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读完大学后,又到英国继续深造,留英硕士的大文凭和3年的海外生活,让我自认为是个秀才,天下之事没有我不知没有我不懂的。回国后,偶然结识了一位老先生,见面时老先生向我提了几个问题,于是我借古谈今,颇有见地的侃侃而谈。本以为自己那满腹经论的文采和慷慨激昂的陈词会赢得老人家的赞赏,可老先生却不满地摇头,说我根本不解所谈之义,而只是在此卖弄前人的文墨。见文转诵实无义,纯属徒增炫耀,更何况所谈之理别人不解,说明自己也未解其深义,所以根本谈不上济世利生,纯属名利之举。老先生不留情面的话让我的脸色大变,但细想想,此番一针见血、直入人心之言却句句在理。虽然我有丰富的文字知识,但口出之言皆是有字无义的大名词,在生活中丝毫没有任何作用,既不能益于他人,亦不能为自己除疑,甚至当无力面对诸多疑问时,还常陷入烦恼痛苦中不能自拔。为此我也曾求助过无数的专家、教授,也翻阅过大量的书籍,可却始终没能摆脱烦恼。今日正好借此机会向老人家请教,老先生先用通俗易懂的话,解答了我的疑问,帮我找到了令我痛苦的根源,又用几句对症入心的觉语将我心中的烦恼根除,把我从地狱般的痛苦中解救出来,让我心开意解、愁云尽散,激动之情真是无以言表。想想自己还曾傲慢十足地自称秀才,还不知羞耻地在老人家面前舞文弄墨,现在想起真是让人无地自容、惭愧至极,其实自己所得的大名词是根本无法和老人的智慧相比的。所以老人告诉我,“当人无力面对人生的诸多烦恼痛苦时,才会拼命地追求外力——金钱、权利、知识……,可不知这些都是幻变无常的,故称之为外力,比如金钱会花光、知识会被淘汰、当别人不授予你权利时,你也就一无所有。只有自心开启的具有救拔作用、解脱作用的真实智慧力、觉悟力,才是永随身的,是谁也替代不了的。就好比毛主席,他老人家那无穷的智慧,是谁也替代不了,谁也偷不走的。所以,觉语并非是漂亮的大名词,而是真理、是智慧、是光明,是觉悟,是一种看透一切的具有解脱作用、救拔作用的真实力量,而这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有的,也更不是从书本中就能得到的。倘若没有一颗与真理相应的心,那是绝不可能做到的。所以觉悟(智慧、真理、光明)这种人心开启的真实力量,是和人的心量成正比的,也就是说没有那么大的觉悟力,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心量。所以说,文字无自性,自性在人心。若心量狭小,没有消化文字的空间,就只能死记、硬背、僵用——执文遗义;只有人心广阔,其量无穷,才可以将有形有相的文字尽消透化,於自然之中才会呈现光芒普照、自他两利的活学活用。就好比,你从没见过油饼,也没吃过,别人给你画了一个油饼,并写上油饼两个字,你认识了油饼的形状和写法,可你该饿还饿,还是没有力气。只有吃了真油饼,你才会不饿,将其消化并吸收,才能使你有力气,文字的道理亦是如此。文字没了,你的心量有多么深广,就能得到相应的甘露法药。” 老先生此番的妙语真言,犹如一盏明灯,照亮了我那颗黑暗的心,也让我明白自己原来所追求、所珍惜、所引以为豪的大道理并非力量,真正的力量是来自那颗与真理相应的心。于是我问老人家,如何才能会其真理道?老先生很简单的说“净心守志,可会其道”。 此话虽简但含义甚深,我有些不解,老人便说“其实人的真如心本就是真理,只是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不见而已,所以才被妄心所逼迫,只能在邪歪逆返的实践中做名利的奴隶。而只有扫尽心中的污垢,其言行才能光明照人,自他两利,如此不但自己不招灾惹祸(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且也能为他人消灾免难,呈现出光明彻照下的真乐。所以人只有真正认识真理、掌握真理、并在实践中运用真理时,才能真正做自己的主人,心行正顺畅通的人生路。”
听完老人的一席话,我如获珍宝,赶忙用笔记下,生怕落下一个字。正当我奋笔疾书之时,老人温和地说“闺女,把文字记在纸上,不如将其印在心里。要知,谁也不能将不经过消化吸收(实践检验)的觉言、觉策窃为己有。因为不能将其真正对症、应机地运用于实践中,那么就算是甘露,就算是法药,也会变成毒药,也会无用。好比,人家给你一架飞机,你不会开,也就如同废铁。所以你要时刻检验你的一切言行是否与智慧(真理、觉悟)相如。只有与智慧(觉悟、真理)相契一如的言行,才会在实践中呈现自他两利。因为,真理的光明最平等,最公正,要照全照到,否则就是自他两害。因为只让光明(利益)光照你一个不照别人是不可能的,因为倾斜之下真理就不存在了。所以,只有与真理相容(融)的言行才能呈现无坚不摧、战无不胜,才能经得住实践的检验。”老人家这些具足了真实力量的觉语,犹如一盆凉水,彻底地浇灭了我心中的傲慢之火;老人家那直入人心的真言,也让我如饮甘露,满心欢喜,我认定这位老先生就是我今后的依止。所以我不愿再浪费时间,去逛商场,去和朋友聚会,而是更愿意到老人家那里。因为我知道能亲近智者,会有自己意想不到的收获。因为智者会在你不知不觉当中,来不断地开阔你的心量,来不断地树立起你的正观。因为人心一旦失去了正念,一切观皆为邪观。老人家那些应机妙言如同甘露,软化了我那骄慢刚强的心,使其变得柔软。当下感激之心悠然而生,更胜生我养我的父母。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想要做老人家的女儿。因为他老人家让我见到了真理的光芒,光芒的彻照下,我的心将不再继续黑暗,我今后的人生路将不再是灾难险径。所以我是真心实意的愿意做老爸的女儿,但终将有一天,我也要挑起重担,做老爸的儿子。
无取无舍真佛子 无文无名佛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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