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柔暖,阳台花架上翠意茏葱,一时竟忽略了某个并不喜欢的季节。
屋子里清清冷冷,走来走去,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倒是可以随心所欲的阅读,写字,还有,不吃饭。双腿盘坐于地上,随意的姿势,伸腿,脚乱放,这些,并不影响我放空和阅读,该读的读,该发呆时就发呆,一个人不管走到哪里,都能自得其乐,实在让人觉得心晴,无风,无浪。
最近喜欢了吴信如的《道教精粹》,还有丹尼尔·奇迪亚克的《我只能这样吗》。对于宗教,我不止局限于对一些地域的理解,比如西藏,比如印度,比如欧洲,中东这些了都不止于表象,我很喜欢具体深入的研究,不光是觉得神秘,,更是对【儒释道】的无比热爱。以前,年轻时,笑话年长的人都把自己打扮的跟个修行人似的,最后,多年后的自己,也穿衣养成了修行人的习惯,想想年轻时,还真是没脸没嘴的幼稚鬼,现在的我,喜欢那些质朴的纹理,以及灰灰旧旧的质感,像是烙印了岁月的影像,沧桑而薄凉,不经意又会映射出绵绵的暖意,有尘埃的味道,也有阳光的味道,更是棉布本身的味道。
想起一些过往,和一些曾经写下的文字,觉得都有棉布的味道。粗糙,温暖,妥帖安放于流年里,不惊不扰,安安静静,直到天荒,直到地老。
偶然听王菲的《金刚经》,想起彼岸书里写:端坐不语的时刻,带些许的悲喜于你,说光阴宽厚温喜,又颠沛浓烈。再无法沉静,内心暗涌奔腾。时光这般吉祥,如意,只是正在逝去,拐过岁月的山峦,又拐过青春的河流,再无影踪。
最近喜欢提及一个字,【老】。对它,真是既敬畏又恐惧。仿佛要生生揪住自己的青春永不撒手才可安心。喜欢翻看旧照,探寻曾经的明艳,荣光。在旧时的光影里,求得一次温暖的沦落。往事即便不堪,也一定是温暖的不堪啊。
这看似凋零的生活,就像秋日飘过的树叶,兜兜转转,在这兜兜转转间,也就迎来了秋去冬来的荒凉冷静,也期待冬去春来的姹紫嫣红。
我怀着慈恩,哪怕以慵懒的姿态,也要让自己获得生长。我时刻提醒自己要【相信】,曾经很美,未来,亦是一样。
今日,我打开老家的抽屉,看到那条青色的围巾。正宗老布,手工织,手工染。放置一年,仍有时日的芬芳,和暖,一点一点的氤氲开。那色泽,不张扬,不突兀,有些笨拙的灰,像土家的汉子,憨憨的实诚。用来搭配,却是要花点心思的,要么,超凡脱俗,要么,俗不可耐。这样的极端,分明有爱憎分明的特质。
其实这些年,给自己买了好多好多的围巾,无论怎样的颜色,都含有大量的灰,烟灰,蓝灰,绿灰,粉灰……仿佛无灰不欢。许是性格和骨子里,可能本身就有一些灰色调,守旧,不张扬,会不明就里的悲喜,与熟悉的人歇斯底里,与陌生的人温暖良善。
想,他年,会不会过上一段遗落世外的生活,种上一些花,养上一围挡的花花草草,高兴的时候唱几嗓子,难过的时候剪几朵花儿。人生光景甚好,且无颠沛,且无迷离。
几个朋友问,近来可有写字。答,无。
写字和相遇,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天生只写情绪,无意刻画什么良辰美景,花好月圆。只肯在文字里放纵性情,有时温婉,有时稍显犀利。不管怎样,写字,是幸福的,无论写出的是什么,能够写多久,这,足以让人欢喜。
慢慢放下了某种激烈,偏执,用生命去体味人和人之间的各种关联,善意的理解,与接受。就像今日,我去浇花,壶洒了,那么,拖地,重新灌满水。如此,仅此。
《光景甚好·切勿颠沛·切勿迷离》——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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