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空中楼阁——车联网和跳棋
如果说需求是命题,那么交通和交流是需求,车是伪命题。我认为车联网是伪命题。就像因为我的信息量非常大,所以也对简书这种自称信息平台的流量追求者无感一样,因为真正追求驾驶体验和沟通美感的人对速度和逻辑感性的研究非常深入,所以他们根本不会相信车联网的星辰大海会对他们的未来产生什么趣味性。车联网之所以是伪命题,是因为人最后要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沟通,语音除了一些简单的指令之外,并没有运算和功能的拓展空间,那些新的探索,成功也只是金钱的成功,我认为目前除传统模块电子化之外,其他的成功不值一提,我只关注人真正的感受和需求。
而关于人和人之间的沟通如何彻底而简洁地开放,我在博泰内部提出了1-2个全新的模块,由于保密原因不能透露。我在思考一个产品的功能时,非常厌恶去“下跳棋”。什么是下跳棋呢?就是想到A时,不去直接给solution,而是找各种理由去绕弯子,去寻找其他的可能性然后说服自己做多条实际没有用处的支线。
没有人会讨厌直线。
所有人都活在自己幽闭的精神空间中,即使你花费一万年完全让你的员工明白了你在做什么,到了外面大家也只觉得不知所云。
没有人会讨厌直线。
博泰现在所搭乘的语音体验,就像坐在万米高空飞机上的人,使用得当就可以飞到无限远的地方,使用不当就会坠入万丈深渊。无限远的地方是指未来人机交互无限蓝海,万丈深渊是车联网的一叶障目。
最后重新强调一下:拿交通解决方案和人际交流解决方案,不要拿车联网去作为出发点,太狭隘了。
二 青丝木偶戏——空虚孤独的员工个体
我是一个由内而外都完全自由的人,当我详细深入到同事们在周内的精神世界和物质活动,我感到一种强烈的冷漠和悲哀。我在学校里的时候,就深深地意识到在管理结果中,只有丰富的内心才能响应思想,很多的低效和沉默乃至受操控感,甚至不是源于管理模式的落后或领导的无知,而是员工自己对自己的冷漠。
白领和研发人员几乎没有任何娱乐和快乐的可能,他们的工作过程仿佛与幽默动人的生活、世界上其他地方的新闻事实、充满激情的创新创想毫无关系,我通读了几遍公司政策之后发现,整个公司思路落后而无趣。
为什么员工的生活不能穿插着各种娱乐呢?为什么框架无处不在——为什么我要沿用你的创意,我要认可领导的一切?为什么越级就一定导致混乱,同级就一定是潜在竞争?实际上在博泰这种情况已经很少。手机车联网项目的速度之快、项目之赶甚至超过本公司员工的想象:五菱的车从0到1仅仅经历了几个月的研发,车联网又要使用全新概念的手机算力开发。所以整个博泰手机车联项目并没有暴露出太多的“无趣”。
但是我仍然感受到了公司的刻板,就像足够智慧的人在中国改革开放经济腾飞的大潮中,也能觉察出什么在被忙碌的表面所掩盖——公司政策和高层管理思想就像一个公司的宪法,如果它注定是一副镣铐,那就只能养活一群囚徒。
我建议把随时娱乐完全开放(甚至是娱乐氛围)、整个办公场所的位置设置变为高度开放的半自由空间,增加大量的站立会议、会议桌;裁员整合下层员工职能,薪水翻倍,让工作量变为现在的三倍左右。当人员稀少,气氛活跃的时候,部门间信息流通成本也会极大降低(由于保密原因不牵扯到实际部门名称和人员)。
三 皇帝的羊皮新衣——官僚资本主义下的剥削压榨
大多数的老板都没有意识到,他们不是因为某种情怀和激情才创办的公司,而是因为一种纯粹的对金钱和地位(舆论焦点)的渴望。他们的这种错误的自我意识如果没有在做企业的过程中一点点地反省过来,就会因为所谓星辰大海的原因使公司在转型和快速进步的过程中遭受灭顶之灾。这个道理和产品经理的真正使命有些类似:一个人之所以了解产品经理的职能,是因为他要做出一个产品,在他的心里这种从0到1的过程就像一次创意迸发的旅行。可是到最后他才明白产品经理非但不是最需要创意的那个人,反而是最不需要创意的那个人。一个真正极品的产品经理,是要将自己融化,进入客户的内心,进入消费者群体乃至成为他们本身,这样的设计才能被人接受。产品经理在职能定位上恰恰和艺术家处于创意表达的两个极端。
这也许是一个圆形——一个人的表达和其他所有人的接收在社会关系的终点相遇了。但是当你还没有达到表达的终点时,就会和所有人的需求相去甚远。对于群众而言,公司生产的商品和需求分析驴唇不对马嘴,对于员工而言,就是星辰大海的愿景背后血泪皆干的压榨现实——那些所谓的老员工,那些骨干成员,在舍弃了家庭、孩子、父母、金钱后,换取的只是一瞬间的自我感动,无论如何去圆谎,他们的生活水平理应比肩老板。我认为一个人不因为他在中心而显得比其他人更重要,相反,他由于领导所有人一起前进而应当去重要性,应当真正地成为一种隐形的力量,一个隐藏的精神力。
在这种层层压迫、下层人员只能用自我感动来圆谎的背后,是整个社会在改革开放后的迅速而彻底的资本主义化,我们的社会已经从上到下资本化,成为了冷漠的、永远伪公平的资本主义社会。而这些披着羊皮的老板们却不自知,狼身上的羊皮大衣是皇帝的新装。
四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我奋斗到死
我是一个天生的工作狂。我现在工作了三周深深地感觉,如果公司有一个健身房和淋浴间,我肯定不需要额外的住处。每当我回到冰冷的住所就有一种极度的陌生感,只有在街头巷尾,只有遇到陌生人的时候我的心中才泛起一丝温暖。也许我注定是一个不配拥有家和爱的人吧。
每当我晚上十二点从公司里出来,沿着石头城遗址旁边的秦淮河静静地走,或是一个人在徐家汇旁沿着华山路向淮海中路骑车,我就感到南京和上海的夏夜在抚摸着我入睡。Cool kids never sleep.我透过复兴路的老旧玻璃望向里面暗黄色的灯,盯着裁缝店和小时装店里的石膏模特的笑容,偶尔瞥见新街口夜里小巷威士忌吧的木头门,我看到一种别样的可能,也一眼看到青春之后的老去和死亡的可惜。
但是在工作的时候,我就失去了这些无谓的矫情感慨,我只有用无休无止的工作狂烧着热情点燃蓝天吹散白云填补黑夜的缺口,才能避免被哲学思索的极端痛苦所淹没。
所以我不能停,即使全力的奔跑只有一瞬,但停下来就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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