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物“有”生“有”,“无”生“无”,“无”决不能生“有”,这是一个极其浅近易明的道理,空升中倒不出米,取款不得多于存款,无钱租不了房住。人欲有合乎逻辑的思想必须认清“无不生有”的原则。
近代的科学也得了同一的结论,明显这宇宙必有着一个起源,大天文学家秦斯爵士说:“每一事物都带着惊人的力量,指向着在那非无尽期远的一个,或一系列确定的创造事件。这个宇宙,既不能从现有原质中凭机遇而产生,亦不能永远像现在一般的模样”(见Jeans,Eos,or the Wider Aspects of Cosmogony.p.55)。连赫胥黎(Huxley)也说天文学“带领我们去思考这些现象的本质,证明它们必有一起源。”(见T.H.Huxley,Collected Essays,Vol,I,p.35)
说也奇妙,没有人会相信把一些铁板、螺丝、橡皮、木块和锤子、铲刀放在一起,经过了若干年的震荡,就会变出一架打字机。几堆砖瓦、钢条、木料、石块、泥灰和铁钉不经过精密的思想和设计,工匠的血汗和劳力,就可能出来一座房屋。但却会相信这奇妙、有规律的宇宙,不过是些无思想的物质,循其自然的规律所发展而成的。却不知所谓自然律,仅是一被造之物,绝非创造之主;系一出产品,绝非生产者。
赫尔(Hull)说:“物质变化而生热,皆由复杂而趋简单,为一退化的现象。此乃物理的基本定律。宇宙之间,绝无自简单而成复杂者。故不问宇宙之起源以何种学说解释之,太初之世界,必如钟表旋紧发条,含蓄巨量之力,然后始能随时发泄之。”是谁旋紧了这宇宙的发条?绝不能是那些无理性的自然律的本身。
只要稍有一点天文常识的人,就知道这宇宙是何等的伟大而有规律。星球的运行,已有天文学家用数学的方法来推算,其行动不能有丝毫之差别,否则一切生物将不能生存。例如,太阳光球层平均温度为摄氏5500度,我们的地球刚好与这一个火球隔着相当的距离,约有一亿五千万公里之遥,使它能够温暖我们而不过甚。假若太阳只射出现在一半的热,我们就都会冻死。如果比现在增多一半,又都要被烧焦了。地球依轴心自转,每小时1670公里,假若要以每小时167公里转动的话,我们的白昼与黑夜就会比现在增长十倍,白昼,赤热的太阳会烧毁我们的植物;而在漫长的黑夜里,就要冻坏了那些初生的嫩芽。地球的倾斜,构成一个23.26的角,就有了四季的调节。假若不是如此倾斜的话,海洋的水蒸气必流向南北二极吹成冰大陆。假若月亮离我们只有八万公里远,而不是现在实际的距离三十八万四千公里,那么,潮水就会淹没所有的大陆,甚至高山亦会被冲刷而去。假若地球的地壳再厚三米,地上山没有氧气,动物的生命都必死亡。若是海洋再深几米,二氧化碳和氧气都被吸收殆尽,植物亦不能生存。或者我们的大气层较现在更为稀薄,那么每天数百万颗殒星,不会在空中被氧化消灭,而要撞到地面上来,世界天天到处有大火灾了。
据最近天文家的研究,在整个宇宙中,似乎只有这地球能适合一般生物的生存。英国格林威治天文台盂得先生说:“生命是丰盈的,但仅限于少数有特曰情状之星球,甚至可认为我们的地球是独一无二的”。先前有人认为火星上或者有像人那样的动物生存着,现在知道火星上不可能有生命存在。因为气温变化甚剧,黑夜降低至零下八十度,而且氧气及水蒸气均甚缺乏,从前有些人以为火星上有许多人造的运河,现在已证明这只是天文观察者的一种幻觉而已。
在自然界中有许多物质,都有着最适当的组织与特性。例如,空气中含有充分的氧气,可供动物的需用,同时它的浓度也不大,只占空气的五分之一含量,大量的氮气冲淡缓和了它的氧化作用。否则一切的动物必致夭亡,而整个的地球早被焚毁了。
水,更是一个美好的例证。一切的物体都含有水分。多数的动植物,大半由水组成。水是由氢、氧二种气体化合而成的。氢气能自燃,氧气能助燃,二者混合的气体能剧燃而产生摄氏几千度的高热,可是化合而成的水,便成为灭火的物质了。水不易被分解,而能溶解极多的物质,也能使干燥的物体相互粘附或变软。它本身虽不是电导质但却能溶解盐类而导电。由于水的蒸发较任何物质需要更大量的热,并其他的特殊性质,当水面为烈日所熏射时,就不致使气温有很大的变更。最奇妙的一点,在一切自然界的液体中,水是唯一的,违反了热胀冷缩的定律。在摄氏4度下,它却热缩冷胀了,这样就产生了二个极重要的结果:第一,当气温降至零度以下时,水开始结冰.体积反而膨胀,因此冰能浮于水面而不致自水底冻起,水底生物乃得生存。第二,当水结冰时,体积膨胀,岩石因而崩裂,逐渐分化而成沃土,植物得生长其上。这不是表明万物是有着特殊而精密的设计吗?
