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郁松
一、故乡的记忆
又是一年清明到，由于疫情的影响，在家里呆了两个月了，正好也想念老家了，也该回去看一看，一方面回家扫墓，另一方面感觉自己太久没有回家了。
我老家是湖北大别山地区的一个偏远的小镇，贫困脱帽也没有几年的事，那时候的老家，农村能改变命运也许最好就是读书，父母们靠着种地，种药材，养猪养牛等辛苦农活，积攒着辛苦钱，这些是远远不够，还要向亲戚们借钱，我家有姐弟两个，那时候为了我读书，姐姐学业都没有完成，也许你们会说这是农村的重男轻女，但是如果在那个年代，也许会理解父母的苦衷，我是80后，我们那时候读书是收费的，而且费用收得比较高，父母们靠勤劳的双手，也是无法的负担起的，当时中断姐姐的学业，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知识改变命运的责任，就落到我的肩膀上，当时听得最多就是，父母总是要教导我要好好学习，这是他们的希望，也是我个人家庭责任。如果是现在教育，我想我姐的教育中断是不会出现的。
从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们就到离家10多里路的学校寄宿学习，那时候很少有车，就是走在山中崎岖不平的山中小道去上学，一直到了中学在我们镇子上学，这个时候开始有了运输的三轮车，现在是淘汰掉了，估计在东南亚有些国家还可以看到，而且坐车，我们还是要家里走个把小时才到坐车点，如果走慢了或者走迟了，车子都赶不上了，差不多也得有半个小时，离家距离已经20多公里外，从小学到中学，最后读高中，离家的距离估计有30公里路，已经离我们县城越来越近，离家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家里呆得最长也就是寒假和暑假，那是读书时代最快乐的时光。
我们是80后的农村娃，放假时候除了学习，有时候家里比较繁忙时，还要分担家里的农活，打猪草，砍柴，收割稻子，放牛等等可以做农活，那时候，我们的小伙伴们很多，做这些农活，都有一群小伙伴，都是成群结队的，感觉很有意思，做完这些，一起在老家的山山水水里怀抱里玩耍，老家的水库内外留下了我们快乐时光，巍巍山间地头承载了太多童年的印记，曾经儿时打闹的嬉笑声，还在老家小溪河流边响彻着，记忆犹新。
高中毕业考入大学，那也是长江边上的一个城市黄石，她是长江边上一个明珠，曾经是湖北省第一大城市，从老家到这里，需要大半天的时间，第一次去学校的时候，也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走出我们的县城，是我父亲亲自送到学校，当看着父亲远走的背影，我感觉有一丝惆怅和不舍，这一刻我才感觉到自己对家和家人的恋恋不舍，而为了个人命运，我不得不离开家乡，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天地，也是父母的希望和期盼，也许那个年代，教育改变命运是农村中最好的办法。
二、故乡的情愫
大学的求学生涯，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不管是学习环境，还是学习压力，从高中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然而对于农村孩子来说，这份学业来之不易，在大学期间，我也是很珍惜学习，同时也认识了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拓展自己社交等能力，每年回家的日子，一般是国家法定假日，还有就是寒暑假，我们这一代的小伙伴们，已经不再热闹了，很多没有继续读书的都外出打工赚钱，甚至有的都开始结婚成家立业，而我们读书的，依旧可以享受到假日快乐的时光，老家的青山绿水依旧在，然小时候的伙伴越来越少，老家变得越来越寂静，只有春节的时候，劳累一年的伙伴们都会全国各地回家团圆，这是老家一年最热闹，人气最高的时候，这也许大多数农村的春节的缩影，为了生活，不得不背井离乡在外打拼，为了团圆，不得不五湖四海赶回家过节，这也许都是每个人农村的现实写照，自从离开故乡，再回来只看到故乡的冬天。
大学毕业了，感觉自己很迷茫，我不知道前面等待是什么，我到底适合做什么，一切都存在的无法掌控，对未知不确定性充满焦虑，好在找工作比较顺利，第一份工作是在学校社招，我被选聘上，在广东佛山，那是我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城市，当通知我去公司报道，我在网上搜寻这地址和交通方案，背起了远去的行囊，告别了故乡和母校，去千里之外的城市，开始去追逐自己的梦想，前方的未知依旧让人惆怅满怀。
