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州古称忻县,位于山西中北部,是山西面积最大的地区,也是我的故乡。
打出生起,我就被这孕育五千年文明的古老土地上的人文所感染,并深深眷着这生我养我的地方。
犹记二十一世纪露头儿,忻县的模样,那时的我,刚从离城不远的农村搬到城市过起了“城里人”生活,享受着“城里人”的教育,受着“城里人”的熏陶,遥记,大院门口那个整日灰蒙蒙满是灰尘三岔路口。那些起早贪黑大门口早摊夜市勤劳的人们,那些放眼望去广袤的农田,如今,也渐渐再重演了罢。
忻县是种植玉米,吃馒头吃面的地方。每年清明前后,看吧,田间总是些忙碌的影子,拉着犁,种着,满是秋收的憧憬。逢年过节,许是乡城里的人们最高兴的日子了吧,看,一个个脸上洋溢喜庆,那是一年忙碌后,放松与收获的悦!
农村里的人必是开灶点炉,蒸各种各样的面食,年长的有各种各样的讲究,年轻的人儿不注重些,新奇的是那些用刀和剪子制作出的“寒燕儿”、“花糕”、“兔儿”、“鱼儿”……各样儿的都有虽没有定襄县的蒸肉闻名,但乡里的人们必是要去蒸的,因为,不蒸没有年味!大年的食材是必的,祭祀也是必需的。年节,家家贴对联,窗花,心灵手巧的人们总是恋着这家那家的窗花儿,高采烈地抓着铅笔粉廉纸去拓人家的花儿,拓下回来再剪,剪完再贴在窗上,咧着嘴笑……
忻州是个多方言的地区,忻县的人自然会有当地的语言,一种特有的言语,神秘的言语,能让你异国他乡一听到就锁定到了这个古老的小城。“噢!原来是乡人!”。别看忻县不大,一张嘴,便知哪个县的,甚是同是忻州地区的人说地方语言竟会有沟通障碍,人文精神不可蠡测……
我是01年来到了这里,那一年,我上学前班(现已被取缔)一年级,犹记那几年整日大街“二零零年的第一场雪”,当时,是火着刀郎,小孩子又怎会去管刀郎是谁呢?只知道大街上的汽车或摩托的低音炮整天叫价儿似地喊,那些年街上还热闹,街边有着各类摆地摊卖货的,卖啥的都有,成喊着价儿,在睡不着的时候,竟也讨厌起这些烈日下辛苦赚钱的人们。
近年来,农村及城镇建设突飞猛进,忻县可谓是拔了层皮,城里自不必说,什么“七四二一”工程修了大公园,每条大街都重修,宽敞,高尚,明朗,别了当年的灰头垢脸,换了新装,却又是不样的风格,街变了,人也变,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总觉着少了点什么似的。村里的人们还浸在短暂的甜头带来的喜悦中…鱼塘填平建了电厂,辐射着广袤的土地,高耸的烟囱时时吐着黑的烟圈,不,那已经不是烟圈了…….也许人们会感激政府吧,引进了电厂,地被征收了,农民按人头领到了“可观”的几沓钱,或许对于农民来说是不菲的,同时,也为农民摆脱耕作成为地道“农民工”铺平了道路,但农民们很快尝到了苦果,天渐渐灰了,地欠收了,不,不是欠收,电厂围的土地竟渐渐不出庄稼了,农民们开着“领到的小车”时,是否会想到世世代代留传下来的土地经渐渐“枯萎”了。也许农民终究是“农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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