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补下胎。”
我把自行车支撑脚架放下,在他对面的小马扎上坐下来,看他干活儿。
“好。”
老人微笑着应着,放下口琴,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一个棕色盒子,打开,里面有块浅青色绒布。他拿出绒布,将口琴擦了擦,然后连绒布一起装进盒子,放回衣兜后,才过来审视我的自行车。
“不错。”
“韵味十足。”
老人愣了一下,说:“我是说这辆车。”
“哦,还行吧,骑着挺轻巧!好几千呢,哪里值呀!”我有些洋洋得意,其实我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您口琴吹得不错。”
“夸奖了,闲情,玩儿。”
老人笑了笑,变魔法一样从裤兜里摸出个塑料袋,套在车座上。然后弯下腰,一手抓前叉,一手抓车架下端,稍一用力,就将自行车翻过来。然后将螺丝刀插入外胎内侧,翘起胎边,抽出内胎,充气找漏洞。
“您没活儿的时候就吹口琴给路人听吗?”这条小街附近都是住宅楼。老人的修车铺在背风向阳的墙边,时常有人在小街上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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