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沾着的泪水迷糊了清晨本就迷蒙的眼睛,我在梦中醒来。梦里的场景十分清晰,大脑在回顾,而动作却迟钝,擦眼泪的行为并没有触发。泪水从眼眶流出,第一滴像是开路,慢慢的从眼角滑落到耳朵根,它的温度骤降,前一秒还温热,后一秒就冰凉刺骨。一旦开了先河,后面的就迫不及待了,两滴三滴……它们偶有一个调皮捣蛋的,开辟了新路线,不过我并不打算制止这眼泪混杂着眼屎的旁人不知道的狼狈。
在我清醒之后,很少有机会让我流泪,所有该的不该的的情绪都不知道去了那,它们集体躲避着我,担惊受怕的日子每一刻都比我过的真实。我并不排斥它们的,不过是它们厌倦了我,厌倦我每一步自责不已的后面随之而来的重复发生,所以它们战战兢兢,讨厌又摆脱不了我。
我并不打算深思下去,我感受到泪逐渐干涸成痕。一滴眼泪的一生真是身不由己,不知道自己会寄生在谁的身上,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会被那个人流放人间,如果那个人足够强大,那它一生也不会被流放,如果那个人太过脆弱,那它会成为无数同母兄弟中的一个,很快很早的就消失不见。如果它足够幸运,它会被母亲或者爱母亲的人温柔的埋葬在纸巾或者手绢之中,如果生活不照顾它,那它会被母亲弄在家门内进退两难,即使它承受不住压力奋力挣扎着跑出家门,也只会被母亲狠狠的抹去。
我悲伤起一滴泪的伤悲,然后遗忘打湿了我眼眶的所有泪滴,它们统统都被忽视,它们本可以不被流放,而它们的母亲却因为别人家的孩子而再次潸然跌落人间,从此没有未来。
写到这我突然想笑,像是太久太久不提笔,突然不知道写什么一样,只能倾尽全力的写一滴泪,说实话,我虽然没有绞尽脑汁,但也颇费了一些力气。一方面心怕写的不够吸引人,另一方面又担心写的太过反而落了个做作的结果。
我不知道别人怎样,我一直挺看不上自己的文字的,矫揉造作、故作深沉,对此我一直挺遗憾,可我又总找不到解决方法,就像娇嫩的花朵经不起爱抚,怎样都不足够,只剩不摸不碰。
人与人许久不见一聚到一起,定是要谈天说地聊些开心的,本来是借以潦草的杂句来跟大家谋个见面,的确挺差强人意,索性敞开了啥都不说,2020祝笔友们小时候觉得开心就好,长大了也是。
附上我的心头好:
你没离开过波士顿,所以问你艺术,你可能会提出艺术书籍中的粗浅论调。有关米开朗基罗,你知道很多,他的政治抱负、他和教皇、性倾向、所有作品,对吗?但你不知道西斯汀教堂的气味,你从没站在那看,看那美丽的天花板。
如果我问关于女人的事,你八成会说出个人偏好的谬论。你可能上过几次床,但你说不出在女人身旁醒来那种幸福的滋味。
我问战争,你会说莎士比亚的话“共赴战场,亲爱的朋友”,但你从没接近过战争,从没把好友的头抱在膝盖上,看着他吐出最后一口气向你呼救。
我若问你爱情,你会引述十四行诗,但你从没看过女人的脆弱,她能以双眼击倒你,感觉上帝让天使为你下凡,她能从地狱救出你,你不了解当她天使的滋味,拥有对她的爱,直到永远。经历这一切,经历癌症。你无法体会在医院躺两个月,握住她的纤纤小手那种感觉,因为医生一看到你就知道,会客时间的规定对你无效。你不了解真正的失去,因为唯有爱别人胜于自己才能体会。
——电影《心灵捕手》
好久没来,甚是怀念,祝大家安好。
字词句:南安
一个小懒鬼,天天只知道吃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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