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莫名喜欢上了苏轼的《临江仙》。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
家童鼻息已雷鸣。
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夜阑风静縠纹平。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不知为何,读到“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每每让我回想起从前看过的《春雨落长河》里,那一首宛如昭示的诗——
“大舟有深利,沧海无浅波。芳草得归迟,春雨落长河。”
联想到小说的前因后果,只觉满腔心酸。
紧紧吸引我的还有那一句。
“倚仗听江声。”
你想啊,前面说东坡饮酒之后,回到家里,“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
若是以前,家童“敲门都不应”,把他关在门外,苏轼是要发脾气的。
可是他只是静静的转身,或许叹息了一声,目光怅廖地望着远方。
“倚仗听江声。”
那是多么寂寥的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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