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抽空回了趟老家,去那里看了下几个故旧至亲。
脸上皱褶很深,走路也不灵便,远不是了记忆中的硬朗形象。社会上喊我叔叔者日渐见多,我又何尝不一天老过一天?
东院的大娘见我恸哭,大爷赤脚倚了门框抽烟,脸部一抽一抽两眼无比空洞。大儿得了重病,正在医院治疗,两肺大面积病变,癌细胞已扩展到脑部和骨头,虽然还能吃喝行动,怕已命不久了。
哥哥长我两岁,平时身体健硕,虽然偶有腿疼基本不误劳作。前两年父亲病重,日夜不离陪我侍奉老父,那时能吃能喝偶尔还会宽我胸怀。这才匆匆两年走过,没想到他竟染此病魔。有心要去医院看望和守护,无奈特殊时候根本不让探望。
这时过去还能谈话交流,再过些时候不知糟糕到何种程度,或者对面不能相认,整个的处于混沌迷糊之中。呼吸不能通畅,疼得翻身打滚苦苦哀嚎也说不定。
人生无常,人生在尘世难道就是来受苦渡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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