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世界在百年未有的新冠肺炎大疫之下,到底有多少人会有多大的的困难呢?这是我一直在想的问题。
五月初在老家时,有一天在街上瞎逛时碰上了县供销社的退休干部老余,他跟我说:“老邹,告诉你一个事儿,县城五总横街、文艺中路到邮电到县委这几条街,六七百家商铺已经关了三十六家,今年的生意真的差”。老余的话我信,因为他过去是搞商业的,并且他自己有两间铺面就在五总横街。老余讲的几条街是家乡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关张超过百分之五的门面,这是最近一二十年没有过的事情。
五月中旬来到广州后,吃完晚饭后我依然坚持晚上出来走走,前几天发现小区外的中国银行门前的屋檐下有两个皮肤晒得很黑的人在那里休息,两个不是坐在一起的,间隔有十多米的距离,说明他两个不是一块的,更不是来聊天的。一个多小时的散步回来时他两还坐在那里,还是有点发呆的样子。民工坐一个地方呆这么久在天河闹市区的街头前两年好像没见过。无独有偶,昨晚在广州火车东站东方宝泰广场散步,落入眼帘的更是让我心里难受的两幕:先看到的是有一对母子俩坐在广场北角的石凳上,母亲三十多岁的样子,上身穿一件白短袖衣,下身穿的是牛仔裙,母亲看上去个子不高,比较瘦弱,头发有点凌乱;儿子四五岁的样子,穿着简单,上身是白短袖衫,下身灰短裤,脚上的拖鞋好像有一只带子都断了。母子俩旁边放有一个到超市购物的小拖车。我在广场一边转着走一边观察,母子俩并排坐着,母亲一只手还紧抱着孩子肩膀,就这么坐着半个多小时姿势都没有变过,超市就在旁边也没见娘俩去一下超市,购物车还是空的放在那里,是在等孩子他爸什么的。一个小时后,母亲还坐在那里也没站起来过,孩子拖着个鞋子在她旁边或走或玩的。另一幕是在广场的南边下台阶处,不知不觉坐了一个上身穿大红绸布短袖衫的中年女子,头上还扎了个红绸布条,女子晒得很黑,脸与手可能十天半个月没洗的样子,我发现她从一个大布袋掏出一包卤鸡腿或是卤鸡爪在那里啃,旁边还放一罐330升的饮料什么的,我转几个圈后她旁边的鸡骨头都放了一小堆。我在想她这吃的喝的是自己买的还是别人给的,我都不得而知。昨晚在广场看到的两个伤心场景让我心里一直难受。
洗完澡躺在床上看手机,看到香港政府又在给全体居民派发现金的消息,上次在三月份每个港民派发了一万港元。这次又是发的一万,说是香港今年最困难。
香港最困难,大陆这边也应该是最困难的时候,大陆这边不直接派现,这登记哪登记的很多真正需要救助的人第一时间能拿到救助金么?
晚上睡觉尽做恶梦!早上三点多醒来就写下了这些!
202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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