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75】
文/南风
充满希望的泥泞之路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一年好时节。那年那月总在忙碌中悄然度过。岁月如梭，虽然每年都可以显得与众不同，但，想起那曾经走的泥泞之路，此时此刻就有了别样的感觉。
我踏着现在还算整洁的山间小路，越岭回家的时候，路边的野草有的枯萎凋零、有的却依然是生机勃勃。我用手轻触它们，感受到了那乡村的柔软和纯朴，多少年来，这种感觉依然从未改变。不管是哪年哪月，它们总是在那片土地上生根发芽，代代相传。
我想，曾经它们都与泥泞相伴，就像那年那月的自己一样，和野草一道，与泥泞为伴。
多年之前，我曾住在泥房里，冬冷夏热，无法通风，闷热潮湿，蛇虫为舞也算是常事。有时睡觉的时候，蛇钻进了被窝，也许它也怕冷；有时出门的时候，蜈蚣从梁上掉到你的脚边，一时摔晕了，百脚朝天。那时都不曾害怕过什么，只是觉得这可能是农村人的常事吧。
每每雨水季节到来的时候，家门口就会成为沼泽地，松软的泥土渐渐变得越来越有趣，粘粘的、滑滑的，把脚伸进去，再拔出来的时候，发现脚已经被泥土制成了可爱的脚模。有时那泥挤进脚指头缝里的时候，走起路来脚感觉胀胀的，像是增加了一副新装备般，挺厚重的感觉。这时，就是鸭子们的天下了，它们一边“嘎嘎”地叫唤，一边在泥浆水里翻滚着，开心至极。
当雨水退去的时候，太阳很快就会把这些水烘干，于是原来的泥浆保持着类似地壳运动后留下的痕迹般，就连我的脚印，同鸭子们留下的一连串追逐的印迹一起被固定在了那泥土之上，那就如同现代都市里现浇水泥时，有人不小心踩上了印子般清晰可见，我看着那些被固定下来的印迹，觉得非常愉悦，可能是一种对大自然杰作的满足感吧！
走在泥泞的路上时，是需要一定的平衡力支撑的。不然，很快四脚朝天而浑身泥浆。那原本带点深黄的泥浆水会在身上渐渐变干，变成淡黄的硬块，用手一弹，可以弹走大半，用力一拧搓，便会掉落，再一拍，就基本看不出什么印迹了。于是，现在你终于明白，为什么农民伯伯的衣服会慢慢地变得厚重和有“泥土”气息了。
春天的时候，我会在泥泞之路的两旁随意地种上些野草、野花和野树，不曾想过它们会真的成活并长大，只是喜欢在那柔软的土地上制作一些属于自己的“艺术品”般，感受泥土带来生命的奇迹。
夏天的时候，我会与小鸭子们一共嬉戏于泥水之中。虽然有一次，我在挖蚯蚓的时候，不小时把一只小鸭的嘴挖了个缺口。于是，它每次玩水的时候，都特别地有趣，因为水会从它嘴的缺口那里喷出，好像那鲸鱼吃食一样，边吃边喷，令人忍俊不禁。
到了秋天，我便开始讨厌泥泞了。因为这个是收获的季节，泥泞影响我们出行，还影响我们干农活。装满秋收的独轮车，总是会陷进那泥泞之中，当我们奋力推拉的时候，车子却依然会被泥泞之路牢牢牵绊。
冬天来了，那泥泞之路变得非常的脆弱。有时，那凹陷的地方，结成了硬冰，像是被熨平了一般，但走着走着，就变成了小水洼。我喜欢这泥泞之路被大雪覆盖的样子。那曾经污浊的泥泞之路被白雪封存之后，我从上面走过时，留下的一串串脚印，那应该就是属于一次生命之旅吧。
走过了泥泞之路，让我明白，世上没什么平坦之路，最多无非也是如白雪覆盖的泥泞之路，表面平坦而内里坎坷。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渐渐塌陷了。于是，在新的一年，继续寻找新的前进道路，不管是泥泞还是平坦，都会一直坚持走下去，以不辜负曾经走过的泥泞之路。
泥泞之后的平坦
2019年2月10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