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说加文明智?”
“他就是个杀人犯!他凭什么把利益和人关联在一起?”
“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就是被他陷害的!”
……
地下医疗基地,由原来平静圣洁的声音,变成了一群人的吵闹声。
他们站在铁门前,敲打着那位作家的门。他们说加文就是个杀人犯,他就是个人渣,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受害者的家属。他们人人拿着一本书,有的当场撕掉,有的拿火点燃。
人们疯狂到了极点,可是究其原因,还是要说上周的一场事故
自从医疗基地创建以来,就一直没有停下营救的脚步。尽管人们不主动打120,军队还是会以极高的频率搜索这片荒芜的土地。
上周,军队就发现一个受困的县,这个地方自从灾难爆发就无人踏足,里面起码有10万个活人。
这个消息传入了基地,就立刻让士兵们打起精神来。于是,医疗基地的高层组建了一支救援队,前去救援这个县城的人们。最早没有什么异常,甚至通过对讲机都可以听到胜利的喜讯。
信号莫名其妙的中断了。对讲机那旁没有声音,世界都寂寞了。人们反复的呼叫,可都无济于事。他们可以做的只有祈祷,只能默默地祈祷。
救援车断断续续地开回来了,车上的驾驶员往往是一个轻伤的士兵,而后面的乘客都血肉模糊。这次救援任务显然是失败了,没有一个人被救回,反而是死伤不计其数。
政府高层可被吓坏了,他们想不出如何处理这件事,这些重伤的士兵,就算是全部的医生来救,也救不过来。他们灵光乍现,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们把伤不是很重的士兵送到医院,让医生觉得计划很成功,只有轻伤。那些重伤的……就埋了算了,就说是殉职了,说他们光荣伟大。家属愿意,谁都愿意。
参与救治计划的就有加文,加文不知道,任何人都不知道。他以为这次救援任务很顺利,很成功,没有人重伤,没有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
他直到走出手术室,白衣上沾上血迹,脸上也挂着笑容。
屋外有个长凳,他疲累的在那里坐下,一身的血迹也来不及处理。
他渐渐睡熟了,在梦中,他梦见了可怕的景象。
他在手术台上宣告死亡时间;遇见身患绝症的病人无能为力;病人支付不起医药费,哭诉着央求回家;所有的所有,都不是一场梦,而是还没发生,就在眼前的事实!
他在睡梦中忽然惊醒,一眼望去,周围只有荷枪实弹的武装部队。
“跟我们走,以确保你的安全!”一个士兵严肃的说,他一边望向走廊的拐角,一边回头望向加文。
他被吓得不知所措,大脑只剩一片空白,但是他总觉得危险的事物要到来。
加文费力地从长椅上跳下来,衣角上的血由鲜红色变成了轻薄的褐色,地下是他衣角上的血,一个个滴落,像是花瓣一样绽开。
他奋力奔跑,军队在他的身后,为他保驾护航。他们看向加文的背后,一面盯着拐角,一面跟着加文后退。忽然,一股能感觉到的脚步声就迎来了。
他们赶忙加快了脚步,像是竭尽全力一样。军队也举起枪了,他们一边拿着枪一边跑,随时做好了开火的准备。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和民众举枪相向?”最后面的士兵喘着粗气,朝前面的人说。
“貌似…是的。快进前面的房间!”带头的士兵看向前方,是一个实验室,用铁门封锁的严丝合缝。他拿起一张方形的卡片,往门缝里一塞,那铁门就瞬间被打开了。
他们进去之后,铁门就关上了。加文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被诽谤了。”那个士兵靠着大门,淡淡地说,“现在他们都把怒火倾诉在你身上。”
“那个人到底诽谤我什么了?诽谤我杀人了?”加文站在那里,衣服上的血迹在黑暗中显得阴森。
“额…恭喜你猜对了。”靠墙的士兵点燃了一根烟,无奈地说道。
“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加文疑惑到了极点,”她一没证据,二没理由,空口无凭的说我杀人,甚至还有人当真?“
”况且,诽谤一个警察杀人都情有可原,但是诽谤一个医生杀人,怎么能让人相信?“加文皱着眉,既迷惑又想笑。
“先生,可以为我说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吗?”加文一边说,一边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管事情怎么样,我都要一个清白。”
“嗯…”一旁的士兵靠着墙,深吸了一口烟,“那你要说好,无论这件事情多么难以接受,都不要做出自残的行为。”
“不…我必须要把你捆起来才能放心。听不见吗?拿绳子把他捆起来!“士兵看向后面的士兵,心中五味杂陈。
加文并没有反抗,眼睁睁地看着三位士兵将自己五花大绑。靠墙的那个士兵也掐灭了烟,径直的朝着加文走来。
他们都很平静,加文身上的血迹,倒让他更像杀人犯了。
“你确定要听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吗?加文先生。这可能让你懊悔,痛苦,冲动甚至自杀。”
士兵一字一句地说,眼神盯着加文。
“嗯,我确定。”
话语刚落,周围的士兵就掏出了一支麻醉剂。
”那么,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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