原子的结构,也显明了造物者的匠心。我们早就知道有好些元素能单独分离而出。他们具有固定的物理与化学的性质,并且能依照一定的方式,相互化合而成某种与原来元素性质迥异的物质。而原于结合的数目,系依据一数学之定律。例如,二个氢原子与一个氧原子,合成一个水分子。一个钠原子与一个氯原子,合成一个氯化钠(食盐的组成)分子。这些元素都由许多小质点组成,这些小质点叫做原子。用普通的方法是不能把它们分裂的,它们的重量很小,如一个氧原子仅重0.000,000,000,000,000,000,000,264克。
经卢瑟福与玻尔等研究的结果,说明原子的中心是一带正电的核心,四周有一群带负电的电子,绕核心而疾转着。1913年莫塞莱证明,如果我们把一个电子所负电荷的数目,算作一个单位,原子序数(atomic number)就等于原子核的正电荷数,并且也就是环绕核心的电子数目。那时所发现的元素可能有九十二种(现在有一百零九种以上),而它们的原子序数,就自一,二,三……而至九十二,其中除了二种元素以外,那时都已经发现,而且有了确定的名字。如氢有一个绕转的电子,原子序数是一;氦有二个绕转的电子,原子序数是二;直到第九十二个的元素铀。正如秦斯爵士某次在剑桥大学所说:“这宇宙明显是由一位纯粹的数学家所设计的。
愈多研究元素及其性质,就愈能证明它们是受一数学的定律所管制。从门捷列夫(Mendelyeev)所建议的元素周期表中就可得知。玻尔证明这是因为每一元素,自氢开始,在其环绕原子核心四围的电子层中,有规律地增加了一个电子。当满了八个以后,就开始了第二列。每一列的元素数目,用数学来表示,就是2:8:8:18:18:32等等。在每一列的规定地位上,各元素都有着相似的性质,如锂、钠、钾等碱族元素就占着平行的地位,而在每一列的最后,则为一稀有气体如氦、氖、氩等。
莎士比亚的戏剧,决不能用一个打字机随便的打成。即使可能的话,打字机的本身也需要精密的设计和完备的制造。贝多芬的乐曲,不可能胡乱地就在钢琴上奏出来。即属可能,钢琴自身就必须先有专家的计拟,各项材料的配合、制造和安排。我们虽然不能凭感觉来证明神,但看到这自然界一切奇妙的现象,就不容否认这位伟大的智慧者的存在了。
自然界的美妙配合和奇丽的结构,已令人咋舌惊叹不已。但如果和生物的天赋智能来一个比较,又何啻有天壤之别。倘若我们肯仔细虚心地观察动物由天赋而得的本能,就会无可疑异地相信,必有一位美善的造物者了。例如,幼小的鲑鱼在海中生活数年以后,再回到它自己的河里,沿着它出世的支流所在的这边河岸,逆流而游着,假若要把它换到另一条支流里去,它立即会知道是错了路,挣扎地逃回主流里,还是原来那样地逆游着,准确尽其终身。
鳗鲡就更希奇了,它们先在原生的河或湖内生长,长成以后就游向美国以西的一千公里远的伯尔木达岛附近的深海中。从欧洲来的鳗鲡,要穿过大西洋这段很远的路程。它们在那里生卵,孵化以后便与世长辞了。而幼小的鳗鲡,虽然被留在一片汪洋里面,没有知道任何事物的方法,然而它们却仍然能找着路回家,不仅能刚好回到它父母离开的海岸,并且一直从那儿回到原来的河流湖泊与水池。在欧洲捕不到一条美洲产的鳗鲡,在美洲也从来没有看见过一条欧洲产的鳗鲡。更使人惊奇的,欧洲鳗鲡的成年期,要比美洲鳗鲡迟一年,这些现象,必是为了补偿它们回到原籍以前穿过大西洋所耽搁的时间。
蜘蛛也是一个奇妙的动物。它铺张丝网在墙角里,苍蝇、蜻蜓等投到网上,因为丝网有粘性,虽然拚命挣扎,也逃脱不了,只得束手待毙,作了蜘蛛的大餐。但是为什么蜘蛛吃飞虫的时候,自己不被粘着呢?原来它的腿上,分泌一种油质,使它不被粘住。所以网中央的丝上,是没有粘性的。
