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听见“噼噼啪啪”敲打屋顶的声音,只好冒雨去学了。
一路上,雨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一股筋地在我的腿上、胳膊上安家,凉鞋早已气得哭丧着脸,连风也冷酷起来。
宽大的雨衣聊胜于无。
山口又成了水池。一直往北,都成了河的天下,哪还有街的影子?校园里稍微低一点儿的地方也都被小水洼霸占了。最糟糕的还是要亲自上阵暖干衣服。鞋背上有根窄窄的黑革之类的东西,居然将我的脚趾和紧连脚趾的可怜的肉肉染成了黑不黑、蓝不蓝的颜色。
还好有湿巾。但翻来覆去擦拭没有明显效果,有些指头反而遭了殃。于是想这样干忙活治标不治本,关键是鞋子还得整干。我从包里撕了卫生纸,叠成长方形,在鞋背的正反面按压,纸也被染成了蓝不溜秋的不规则水墨画。反复几次之后,又撕了一张本纸分成两份折叠起来,在鞋背上反复缠绕,这才算解决了走路的问题。
我把椅上的竹凉垫取下来收到柜子里,将椅背靠着桌沿,我则跪坐在椅子上看手机——《四季随笔》随身带着,日记本也没忘,还好她们完好无损。但现在没心情光顾她们。
打开手机,看我搜集的书签,其中一条是关于乡愁的。王鼎钧先生说“乡愁是奢侈品,不是必需品”,我想我能理解的。没有乡愁任何人都可以活下去,甚至可能活得很好,只有认为乡愁是心灵归宿的人才会萌生乡愁,让乡愁成为一种印记。这是一种深厚的情感,我的贫乏还没教会我用语言来恰当地描述它。
就像我行走在柏山的街河里,仍然会忍不住怀念那些满是泥泞和老房子的岁月。或许我一生都会老死在这里,但我永远不会停止寻找多年前的故乡。这种情况下,乡愁就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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