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就是六一儿童节了,时间过得真快…
依稀记得儿时,每年六一刚过不几天,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就开始忙活起来了,磨镰的磨镰,修架子车的修架子车,自家没有大绳的还得去趟集市挑一条结实的回来,每每此时,感觉就跟要打仗了一样,家家户户,进进出出都显得忙忙碌碌,尽管这样,也随处可见洋溢在每个人脸上高兴的笑容,因为,马上要收麦子了,又是一个丰收年啊…
站在六月的田间地头,放眼望去,一片连着一片,金灿灿的,微风一吹,麦浪翻滚着,恍惚之间,仿佛置身于一片金海之中。
麦子熟了父亲、母亲都是极为勤快的人,却从未让我干过农活,以至于至始至终我都不是很清楚我们家的田地在哪一片。
记得那一年收麦时节,父亲母亲早上简单吃了早饭,早早就去田里割麦了,直到我们中午放学回来也没见人,我站在大门口一时不知道干啥,看见路上的人一车一车的往自家麦场运着麦子,不时的用毛巾擦擦汗,隐约听见有人边走边说,"这都几点了,咱还没吃饭呢…",没吃饭?!那父亲母亲肯定也没吃饭呢,顿时,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有了念头心里好高兴,终于可以给父亲母亲做一件有意义的事了。转身跑进厨房,看着平时熟悉的锅碗瓢盆,面缸、米缸,我顿时傻眼,做啥呀?咋做呢?
农家妇女虽然不懂什么时间管理,统筹管理,但她们再忙都会把家里人的饮食安排的妥妥的,我母亲也是,我看见了案板上纱布下她早已准备好的机器面条,应该是想着忙完回来时间短,直接把面条下锅,简单吃一顿吧。下面条,这个我会!加水,烧柴火,一会会水就烧开了,揭开锅盖,热蒸汽一下眯了眼,锅里的水开的咕嘟咕嘟的,我端起竹篦一轱辘把所有的面条都下了锅,盖上锅盖继续烧火,想着一会父亲母亲一回到家就能吃到饭,风箱拉的呼呼的…
“这是谁在干啥呢…?”母亲放下农具,走进了厨房,透过满厨房云里雾里的热蒸汽看见了埋头烧火的我,赶忙揭开锅盖…
“YY你这锅里是啥?”
“妈,你回来了,我给你和我爸爸下面条呢”
“你一次下了多少面条”
“你放在案板上的我全下了”
…
我看着母亲把一锅近乎炖着的面条捞出来,过凉水,摊在案板上,这时,父亲洗完脸走进厨房,我正担心会被训一顿,谁知父亲看见满满一案板的然然面笑着说:嗯,不错,我女子做的这面条好!
已想不起当时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未能在合适的时候为父亲母亲奉上一顿可口的饭菜实属遗憾。
麦子熟了 麦子熟了时过境迁,随着农业机械化的发展、普及,再忙的农忙也不再忙,一台收割机分分钟让麦穗变成一粒一粒的麦子装进袋子进入粮仓,那些农忙时节的老家伙什也早已不见了踪影,我们享受着时代变革带给我们的各种便利,但当一桌酒席却吃不出一个饭味来,我们好像也失去了很多东西…
好了好了,不说了,老母亲喊我回家吃新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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