我从湖北出发到广州，广州到佛山，在佛山公司里工作了一年左右，在网上找到了一份广州的工作，在广州呆了半年开始辗转江苏，在江苏呆了一个月，有直接到杭州，因为在杭州有我的同学，在那里总算安定下来了，这一呆就是五年，工作换了几家，一直在杭州，每年的阴历腊月，都会回家过春节，每年的春节刚过，就急匆匆赶回工作，故乡的日子总是短暂，带着母亲的叮嘱，带着故乡的不舍，父亲的送别，我知道故乡的距离越走越远，故乡的音容是游子牵肠挂肚的思念，感觉自己如同是天空的鸿雁，总是在南方和北方迁移，故乡更多是在网络里，在手机里，还有常常的梦里。
杭州是很美的一座江南城市，文化底蕴高，环境优美，气候宜人，如果在这样一座江南的城市定居下来，也是挺不错的，然而看着昂贵的房价，凭着当时我的经济收入是可望不可即，还有来回租房搬迁也让人厌倦，居无定所，总感觉自己只是这里一个匆匆的过客，这里留下很多生活和工作的点滴，美丽的西子湖畔，留下我们英姿勃发的身影，然而，在心里依旧没有归宿感，我还是向往离家近点城市工作和生活。
30岁的哪年，我结婚了，看着刚刚新婚燕尔的妻子，还有年迈的父母，我始终在想，如何平衡工作和生活，妻子怀孕后也辞职安顿岳父家，一个偶然网上的工作机会，我从杭州回到老家的县城面试，那是我回湖北老家的工作，为了家里，尴尬的工资只能将就着，因为，我想安定下来，因为我由自己的小家，我由自己的家人，他们都需要我，对于工作和生活，我必须做一个选择，离开了工作5年的杭州，回到了老家的一个县城，工作岗位差不多，工作待遇却差了一半，我告诉自己，既然回来了，我就应该安定下来，伺机而动，欣慰的是离家近了。
湖北的第一份工作是煎熬的，工作强度大，工资待遇差，做了半年就做不下去了，就直接裸辞了，等待我就是漫长的找工作，炎热的夏天，只要接到面试电话，就急着去面试，面了一个多月，总算是找到一份待遇还可以的工作，而且一个月可以休息一次，回家看望妻儿，如果假期长，还可以回老家看看，再也不用年初和年末的迁移，最重要的感觉很有归宿感，我相信自己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三、越长大，故土情深
大宝慢慢长大，已经两岁了，马上面临着上学的问题，我必须工作稳定下来，妻子也准备开始找工作，母亲离开了老家，来到了我们老家城市黄州，这也是长江边上的城市，一个四线城市，但是教育在全国还是比较有名的，在这个城市里，我们先是租房住，后来工作慢慢稳定了，在这里我们安居乐业，二宝的到来，我们一家六口人终于一起生活了，我和妻子上班，父母就帮我们照顾大宝和二宝，父亲接送大宝上学，母亲照顾二宝，我们在这里有了自己家，对这个城市，我感觉有归宿感和认同感，也许是我的大家和小家都在这里的原因，还有假期时候，也会偶尔回家，开始都是回家过年，定居的第一年，在这里过春节，哪年刚刚搬新房子，妈妈又生病了，加上今年春节疫情发生，只能在黄州过年。
故乡的房子还是土坯房子，幸好父亲的每年维护，还可以住人，听父亲说，那个房子是我出生第二年建的，已经有35个年头了，那个房子是红色的大瓦，外面白墙，坐北朝南，在一个小山凹前面，房前地坪宽大，视野开阔，外侧父亲还种了一些山中的花花草草，东西面绿树葱葱，幽静而安静，阳光也不错，最喜欢在那里享受冬日暖阳，还一边喝茶看书，感觉很惬意，有一种小田园的感觉，没有城市喧闹和繁杂，有的只是田园静寂和悠闲，如果看累了，到田间小道四处行走，放松一下眼睛，也是挺不错的。
清明节的前一天的下午，我和父亲坐着表哥的顺风车回到了老家，差不多两个小时就回家了，这几年，随着老家经济发展，老家旅游家也开发了，公路修得宽阔而安全，久违的老家，天空依旧的明亮和干净，巍峨青山依旧绿树成荫，终于可以摘掉口罩，自由的呼吸清新空气，还是曾经熟悉的气息，这里的青山绿水，这里的田间地头，还有错落有致的房子，乡间田野的小路上，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路旁的杜鹃花红艳艳，稻田里的油菜花黄灿灿，田埂上的梨花白茫茫，都是是一片姹紫嫣红，空气里弥漫着春天的芬芳，还有老家房子屹立在那里，门前几颗小树也长成参天大树，他们日夜始终守候着，好像欢迎我们的归来，老家房子也敞开着怀抱，恭候着我们随时回来居住。
扫墓完毕，我在乡间田野和山路上，漫无目的行走着，遇上美丽的风景，有手机记录着她的美好，珍藏起来，山还是那座山，水还是还是那汪水，而我已不是那个曾经幼嫩的少年，我已经长大，有自己的一片小田地，故乡我会离你而远去，但是永远放在心间，因为这里是我的家，是我生我养我的故土，我怎能忘怀！我也会告诉我的孩子，这个偏远小山村就是我们的老家，以后也会带着孩子们回来看你，讲述着你和我的许多故事，温暖着他们的心，让他们也一样热爱着你，对你充满着温暖温度。
时间在流逝，故乡的音容，已经很多物是人非，而我的心里，你从未改变，回到家里感觉，你依然还是那么的亲切！让人为之动容，让人无法忘怀！走过千山万水，还是故乡的景色最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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