又有一种蜘蛛,体积仅如黄豆大小,却能将蚌壳举到离地好几米高的空中,织网壳内,抚育幼虫,以防危险。蚌壳的重量对于微小的蜘蛛,等于以一人之力举十吨钢铁于一至二公里高之空中,是一极其伟大的工程,非由工程学解决不可。而此蜘蛛竟能利用科学方法,将其举起。它先选择了一个适当的树枝,作为巢窝的根据。然后放出潮丝,系于蚌壳,再收紧其丝,以待自干。潮丝一干,自然紧缩,而蚌壳的一端,遂得稍稍离地。然后再放出潮丝,紧系壳之他端,待其干后,彼端亦能离地而起,如此继续不已,终能吊起蚌壳至一适当高度,经营而布置之,遂成一稳妥紧密的住所,从事孳生工作。
猫从墙上跳下,都是四足落地。依照科学原理来说,上重下轻,一定会倒冲下来。但事实并非如此。后来经科学家的研究,当猫跳下时,将它的动作摄成电影,然后再慢慢地放映出来,才看见当猫跳落时,它的尾巴在空中急速地旋转,好像飞机的螺旋桨,趁着劲使身子不致倾斜,所以不会跌倒。
黄蜂对付蚱蜢,也是一件很妙的事情。黄蜂先在地上挖一个小洞,把它的刺,刺在蚱蜢身上的某一部分,使其不致死亡,仅失去了知觉,像一块储藏着的鲜肉。于是黄蜂很巧妙地产卵,这样,当幼虫孵化成功以后,就可以慢慢吞食这一块为它们预备的鲜肉,而不致于死亡。因为死肉对于它们是致命的。母蜂做完了产卵的工作便飞开,不久就死了,它永不会看见它的孩子。当然黄蜂必须很准确地完成这些工作,一代又一代地都是如此,否则世界上早就没有黄蜂的存在了。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经过了许多科学家和工程师合力的研究,发明了雷达,藉以探知远距离的海上战舰或高空飞机的位置。这种机件所根据的原理是:由电磁波往返的时间测定阻波物的距离。谁知在一九四七年一月号的奋勉杂志上,科学家费哲拉发表了一篇很有趣的文章,给我们解释蝙蝠在黑暗中怎样指导自己。它在飞行时,不论遇到如何黑暗窄狭的地方,绝不致于碰壁。这是什么原因?既不能看见,它又怎样会知道在前面有障碍呢?关于这事,生物学家格利芬和迦朗包在一九零四年已经证明,蝙蝠之所以能够避免碰撞,是藉着一种天然的雷达,不过是声波代替电磁波,在原理方面完全相仿。从蝙蝠口中发出一种频率极高的声波,超出人类的听觉范围以外。这两位科学家在蝙蝠飞行时,藉着一种特制的电力设备,将它所发的高率声波记录出来,当这种声波碰到墙上,就必然折回,它的耳膜便能分辨障碍物的距离,而向适宜的方向飞去。蝙蝠发送声波时,也像雷达一样,相距极短而极有规律的时间,并且每个蝙蝠有其固有的频率,这样才可以分清自己的声音,而不致发生扰乱。因为这种原因,蝙蝠在飞行的时间,常是张着嘴。假如你将它的嘴捆紧,或堵上它的耳朵,使它们失去了指挥的功用,便要撞到墙上而无法飞行了。格利芬和迦朗包就是藉着这种实验,发现了蝙蝠的秘密。
近代科学上的发现日新月异,层出不穷,使我们感觉人类的万能,傲然自居为宇宙的主宰。但是仔细一思想,一数算,这所有发明,又怎能及于自然界奥秘之万一呢?望远镜与眼睛,电话筒与耳朵,钢琴与音喉,录音器与脑子,血清与白血球,飞机与雀鸟,汽船与鱼虾……如果,我们承认这一些不能自动的机器,尚需千百最有智慧的科学家,经过许多年日的思想和研究,设计和试验,费尽了心计,流尽了血汗,最后才得成功,同时却说这些千万奇妙的生物,只是那茫然无知之自然的产物,这种说法是否合理?是否能令人满意地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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