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终究不是我的主场。
我曾花了不少时间,斟酌字句,排开痛苦,努力感受生活,然后再一字一句写下来。
再写,再删,再写,再删。
我也花了不少时间,维系着关系,努力不触碰底线,不触怒。
再聚,再散,再聚,再散。
关系随着时间变得错综复杂之后,是铺天盖地的窒息感,是烙上灵魂的罪恶感,是不知从何时何地开始扣上的枷锁,是沉重的金属打造的精美牢笼。
我们互相伤害,我们努力温暖对方,我们踮起脚,试图改变影子方向,得以与对方影子重叠。
最后刀子不知所踪,体温消耗殆尽,灯也灭了。
我也没能好好说出那句「对不起」和「谢谢你」。
所谓成年人的道别,就是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在你的明天。
在我拆除了我一手建造的关于爱的那座神庙之后。
我想,我也要踏上那班平行世界的火车离开这儿了。
但我没有向任何人道别,如果你偶尔看到了这封不算信的信,简友,它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你大可以把它看成无病呻吟的话语,看成是一个人在离开之前因为她的强迫症所做的奇怪仪式。
然后这个人,消失在了人群。就像水消失在水中。
「我不跟你道别。我已经跟你道过别了,这么做还有意义。它意味着沉痛、孤寂、不可追回」
故事停在这里,就结束了。
纠缠的红线终将各自蜿蜒去远方,无数个过去的瞬间,也已经幻化成虚无。
「故事结尾并不重要,生活唯一确保的是我们的死亡。
所以我们最好不要让那结尾,夺走了故事本身的光芒。」
不过,那又是另外的故事了。
有缘亦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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