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欣然妈妈不痴迷,知道琢磨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从门后绕出来,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儿,依然没发现那蛇的身影。
欣然妈妈心中疑惑,却也找不出答案。但直觉告诉它,那蛇一定就在屋里的某个角落躲着呢。如果真是这样,以后自己可得留心点儿了。
正寻思着,不经意间欣然妈妈抬眼看向天花板,看向租房时就用纸糊着、而今已露出个大窟窿的天花板。为了这个大窟窿,孩儿爸曾几次找房东交涉,让他们给找人修修。可房东始终不说痛快的。
可能是快要拆迁的缘故吧,每次房东都只是支支吾吾的往后推脱。大有一种能拖一天算一天的架势。
迫不得已,孩儿爸只能用胶带自己粘。可即使粘好了,也还是撑不住上面凑凑乱窜的精灵――耗子们。听其它的商户说,他们的房顶上到了晚上,也是哗啦哗啦地热闹得很。
难道这蛇之前也住在上面?这次只是在它捕食耗子时一不小心踩到窟窿上掉下来的?还真有这可能。欣然妈妈看着那黑黢黢的大窟窿,突然脑洞大开似地想着。不行,等孩儿爸回来还得让他重新粘粘。这倒好说,可这蛇怎么办?它到底躲哪儿去了?
看着看着,想着想着,之前萦绕在欣然妈妈脑海里的问题又出现了。这么说吧,这一上午,欣然妈妈虽说还是像往常一样接待着每一位顾客,可心里却没一刻不在想着那蛇。
尤其没有顾客来的时候,欣然妈妈就会在屋里四下走走看看,直到她在门后边再次发现那蛇。这次因为没东西挡着,欣然妈妈看了个全貌,它那如同柴鸡蛋粗细的身体,足足有一米多长。
天!这也太吓人了。这样也不行啊,太暴露了。倘若被人――尤其是孩子,看见了,不吓个半死才怪。
欣然妈妈想着,又动手把之前搬出去的矿泉水又搬回来几件儿。只是这次码的时候,她特意把靠近北墙(这排门脸儿房是坐西朝东的)的一面留出了一条巴掌宽的缝隙,以方便那蛇有活动或休息的空间,而不至往屋里其它的地方去。
尽管这样,若有顾客进来,站在门口的欣然妈妈也还是不放心。她每次都会先探着头往缝隙里看看,然后把自己的身体挡在码着的矿泉水前面,以免让顾客看到不该看到的。
这半天时间,欣然妈妈就是在这种忐忑与不安中煎熬着度过的。直到快中午了,开车出去拉活儿的孩儿爸(老百姓嘛,能多挣一分是一分)提着给她买回来的午饭进了屋,欣然妈妈才略略松了口气。然后把自己上午亲眼所见的讲给孩儿爸听,又把那蛇蜗居的地方指给他看。
此时,那蛇还乖乖趴在那里呢。看着它,欣然妈妈问孩儿爸,怎么办?
孩儿爸说,“能怎么办?让它待着呗。”跟着又反问了欣然妈妈一句,“难道你没听老人儿们说过嘛,家里有蛇是好征兆?”接着又安慰欣然妈妈道,“别怕,这蛇一般你不伤害它,它也不会伤害你。”
“可来买东西的看见了也会害怕呀。这不我整看了它一上午了。”欣然妈妈说。
“看着点儿呗。”
欣然妈妈听孩儿爸回的那么轻描淡写。因此在心里默默说道,“说的倒轻巧。敢情在这儿卖东西的是我不是你。”
就这样,这蛇就在这里住下了。而且一住就是两年多。
2020.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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