的情绪,若是真的不想爱了,肯定也会极为厌烦冷静的。爱情让多少人受伤和快乐,它太敏感了。
回到家的时候,刚好我哥也回来了,他很生气,但还是极为冷静的训我。
你太自私了,你不关心别人,也永远不知道为别人考虑。出了院什么也不说就消失了,我这个哥哥有什么用,是做摆设拿来看的吗?
尽管我知道我自私,到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还是会心痛。我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不想让它留下来,不想让我哥看到。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淡淡的抱歉他是否会接受。
他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上前来抱住我,我们像两个互相取暖相依为命的孤儿。
其实我想问他,有很多话想对他说。
我跟你住在一起有四年了,在这些日子里我一直觉得你是我的榜样,我很高兴有你这个哥哥。可是,最近我开始怀疑我自己的心了,因为看到你会紧张,抱着你会紧张,想见到你却又害怕见到你,我怎么了?
最后皱了皱眉头,努力克制的眼泪还是掉下来了。
他稍微松开了我,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在我剧烈的心跳下吻了我,好像他说出了他想说的所有话,跟他的每一次接触都像是拉手榴弹的环,粉身碎骨。我双手紧紧的扯着他腰间的衣服,因为怕,因为他是我哥。
现在你明白了吧。
他看着我温柔的一笑,他很少这样,却又内心狂热。有一个人的胸膛和肩膀是你永远不能失去的,因为习惯了他的声音,味道,还有他的每一次拥抱,就深深的沦陷。
我是一个会计划但却不会按计划去做的人,因为毕竟生活在不断的变化,到我却又不会因此而放弃计划。我不会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到我会尽力的做好计划,稍安勿躁的等待它的来临。因为我很清楚我自己的心,我不会因为任何其他的因素而感到困扰。我也只有这个优点了。
不过让人担心的事还是如期而至,第二天王先生就把请帖送到家离开了,当我看到那张纯白色的卡片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时,我的确被吓到了,当时我哥因为上班所以可能没机会见到,送卡片来的是他的助理,同时兼任他的司机。
温小姐,请跟我走一趟吧。
他的意思是王先生有话跟我说,这句话是该我说的,我必须去见他一面。
司机直接带我去了他的家里,我想好了所有一切该说的话,想起我哥就异常紧张,小小的畏惧更加深刻我对自己感觉的肯定。
开门的是一位很和善的老太太,她称呼我为温小姐,我没见过王先生家里的阿姨,因为他是一个人住,而且也很少回家吃饭,这位阿姨应该是近段时间才请的吧。
我刚在客厅坐下,王先生就从楼上下来了。走到我面前问我。
收到请帖了吗?好看吗?
他很温柔的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我点点头。
王先生,我。
叫我舒克吧,该改名了。
他拉我在沙发坐着,我们面对面,他知道我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他想什么。
我把婚礼订在下个月了,所有的一切都有我亲自准备,好吗?
王先生,我哥知道吗?
他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表情为何变得落寞。
应该知道了。
我吸了一口气,心里慢慢变得急躁。
家里这位阿姨是我刚请的,听说厨艺不错,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他微笑的看着我,还带着些许的信任。
王先生,也许你早就知道了,我喜欢的是我哥。
我低头说完,然后又抬头看他,他还是淡淡的笑着,眸子里像一片森林。
我知道,可那不能改变什么。
他把头伸到我耳朵旁边。
你跟我结婚,温洋才不会去澳洲。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才明白这是不平等条约。我也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可能发生的。
你不能这么对他?
我想我皱着眉头的脸应该很生气吧。
那他就可以这样对我吗?
他蹬着我,连争论都这么冷静。
那位阿姨从厨房出来,端了一杯刚打的橙汁放到我面前。
温小姐慢用。
谢谢。我点点头。
陈姨辛苦了。
不辛苦。哎哟,你们真是郎才女貌啊。
她看着王先生笑着说道。
我先回去了。我站起来准备离开,王先生拉住我的手。
我送你回去。
他拉着我的手,出了门,上了车。
到了家门口,他说不要生他的气。我头也不转的走了。我不生他的气,我只是怪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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